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现在已经理清楚了，这就是玉髓金盏的副作用，这样便好办多了，至少我大概知道要怎样控制调理了，陛下放心，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月点点头，“一会趁着还没亮，我再跟莲叶商讨一下。”
卿歌看了看他们二人，“那么我问几个问题。第一，生机之术到底成功了没有？第二，这个副作用要持续多久？第三，你们要如何保证在这期间，不会出现变故？”
刚刚大约是被劫后余生冲昏了头脑，这会经卿歌这么一提起，莲叶才仔细思考起这个问题。
月将那兔子抱过来，兔子似乎有些害怕卿歌身上的气场，耳朵一颤一颤的，猛往月怀里缩。
“我觉得，也不能算完全失败。”迦星看向兔子，“至少化出了原形。”
“陛下放心，现在只过了一，目前来看就是单纯的玉髓金盏的后作用，我想，后作用应该不止这么简单，但是我猜大约是因为有生机之术一直在试图修补这一部分后作用。所以现在的情况，应该还算是乐观的。”
卿歌点头，“你们自己看着办，需要什么直接去地库里取就是。”
“是。”
送走了卿歌和迦星，莲叶总算松了口气，转过头就看到月还坐在桌旁，一只手摸着灵月兔子发着呆。
“别发呆了，接着。”莲叶走过去，顺手扔给他一个瓷瓶，雾白的瓶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什么？”月伸手接住，然后拿掉了瓶口塞着的软布，凑过去嗅了下气味，皱起眉头，“你哪来的这东西？”
瓶子里弥漫着雪一般冰凉的气息，没有具体的什么味道，只有凉凉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玉髓金盏引起的热胀出血，这凉凉的感觉，应该是北边冰封之地的雾雪素。
雾雪素产生条件极其苛刻，比玉髓金盏有过之而无不及，极难求到。
这么短的时间，她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东西？难道她……什么时候去自己采了？
月的神情复杂起来，这不是事，莲叶什么时候去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动了玉髓金盏本来就是为了灵月，莲叶此番，让他感觉有点内疚。
她本可以不必这样的，这么卑微，何必呢？他是想对她好的，可是现在，这辈子他已经从歧途走到了现在这样，早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莲叶答道：“陛下给的，不然你以为？”
“陛下给的？”月的感性卡在一半儿，非常之尴尬。
“你不会以为我自己跑去采的吧？”莲叶眼里透着一丝揶揄，“你别做梦了，第一我不会主动去救，你记住我会帮你只是因为那是你要做的事情。”
她看着月，平静的：“第二，你什么时候见我长时间离开过了？去北方冰封之地，至少要七日才能来回。”
月大约算是相信了，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吃了吧，这样你早晨可能也要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