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承婶和王大婶聊了一会的家常事,她转入话题问道,“大姐,刚才看你脸色很不对。你是有什么事吗?”
说到自己来这的目的地,王大婶心里也是有点沉重的。她没直接说,而是先问清楚,“那天金弟的事,你有没有去看了?你清楚这件事吗?”
金弟浸猪笼那天,王大婶全家人都不在村里,所以她们并不知道有这事发生。还是她们从县城里回来的时候,在半路遇到同路的人,听她们闲聊的时候,这才知道这事。
当时王大婶她们都很震惊,没想到这事居然是自己村里,还是自己认识的孩子来。这时代还是很保守的,在她们的记忆中,发生像金弟这样有败门风伤风败德还是少之又少的,可以说几乎没有的。
就拿刘祖母来说,五十几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自己的身旁。这样的事,她也就只听祖辈的人说好多年前哪村有发生过,不过那都是几十年的事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就没发生过没婚先孕的事,金弟这还是刘祖母第一次见,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要说寡妇偷汉,那还真的是有见过。可是这还没嫁的姑娘,就先怀孕了,真的是太败坏道德,这可是会被浸猪笼或者烧死的。而且这么不贞的女人,谁家男人敢要啊?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发生过这样的事。或许有发生过,不过别人都会在被人发现前,就已经出嫁了。那这事可就不好说了,那也就是没得说了,这也就传不开。可金弟这事是被外人发现的,就算村里愿意隐瞒,可别村的人是不会理会你的,所以这事也就瞒不下去。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百年来才出了这么一件败德的事,谁知道,都会把这当做茶余饭后拿来消遣的。这雪滚雪,那这雪球可不就越来越大了,而这留言自然也就会传得越来越快。
生承婶不明问道,“我是知道的。怎么,难道大姐不知道吗?”
王大婶摇头,叹道,“那天我和我婆婆去了县城里,我们不知道这事。还是我回来的时候,听人说这才知道发生这事的。虽说这事不光彩,可要是找到人嫁过去这也没必要要了那孩子命。那可是两条命啊!”
当时王大婶她们听到这事的时候,在别人问自己是哪个村的,她们都不敢说,只能拿柳家村来做借口。那时候她们真的是感到很羞愧,毕竟这事是发生在自家村里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一个族来的,血脉相连,不管谁出了事,大家的名声也是会跟着受到影响的。最重要的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村里的姑娘的的名声也是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的,这会影响姑娘们的婚事。虽说她觉得出了这样的事很是不光彩,脸上也无光,可是这也不至于要了人命啊?
见王大婶不清楚这事,生承婶把这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来族长就让他们家给金弟找了夫家嫁过去,那这事也就这样过了。要是有人以后再说什么,只要咬定说不是,那别人也不没什么还说的。找的那家人知道金弟的情况,也同意了。下聘那天,金弟不愿意嫁,就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跑了。之后被郭家村的人发现晕倒在一户人家门前,第二天早,郭家村的人就把她抬了回来。这下子本来被大家瞒得实实的事,就这样传开来了。别村很对多人都跑了过来看热闹,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本来族长也不想浸猪笼的,可是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我看这洪家村的女人可能都是婚前不贞洁的,要不这女人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按族规浸猪笼。要是娶了洪家村女人的男人要注意,可不要娶了一个不贞都女人回家给自己戴绿帽子。本来大家都是看在一个族里虽觉得金弟这事不光彩,可要是找了人嫁了过去那这事也就这样完了。可是有人喊出这一句,那这事就完全变了,这性质也不一样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洪家村所以闺女的名声,这可是一点都马虎不了。所以最后族里的长辈就决定要浸猪笼,只有这样才能挽救我们洪家村所有出嫁和没出嫁闺女的名声,要不我们洪家村的闺女怕是会嫁不出去,这嫁出去怕也会被休回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生承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王姐,你应该知道,我们十里八乡,百年来,可是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那天金弟这事被传开了,我们村里的人从那天开始要是遇到别村人,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什么话都有,要多难听的都有。我是没什么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说实话,我见到她们被人说到脸都青了。我心里居然觉得很开心,你说我是不是太记仇了?”
王大婶没想到金弟这件事是这样的,她刚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族长是发生什么事,居然同意这样的事。想当初洪生承这一对儿女,族长可是顶着全村人的压力力挺洪生承的,怎么到了金弟这事就另一个态度。原来是因为这事升级到了有关村里所以闺女的名声,那就难怪族长会不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身为一族之长,族长最重要的是守着一族的利益,任何事情只要侵犯到一族的利益,那就不要怪他冷些无情了,这是他的职责。对于个人来说,族长或许不是一个好族长,可就从一族来看,他是一个称职的好族长。
听生承婶这话,王大婶安慰道,“那是你心里太委屈了,不是你爱记仇。这么多年来,也是辛苦你们这些大人了。现在轮到那些嚼舌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