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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栖穿的少,裙子长度刚好遮住膝盖,话音刚落便不由得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

落在傅之屿电话那头,听着的声音都在轻颤。

傅之屿处理完4s店的事情就接到消息,很早定下来的一个合作的戏今天要在江城开工,他是副导演,但无可避免地要在开机第一天露面,以及亲自指导剧本围读会。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他在的组,必须举办剧本围读会,每个演员不管大腕小腕都得准时准点参加,这是打磨演员演技、提升制作质量最首要的途径。

他接通了手机,没急着回复晏栖,先跟在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他一起身,众人多多少少会感到震惊。

傅之屿私下在片场里还能开开玩笑,但在正儿八经的工作上称的上一丝不苟,很少能有中途打断他思绪的事情。

今天这通电话,倒还是头一例。

执行导演咳了声:“大家继续围读,状态别散漫了。”

傅之屿走到棚外,周遭黑压压一片,雨势丝毫不减,都说秋雨带杀,说的是半分不错。

他舌尖滚落出那两个字,很轻地唤她:“七七?”

轻柔到......晏栖产生了这是带着爱意的错觉。

刚才的动静她不可能没听见,听见了就不能选择当聋哑人,晏栖瑟缩了下身子,垂下眼帘:“你在忙吗?”

“嗯,剧本围读会。”

男人此刻的声音低而闷,像盛夏暴雨前充斥的烦闷的空气。

另一边拎着购物袋的手着实酸疼,晏栖咬着牙关随便编了句:“没事了,我已经到家了,要找的东西我自己找到了。”

还没来得及回话,傅之屿的手机显示另一边已经挂断。

“傅导,怎么不进去?”

方闻错过了那一幕,现在就是个局外人,还在苦口婆心地劝:“雨挺大的,外头冷,别着凉了。”

傅之屿站定了一会儿,鼻息间全是秋雨的丝丝凉意:“来了。”

折腾到家,晏栖觉得自己小半条命都耗在今天了,甩掉高跟鞋就直奔沙发上瘫着。

等雨停等了那么久,她的小腿都在发出抗议了。

外头暴雨已歇,华灯初绽,车水马流不息,仿佛一切如常。

傅之屿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正好,她买的小火锅全给自己下肚。

头一次料理食物,晏栖做起来有些笨手笨脚,好在忙活了一通,做出来的卖相不差,白气升腾,香味馥郁,使得她胃口大开。

可不知怎的,她越吃越觉得口味淡淡,偌大的客厅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盒子,空落落的。

很奇怪,以前她是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晏家产业大,一年到头,她见到爸爸妈妈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可以说她童年都是在爷爷奶奶膝下撒娇长大的。即使没人陪自己玩儿,那时候的小姑娘也能自个儿在大院里自娱自乐半天。

略有饱腹感,晏栖遂停了在煮的火锅,把厨房和餐桌收拾干净。

洗完澡,比起清爽感更多的是一阵一阵涌上来的寒意。

晏栖以为只是天气转凉,就将被子裹得紧了些,也没想到她这胃口一差就病的厉害,额头发烫,发烧烧到嗓子也干疼。

深更半夜实在口渴,她才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双腿也什么力气可言。

南都名区的房子是傅之屿买的新房,没有置办备用的药。

好在今天不用上班,说不定喝完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晏栖吸着鼻子,进行完无效的自我安慰后又迷迷糊糊躺回床上蜷缩着。

当天的剧本围读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月明星疏,众人齐齐散了场回房休息,傅之屿还留在座位上琢磨开场戏份的安排。

傅之屿在组里歇了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入睡之前,他三番五次地拿了手机转到拨号界面,又想着万一晏栖还在熟睡中,饶人清梦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直到早上五点,窗沿的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他披上大衣,指挥现场开始布景。

当他风尘仆仆回到南都名区已然是清晨六七点钟,屋内没任何动静,他瞥了眼两只没连在一起的高跟鞋,显然主人在脱下它们的时候并不具备什么耐心。

主卧的门半敞着,晏栖还在睡觉,十指紧紧攥在一起,卷成一团的被子下,脸颊通红。

傅之屿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直到他顺手摸上额头才察觉到不对劲,这明显高于正常的体温。

“是发烧了么......?”他自顾自呢喃了一句,准备下楼去买退烧药。

等待电梯的时机,他顺带给方闻交待了今天的任务:“晏栖生病了,身边没人照顾,组里有什么安排你让陈导统一布置,搞不定的晚上统计一下发给我。”

方闻开了免提,三三两两的人走过,顾及组里人多口杂的,他猫着腰寻了处僻静角落,应了下来:“傅导放心,我会帮你交接好的。还有......希望嫂子早日康复。”

之前方闻着实没见过傅之屿还有对哪个女人这么贴心温柔的时刻。

晏栖觉得自己可能真是烧糊涂了,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将她桎梏在其中,摆脱不得。

很炎热的盛夏午后,知了的叫声快要划破长空。

“勤勉奋进、力争上游”八个红色的大字,在黑板旁边过于亮眼。

午饭后,周遭的同学有一半趴在桌上写题,有一半则是去了体育馆,今天在体育馆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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