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雷费氏和容姨娘依依不舍的告别,两人眼眶角都红了起来。
在马车上做坐好,见雷费氏掉眼泪,洪梅果关心问道,“娘,您还好吗”
雷费氏摇头,边擦眼泪,边说,“娘没事,就是这一别,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
洪梅果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说,“娘要是想容姨娘了,到时候我和娘来县城看容姨娘就是了。”
雷费氏还是摇头,她说,“这会天冷,你容姨娘生意才没有那么忙。等了开春之后,就会忙到饭也吃不上。到时候我们就是来了,怕也是难见上人一面。”
既然说到这了,洪梅果就把自己心里一直的疑问说出来,“娘,为什么容姨娘是老板,不是老板娘的还有,这店,不都是传男不传女的吗怎的是容姨娘做老板。”
通常这传下来的老店,不都是传男的的吗这传女的,可是很少见。难不成,容姨娘是独女
本来雷费氏都好了,可一说到容姨娘的事,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容姨娘啊,也是可怜的”
“十几年前,你容姨娘他爹和兄长,在大雨天去买第二天的食材,结果就被雷给劈死了。那会,你容姨娘兄长成亲才一年,这孩子还没有生。所以,你容姨娘只能招上门女婿,接下这店。”
“虽然父亲和兄长都走了,可是你容姨娘自小跟在她父亲身边,学做这小吃。所以,那会容姨娘还没成亲,就把这个店给撑了起来。也是难为她了”
擦掉眼泪,雷费氏停顿一下又说,“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这肯定惹人非议的。所以你容姨娘到了二十,这才招了一个上门女婿。”
叹口气,雷费氏这有接着说,“可惜这个女婿是个多病的,这完全帮不上你容姨娘。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容姨娘一个女人撑起这一个家的。”
“本来女人撑起一个家都不容易的,可是她那些婆家的人,老是过来找你容姨娘的麻烦。要不是因为看在你容姨丈的面子上,你容姨娘是不会理会那些人的。”
“其实你容姨丈也是个可怜之人,作为家里的长子,孝顺父母,帮底下的弟弟妹妹成亲,他自己就得了一身的病痛。”
“最后,因为他不能干重活了,年纪又大了。他父母打听了你容姨娘要找上门女婿,就把你容姨丈给买了。”
“其实按照那卖身契上说的,你容姨娘是完全不用理会那边婆家的人。可是你容姨娘知道你容姨丈心里还是有那一点的亲情,加上他的病。大师说要多做善事,可以帮到你容姨丈,所以你容姨娘也就不和那些人计较了。”
“不过,你容姨娘什么人没见过,知道那么贪心的人,是不会给一次就满足的。所以,每次你容姨娘等人来了,都是十几文钱给的,就和打发乞丐没什么两样。”
“可这人心是贪的,后来那些人就不满足这一点钱了,想要更多。所以那次两边人吵了起来,你容姨丈直接被他们按在地上打。”
说到这里,雷费氏是很生气的,眼泪也不流了,起狠狠道,“本来就病着的人,被这一打,可不是元气大伤。大夫都说了,要是在晚上一刻钟,这人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得救。”
“你容姨娘这次是真的怒了,直接报了官,把打人的都抓进牢里。他们也怕了,之后都不敢来了。不过,这两年,他们似乎是好了伤疤忘记疼了,又上门找人。”
“你容姨丈自被打那次之后,身体就元气大伤,这会还没好过来。可能是经历了一次生死,你容姨丈对父母也是寒心了,把这事全都交给你容姨娘来管。”
“你容姨娘也恨,没时间和她们争吵,就在家里门口养了两个狼狗,那些人就不敢靠近。他们也是来了一次店里闹事的,可惜命不好,刚好遇到了知县大人过去了。”
说到那些恶人得了报应,雷费氏这才笑了起来,“他们冲撞了知县大人,被抓紧牢里坐了些日子,也就怕了,不敢再去店里闹。就怕那天,又遇到他们惹不起的人。”
看向洪梅果,雷费氏说,“这之后的事,你刚才也听到了。虽然进不了门,可他们不死心,就在门口哪里又哭又闹的。”
洪梅果听了这故事,觉得容姨娘两夫妻真的都是可怜之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两个人才会这么相知相爱。要不,一个富家女和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这么相爱,那都是因为对方都了解对方。
洪梅果也是很讨厌那对父母的,她说,“这样的父母,不配做容姨丈的父母。就是再偏心,也要有一个限度。人心肉做,没有那个人可以保准一视同仁。”
“可也不能这么偏心,把这不要的人的利用价值都用光了,不榨干他身上一点价值,也不善摆干休,这真的是不配做人父母。”
雷费氏说,“不管怎样,你容姨丈已经报答他父母的恩情了,他不再欠他父母什么的了。”
“嗯,娘说得很对。”洪梅果点头,很是赞成雷费氏说的话。再大的生养之恩,可这二十几年无保留的付出,早就已经报答了这恩情。
见雷费氏眼睛微肿,洪梅果开始担心回到家里之后,该怎么和雷大海解释这个。
叹口气,洪梅果把竹筒递给雷费氏,“娘,您喝点水。”掉了这么多眼泪,要补充一点水分才行。
喝完水之后,雷费氏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饿,她问洪梅果,“果子,你饿了吗”
“没,我刚才吃的还没消化完。”洪梅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