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
所以,小凤姑娘决定不解释。因为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究里,当然就更不可能去向别人解释这种灵异事件。
总之,这是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件!
为求稳妥,展昭又去大相国寺走了一趟,请回了几名僧人,为陆小凤行了一场驱邪法事。
小凤姑娘略囧,但为了安御猫大人的心,便也没提异议。
她虽然无法解释那种灵异状态,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无论当时主导她身躯的是什么,她可能确定的是对方予她无害的,她完全不必有任何担忧和顾虑。
但这种直觉的事,有时候却是无法说出来取信于人的,因此,小凤姑娘只能选择什么也不说。
大约小凤姑娘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了,她有预感这次的事会有一定程度的凶险,而她觉得最大的凶险就可能来自于肚子里的这个不确定因素。
就算她本人不惧死,不畏难,可如今她的现实情形让她真的不得不有所顾忌。
“在想什么呢,小凤?”展昭一边问一边将手上端的一碗鸡汤递到她手上。
陆小凤拿勺子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鸡汤,略有些愁眉苦脸地对某猫道:“怎么办呢,展昭。”
“怎么了?”
“我很担心呢。”
“担心?”展昭心里叹气,以往她很少有担心的时候,如果这次连她自己都担心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可是,就算心里担心得要命,展昭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显露,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妻子需要的是鼓励,是安慰,而不是增加她的不安。
于是,展昭接着对她说道:“你不用太担心,一切有我呢。”
“白玉堂和严冬这么久还没有消息,我真的很担心。”
展昭:难道刚才他又表错情了吗?
“我已经拜托江湖朋友帮忙查找线索,卢大哥他们应该也已经在来开封的路上了。”
陆小凤捧着碗一口将温度刚刚好的鸡池给喝了下去,行为很豪迈,看得南侠极是无语。
有时候看小凤喝小禾炖给她的补汤,经常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总觉得那不是在喝汤,那是种比喝药还痛苦的事。
孕期进补这事吧,有时候真的是不亲身体验,你永远也无法理解孕妇们对过度进补的深恶痛绝。
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的主儿,还要整天给补啊补的。是真不怕补得营养过剩,生产的时候给她找麻烦啊。
“大哥他们要来啊,其实这次的事我倒觉得不是武力能解决的。”对于这事小凤姑娘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展昭道:“可是,这事也有让他们知道的必要。即便到时候未必能帮上忙,但他们至少也心安。”
“这个我也明白。”
“你也别想得太多了,不管对方是有什么样神通的人,他都不可能伤害到你。”
陆小凤认真地看着他,道:“展昭,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有时候事情并不是我们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好结果,许多时候我们其实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小凤,你别说这种泄气的话。”他有些害怕,他怕听她说这样的话,感觉她随时会从自己身边消失一样。
儿女情一长,英雄气就短。
陆小凤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展昭,便笑了笑,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道:“你瞧,孕妇的情绪总是这样不稳定,你得多担当啊。有时候我也挺不喜欢孕期中的自己的,可没办法,这情绪我有时候真是控制不了。”
展昭心下有些释然,孕妇的情绪不稳定他是知道的,而小凤也一直以实际言行向他诠释着那个事实。
“喝过汤,就歇了吧。”
“喂,”小凤姑娘表示抗议和不愤了,“展小猫,你怎么能这样呢?”
展昭一脸的不明所以。
小凤姑娘振振有词地道:“你怎么能怂恿我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再吃?就算我不计较自己的体重,你也该知道世上多少也会因为我的体重太亮眼而对我有所非议,是不是?”
展昭直接赔不是,“是为夫错了,那不如我扶娘子到院里走几步消消食?”
“行啊,走着。”
小凤姑娘把自己当成了慈禧皇太后,手搭在小展子的小手臂上,就到外面消食儿去了。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草丛中不时传来蝉虫的鸣叫声,有着夏日夜晚的最大特色。
在这种季节,陆小凤是绝对不会忘记佩戴小禾给自己做的那种具有驱蚊效果的荷包的,效果不要太好。
院子里除了他们夫妻没有别人,陆小凤抬头看着天上的那弯新月,突然很是感慨。
今月曾照古时人,今人不见古时月。
曾几何时,她也曾站在这样如水的月光下感怀着那些历史上的人物,结果,如今她却站在了这古时的月光下充当了被照的今时人。
就某个程度上而言,她是不是在无意之间就将这话给有理有据地进行了一番实例反驳?
尼加拉瓜瀑布汗啊。
散完了步,展昭又将妻子的人扶回了屋里。
等她睡下之后,御猫大人却是几乎没有什么睡意。
在那天之后,一切变得风平浪静,他却知道接下来必然不会一直如此,让人忧虑的是大家根本不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下一次会何时出手,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
在展昭不知道的时候,陆小凤已经进入了一个梦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