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个叫hnob的疯汉子的身上,姓袁的说他能读懂这上面的文字,真的让人难以相信,他的头弯曲着,一个手前屈挂在胸前,仿佛已经不能伸直,他的眼光呆滞,虽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仍是一种疯癫兼白痴的样子。
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姓袁的不是在开玩笑,他说他能读懂,就一定有自己的意思,莫非这个人是装的。寨里的人说他是在几年前陪同一个考察团进来探险后变成这个样子的。金猿说他的经脉被人震乱了才成这个样子的。莫非他的演技如此高超,能欺骗全寨子的人,还能欺骗金猿这个老江湖。
hnob依然没有动,他只是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在喃喃自语,我开始有些怀疑姓袁的判断了。袁博士慢慢地走了下来,走到hnob的身边,他冲向血苗的那群人:“你们还不快来参拜,参拜你们的虎啸之王,太阳之王。”
虎啸之王,太阳之王是苗族古歌中对苗王死后,苗民他的最忠实部下,新任苗王的称呼。他是苗、侗等自称九黎后代的许多部落共同尊奉的王,传说战败后,就是他把苗王的遗物从东边带了回来,就是他下令九黎之民休养生息,才有在帝舜时代的重新崛起。但是后来受到中原政权的不断打击,九黎部落分崩离析,渐渐各自为战,太阳之王,虎啸之王也渐渐地消失在历史中。
大家都在注视着hnob,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白痴和疯癫的模样,但是他的腰杆笔直,他年青时一定曾经是个英俊的男人。袁博士把头扭过来,说了一句恶狠狠的话:“如果你还在演戏,还在拖延时间,那么我会每隔三分钟杀一个人,杀一个你的族人。”
hnob依旧没有变化,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洞厅里变的死一般的沉寂。姓袁的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挥了一挥手,那个50多岁的血苗头领一把拉过一个苗民,他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一说到杀人他就兴奋了起来。
那个苗民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我在五公寨见过他,他的笙吹的特别好,他的名字我没有记着,总是叫岩板或者是岩本。他奋力地挣扎,但在那个苗人手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的。
“你们做什么,快住手。”徐惠大声地喝责,希望能制止他们的行为。但是hnob根本没有反应,依旧是呆头呆脑的样子。“我不想杀人,但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这样做。”袁博士的手用力地挥了下去。那个血苗头领一把抓着那个苗民,不知道什么时候,腕中有一把银光闪闪的短好,一刀下去,那个苗民的脖颈处的鲜血喷了出来。
人群中发出惊叫,有孝子的哭声。那群血苗人仿佛疯了一样,去接那个苗民脖颈上飞溅的鲜血,抹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然后又蹦又跳,象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hnob慢慢低下了头,但是他依然没有做声。
“你们这是犯罪,我一定会将你们绳之以法的。”徐教导员怒声斥责,希望她能威慑着这些人的行为。没有人理他,这些人那一个不是杀人如儿戏一般的人,怎么会被人一句话就能镇住。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hnob低垂着头,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反应,空气死一般的沉寂。袁博士再次挥了挥手,血苗人又押过一个苗民,如法炮制,苗民中出现了哭喊声和怒骂声。
hnob的整个身子在颤抖,他的拳头紧握。当血苗人拽过第三个苗民,这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这个女孩叫依然,一个歌唱的非常好的孩子。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世安他们开始大声怒骂起来,希望制止他们这种疯狂的行为,这些人竟然连孩子都不肯放过。押送他们的人大声制止,用枪托砸他们,场面十分的混乱。我看到hnob的身子已经象在寒风中抖动的树叶,他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没有人能形容他的速度,他的敏捷。
他的身边围着有十几个对方的人,有血苗,有言家的人,但是他已经冲到了那个小女孩的身边,一个血苗拽着小女孩的头发,听到了喧哗声,还没等他明白怎么会事,整个人就被踢的飞了出去。
hnob一把接着小女孩,整个人如同鬼魅一样,身形飘忽不定,双腿如飞,接边踢倒几人。那个血苗首领大吼一声,整个身体向气球一样膨胀起来,手中闪现出一道亮光,袭向hnob的后背。
hnob仿佛背后长了眼晴一般,身形一动,已经拉了一个休闲装的人挡在了身后,那丝银光没入了人体,休闲装的人整个突然胖了起来,hnob反腿一脚,把他踢向了言家人所在的位置。
言老头的龙头拐杖突然全身,一个借力使力把那个已经胖的象气球的人挑向了空旷石壁,胖子一接触石壁,嘭地一声炸开,象下了一声血雨。
铁汉看着我,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仿佛看到鬼一样。hnob的武功出人意料地高,转折之间悠然自如,毫不费力,他的武功如此的飘逸,根本不是我所见的任何一种武功。反而和小白龙的武功有七分相似。当日小白龙在地下城落入圈套时曾经力战我们,他的武功我记忆犹新。
他抱了那个小女孩,已经冲出包围圈,只有在前行几步,就有可能冲出大厅,他只想救出小女孩和保守秘密,至于众多同胞的性命他已经顾不上了。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去牺牲族人。
就在这时,洞口澎地一声升起一股红烟,红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