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当看到城门上悬挂着的那些尸体,刚巡视完整个国境的尉仇农愤愤地说道。
尉仇农是扶余王尉仇师的叔父,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也许与赵武甲、叶坦之等人比起来岁数并不是很大,但是由于常年的操劳,尉仇农的两鬓早已生出了白发,深陷的眼眶看起来如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没办法,如今的扶余王尉仇师太不像话了,丝毫没有一个王该有的样子,尉仇师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但是其心智却停留在十几岁,这并不是他愚笨,而仅仅是其贪玩成性,丝毫没有将国事放在心上。
尉仇师十八岁继承扶余王位,已经即位十四年了,正是在这十四年中,扶余国的领土、百姓是一年不比一年,原本即位之初,扶余国的实力与渤海国不相上下,虽然前几位扶余王也曾丧地失民,多次落败于渤海国,但是总体上还是能与渤海国一较高低的。
可是自从尉仇师继承扶余王位以来,尉仇师屡屡视国事如儿戏,升降赏罚官员将领全凭个人喜好,完全不顾所用之人的品行能力,所以整个扶余国被他搞得一团糟。
由于任用将领失误,导致与渤海国的战事一再失利,边疆大战屡屡战败,为了求和,尉仇师只得割让土地,想当初尉仇师即位时,扶余国也是有一京三道十六城的,而且有百姓六万户,人口二十七万,军力鼎盛之时,也有精兵将近六万人。
可是如今呢,整个扶余国的领土不过方圆几百里,城池也仅仅只有三座,百姓也只有区区十余万人,常备军队不过才一万多人,而就是这些也都是尉仇农在殚精竭虑之下才力保下来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尉仇农,如今的扶余国早就被被渤海国给灭了。
“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都乃是东辽国派过来的奸细,本王作为扶余国王,自有保境安民之责,这些人难道还杀不得吗?”尉仇师对于其叔父的大惊小怪极为不满意,冷冰冰地回答道。
“呵呵,奸细!这些不过是东辽派遣来的使者,王上你身为国君,难道还不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吗?你如此乱来,是要给扶余国带来灾难的饿!”尉仇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尉仇师还如此自以为是,大言不惭。
听到尉仇农说话的语气如此不善,尉仇师来火了,他指着城墙上挂着的那些尸体,不屑地说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难道叔父是怕了东辽还不成,要说渤海国也就罢了,可是这东辽国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天策国刚设置的一个不到三年的藩国而已,又何惧哉?叔父真是越老越胆小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卸下官职,交出兵权,回到府中安心养老去吧,何必在此占据着位子。”
“你……”尉仇农被尉仇师的无礼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无奈之下,尉仇农带着随从侍卫径直回到了府中,不在理会尉仇师了。
坐到椅子上的尉仇农心中真是苦不堪言,他之所以苦苦支撑着这残破飘摇的扶余国,还不是为了保住祖宗的这份基业,以及完成自己王兄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吗,可是到头来,自己的辛劳却只是化成了梦影,这扶余国的土地是一点点地被侵占割让,百姓也是一点点地流亡逃跑。
而那个坐在王位上的人,却依旧整日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整日花天酒地,根本不顾及扶余国大厦将倾,以及那日渐空虚的国库。
就在尉仇农伤心难过之际,突然有人传报说是王上急召他入王宫议事,虽然尉仇农此时心情很糟糕,但是想到自己的王兄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尉仇农还是强忍着难过,命人备马,快速来到了扶余王宫。
“王叔,大事不好了,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尉仇师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尉仇农知道大事不妙了,这尉仇师虽然很混蛋,但是却不傻,知道遇到困境时该找谁,以往尉仇师如此态度时,尉仇农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东辽刚刚派人来下了战书,说本王无端杀害东辽使者,要派兵征讨扶余,而且刚刚边境的守备官来报,说是东辽在边境集结了大量兵马,随时都有可能大举进攻!”
“什么?”尉仇农也是很震惊,这自己的忧虑应验了!
但是很快尉仇农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仔细分析了眼下扶余的现状,全国兵力不过才一万多人,而且还分别驻守三个城池以及边境的一些险要位置,如今整个王城内,也仅有三千兵力,而且从东辽边境到王城的这一段,几乎都是平坦的地势,基本无险可守。
如果东辽军大举进攻,直奔王城而来的话,只需要一天甚至半天的时间,东辽军便可来到王城脚下,到那时可就无路可退了。此时最紧要的是要打探此次东辽会派遣多少兵马来袭,尉仇农对天策上国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东辽作为公爵藩国,最多只能拥有五万军队,而东辽周围也同样不平静,各个地方也需要兵力驻守,所以尉仇农可以大概断定此次东辽军的兵力不会太多。
在想到这些之后,尉仇农立刻心中有了主意,他一面派遣探马前去查探东辽军的兵力情况,另一面派人调集其余各地的驻军,尉仇农认为既然东辽军是要为了惩罚尉仇师杀害东辽使者,那必然王城是东辽军的主要目标,而且眼下的扶余国最重要的地方也只有王城了。
所以尉仇农决定集中兵力在王城,此外,尉仇农又下令开始临时征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