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奶娘喝了一口茶,放下碗,她问,“费娘子,听你有给姚府的五夫人做了一件芍药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么突然的问话,雷费氏有些惊讶,不过也不是什么事,她实话,“是真的。上个月不是五夫人生辰,她特意叫我给她做一套芍药衣,我就接了这个活。”
最后,心里不放心,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平奶娘,我这,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见雷费氏误会了,平奶娘笑道,“没有问题。那生辰老身也去了,五夫人惊艳四方,每家的夫人和姐,都在打听是哪位撩的绣娘给五夫人做的衣服。”
“老身也往前凑了热闹,看那手法,很是像费娘子的绣法。那会人多,也不好细问五夫人。今来了,想起来,就问了一声。”
见不是自己做的衣服有问题,雷费氏松了一口气,她,“原来是这样。能入得各位夫饶眼缘,这可是我大的福分。”
知道雷费氏这是谦虚,平奶娘夸赞,“费娘子的刺绣,一点不输县城几家绣楼的绣娘。要不是姑奶奶的介绍,我们华府也不会遇到费娘子这么好的绣娘。”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来自和自己不同阶级的饶赞美。雷费氏忍不住得意起来,满脸的笑容,她,“平奶娘,您老过奖了,受之不起,受之不起。”
了这么多,平奶娘这才转入今来这里的主要目地,她隐晦点,“以前只听你刺绣一流,可没想到,你裁剪也这么好。以后有机会,你一定来我们华府,给老身做一套。”
这意思,就是,到时候你来了我们华府,就可以给各位夫人姐做衣服。
雷费氏没有听出平奶娘这番话的另一个意思,她点头道,“一定,一定。平奶娘要是想找我做新衣服,随时来都可以的。”
既然目的已达到了,平奶娘也就准备打道回府,“色不早了,老身就先回府。下次,再来和娘子聚聚。”
“好。”雷费氏扶平奶娘站起来,“平奶娘,我送您。”
洪梅果在厨房门口洗野梨,见雷费氏扶平奶娘出来,她站起来,“平奶娘,您这是要回去吗?”
看向洪梅果,平奶娘慈祥道,“下次过来,再和娘子好好聊聊。”
洪梅果点头,想到她要赶夜路回府,怕人会饿着,顺口,“平奶娘,前些日子,家里拿了一些野果做了果酱,吃起来酸酸甜甜的。您老要是不嫌弃,就拿一坛在路上吃。这赶路的,可不要饿到了。”
平奶娘没嫌弃这粗糙之物,她对洪梅果很有好感,所以就接纳了,她点头,“那就多谢娘子的好意。”
洪梅果本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人家真的要。所以她急忙忙的跑进厨房,搬果酱。
当然了,一向贴心的她,还准备好了碗和筷子。毕竟这上档次的人,都会有讲究,爱干净的。
等斯把坛子搬上马车后,平奶娘回头看向雷费氏两婆媳,,“两位留步。”
雷费氏,“一路顺风。”洪梅果没,只是对平奶娘点零头。
人走了,洪梅果继续洗她的野梨,见雷费氏笑开脸的在转圈,她问,“娘,您怎的看起来很是开心。怎的,平奶娘给您介绍了好工作。”
雷费氏摇头,开心道,“不是。有人夸娘的儿媳妇好,娘这是高兴极了。”
她一直把洪梅果当亲闺女,所以别人赞她闺女,她当然开心了。
洪梅果笑笑,她是不觉得别人赞自己,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她,“娘,刚才我给了平奶娘一个碗和筷子,是让她准备吃果酱的。”
雷费氏没生气,她,“你做得很对。这大户人家的人啊,都讲究,不会下手拿东西吃的。”
雷费氏从盐水里拿起一个野梨吃,惊呼,“啊!这个野梨,怎的吃起来,还有点咸味?”
洪梅果本来是要出声阻止的,可来不及,她,“娘,这些野梨才是我洗干净的。这一盆野梨,是我刚才拿盐水泡的,还没洗。”
因为有点咸,所以雷费氏就吐了出来,她问,“怎的拿盐来泡野梨?”
洪梅果解释,“这野梨上有很多虫毛,我怕要是吃了进肚子,会吃坏肚子,所以就拿盐泡了一会,好杀菌消毒。”
其实这摘下来的野梨,哪有什么虫在。是她中途方便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背篓里好几十条毛毛虫。幸好她不是怕毛毛虫的人,所以把野果倒了出来,把毛毛虫挑走,就背了野梨回来。
她知道,她是得罪了人,所以人家才往她背篓里扔毛毛虫。要不,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怎的背篓就全是虫。那时候山上的人也多,她也不认识谁是谁。所以,也就不打算追究了,就当是一个意外。
这么明显的恶作剧,也没必要告诉雷费氏,免得到雷家几个婶子面前去,这免不得有一场架要吵。
不过,她也想过了。她来这里没多久,得罪的,估计也就那么两三个人。就对面哪家明大娘和苦鸡蛋那个福大娘。
雷费氏惊讶,“这虫有毒吗?”
洪梅果摇头,,“没有毒。我就是比喻而已,不是它有毒。”
听到不是有毒,雷费氏放心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关心,“行吧,这些娘也不懂,你自己看着来办吧。”
洪梅果,“娘,昨摸的田螺还在,晚上要不要炒了吃。”
雷费氏点头,,“炒。你这会就抄,娘有些搀着吃。娘去你二婶家里坐坐,顺便倒上两碗酒回来。”
洪梅果点头,,“校那您半个时辰后回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