一路上洪梅果都在问生承婶有关于麦子的种植方法,这说着说着,很快就来到了祠堂门外。看到祠堂的院子里几乎都站满了人,没见到有男人们在,想来是进去祠堂里。进到祠堂里,想来这件事也是蛮严重的!
看从祠堂里这么多人,想来村里有空的人家都过来了。估计自己是来最晚的,加上自己名声不怎么的,洪梅果也就不往前凑了。她还是留在后面听就是了,反正最后族长出来她也会知道是什么事,完全没必要往前凑,做被人憎的事。
和来祠堂之前的表情不同,生承婶自从来了祠堂后,就在一角站着不动,一脸的冷漠,生人勿近的表情。洪梅果知道她这是武装自己,让自己更坚强的去面对别人的辱骂。
知道生承婶不想引人注目,她自己也是这样打算的,所以洪梅果也是静静站在她身边默不出声。不过她却竖起耳朵听前面人群里传来的八卦之声。
一名村妇担忧说道,“你们说族长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我刚才看到二伯公,三叔公他们进去的脸色很是难看,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连曾祖也来了,不是祭祀,平时曾祖可是都不来祠堂的。现在曾祖来了,看来这事很严重。”
曾祖是按照村里的辈分叫的,他是洪家村现在最高辈的长辈,所以父辈的人见了都叫曾祖,想洪梅果这的小辈就要叫高祖。这可是五代了,这辈分实在太高了!要是族里没什么事,相来也是不需要请这么高辈分的长辈出来。越高辈分的长辈,他说话的分量就越高,在族里的威严也就越高。
另一名村妇惊呼,“天啊!曾祖也来了!你会不会看错。上次中秋祭祀,曾祖病得下不了床,到现在身体还没全好。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把曾祖也给请来了?”
第三名村妇猜测道,“我看是出了大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村里的事。我也没听说村里出了什么事,最近村里最多的就是喜事。可是这喜事也不需要太祖出面,可要是别的事,也没听到什么风声。该不会是要打仗或者是老天爷发怒了?”
天灾这两个字是不能乱说的,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所以百姓中,要是说天灾的话,都会说是老天爷发怒了。
第四名村妇说,“我看这事说不准,要不是关系到族里的安危,不可能十几年都不管族里事务的曾祖,拖着病也要来。”
第二名村妇语气很急说道,“不会吧?这要是打仗那家里的男人可不就要去了?我可是一点都不想打仗,要不我家两个儿子可就都要去了,那可是会死人的。”
第四名村妇叹气,说,“哎!谁想打仗。不管是打仗还是老天爷发怒,这可都是死人的,不管是那一样,都没什么差。就是可惜了我们种下去的麦种,要是真的是老天爷发怒,那我们来年可真的是颗粒无收。”
第五名村妇吐了口水说,“呸,你们瞎说什么,这都是没的事。可不要再乱说,否则族长可是不放过你们的。”
第二名焦急说道,“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快,快点和我们说说,免得我们心痒痒的,快说。”
第五名村妇犹豫着,“这个……”
第一名村妇似乎看出第五名村妇的顾虑,她说,“你就不要支支吾吾的了,现在男人们进祠堂,肯定是和族长商量着事的,等下他们出来我们也不一样知道是什么事。你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快说了,免得我们心不安。”
可能是觉得村妇说得对,第五名村妇问道,“你们应该知道金弟吧?”
村里同名的人很多,所以这一下子大家也没想出来这说的是哪一位。第四名村妇似乎想到什么,她不相信说道,“金弟?你是说旺康叔家那个大孙女对吧?怎么了?难道今天这事是和她有关的。可这不应该啊?她一个女的,怎么可能请得动太祖出来。你是不是搞错了?”
第五名村妇很肯定说道,“没搞错。你们应该都知道她有身孕这事,本来这事她家里瞒得实实的,准备把胎落了。可最后还是被人看出来了,这不之前族长就去他们家要他们交代清楚这件事。之后族长就和族里的长辈商量,说了,要不就把孩子给落了就找人嫁了,不过不可以瞒着男方家,要不就只能按照族规烧死或者是浸猪笼。虽说是闺女,可这也是一条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金弟娘可是跪下求公婆求丈夫,这才让本来是按照足族规浸猪笼的公婆丈夫回心转意,说是找人给嫁了出去,也找到人了,就这个月中嫁。可是谁想到,这本来好好的事,金弟这丫头居然死都不同意。昨天男方家都来下聘了,金弟知道了还闹了一场,金弟爹一气就把她锁在屋里,不让吃喝,就等着今天煮了药给她喂下去,把这孩子落了,养养半个月就出嫁。谁想昨天金弟就爬窗走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跑的,今早她娘起来发现人不见了,可是把村里都找了遍,没发现人。这不朝食的时候,金弟可是被郭上村的人给抬了回来。郭大夫可是在郭上村里,这大半夜的家里狗叫,就有人发现金弟晕在自家门口,叫了郭大夫去看,这一看可不就知道是怎能一回事了。这一下子十里八乡的都知道这么丢人的事,我们洪家村的脸面可都是全没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族长可是气得脸都黑了,直说要按族规来办事。这不就叫了族里的长辈来商量这事。”
第四个村妇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今早金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