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玉姐姐,墨玉姐姐,夫人喊你们进去...”晚玉见冬玉墨玉刚好经过对面长廊,便喊道。
于是冬玉墨玉便从本是回屋的方向又折了回来,进了尚初云的屋子。
“夫人有何吩咐?”冬玉与墨玉向尚初云行礼后,冬玉先是乖巧问道。
尚初云说道,“张妈妈不在,我让晚玉去管厨房了,你和墨玉便分担一些她的工作吧。”这年关快到了,张妈妈暂且先回去尚府帮忙,所以尚初云把小厨房的大小适宜都交给了晚玉,所以屋里的事,晚玉就不用做了,也就让冬玉和墨玉多担待些。
由于张妈妈在临走时,也与冬玉和墨玉说了一声,所以她们都知道了。墨玉也就在旁说道,“夫人,张妈妈临走前已和奴婢们说了,你请放心。”
尚初云点头,然后又问起阿卓。“阿卓近日如何了?”
墨玉自回来后便很少与阿卓说话,倒是冬玉因上次阿卓帮了她的忙,所以有时遇到他便会聊上两句,所以墨玉没有回话,冬玉便回道,“那阿卓挺不错的,上次奴婢收拾账本,是他帮了奴婢。”
尚初云却是不知还有这一出,不过她听阿卓能帮冬玉做事,也就说明他正努力融入到这沈国公府,所以她听罢也算是宽慰。
可冬玉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他近日似有心事,奴婢有时与他说话,他总似突然走神,而后回过神来,才又回奴婢。”
尚初云回来沈国公府后不久便找了阿卓,问了他关于她父兄的事,不过从阿卓的口中得知,这阿卓所说的也与在吴州时所说的一样,但如今听冬玉说他这般样子,她便不知是否这阿卓还有事瞒着她?
尚初云决定还得与阿卓谈一谈,也就吩咐冬玉道,“冬玉,你让阿卓过来一下。”
冬玉自是点头,她与墨玉前后脚出了屋子后,便去找了阿卓。
尚初云等了一会儿,屋外传来冬玉的声音,“夫人,是阿卓来了...”
“进来吧。”尚初云让阿卓进屋,后者随即低着头进了屋子。
“阿卓,在这里还习惯么?”尚初云见阿卓有些拘谨,便想让他放轻松,也就柔声问道。
阿卓低声回道,“回夫人,大公子和夫人都对阿卓很好,阿卓十分感激,阿卓在这里一切都好。”
尚初云似预料到阿卓会这般回答,也就微笑道,“你不必拘谨,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沈国公府大夫人,而是你的大小姐,所以有什么话你都可说。”阿卓在吴州时还称呼尚初云为大小姐,但自来了沈国公府后,墨玉已告诉他要记得改口称呼尚初云为夫人,所以阿卓已然警醒这里并不是尚府而是在京城有一定势力的沈国公府,也就更加谨慎小心。
可现在听尚初云却是与他这般说,阿卓才稍微敞开了心房,而他多日来的疑惑,早就想与尚初云说了,只是因着一直犹豫不决,才一直没有开口。
“冬玉说你近日似有心事,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都不妨直说...”尚初云继续鼓励阿卓道。
阿卓这才敢慢慢道来,“大小姐,阿卓心中有些疑惑,不知大小姐可否为阿卓解疑?”
“你说吧...”尚初云继续笑着说道。
“阿卓那日帮冬玉姑娘去云锦酒铺买酒,当时便遇到了两人,回来后,我问了冬玉姑娘,冬玉姑娘说,阿卓遇到的其中一人,便是肃王殿下,而且当时阿卓要给那管事银子买酒,那管事却不肯收,他说是东家的吩咐,他便不敢收取...”
尚初云一听,便心中咯嗒了一下,因为这件事冬玉可没说,以致她都以为上次买酒是冬玉去买的。可那云锦酒铺的东家本就是杨淮之,而‘李侑’也常去那儿,所以尚初云以为若阿卓遇到了,倒是奇怪。
“你是疑惑于他竟是不收银子么?”没收银子,应是杨淮之碍于‘李侑’在,毕竟她与‘李侑’的传闻,有心之人大多相信,杨淮之自然也不例外。
阿卓虽是点了点头,可他又继续道,“除了这个之外,阿卓更是疑惑于一点,那便是冬玉姑娘口中的肃王殿下,阿卓记得曾在小时候见过他...”
“你见过他?”尚初云暗忖,阿卓比之‘李侑’年纪是要小,可若说他小时候见过,也应是不可能,因为据她所知,那‘李侑’是成年后封了肃王,有了兵权后,才去了北疆,所以按这时间,她以为阿卓也不可能见过他。
阿卓疑惑道,“可当时阿卓还是孩童,而见过的那人已过而立的样子,可如今见到的肃王殿下却仍年轻,所以阿卓以为在北疆所见到的那人并非是他...”
“你是说,你见到的人只是和肃王殿下长的很像?”尚初云虽是惊讶,但同时又想到了‘李侑’的身世之谜。
“是,其实还有一件事,阿卓没有告诉大小姐...”阿卓仍记得当晚,那个黑衣人。
“其实在大小姐找到阿卓之前,阿卓遇到了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听阿卓这么一说,尚初云首先想到的是之前追杀沈渊的那群人。
“这黑衣人并没有伤害我,只是却想引我去一个地方,而后来‘婆婆’拦住了我,所以我并没有跟着去,然后那黑衣人便不见了...”阿卓见这黑衣人没有伤害他,也就想不通这黑衣人到底意欲为何。
“所以大小姐,阿卓是想,这黑衣人该不会是...从京城而来?”他之所以一直不敢回京城,也是因为害怕有人要杀他,所以他现在能想到的,便可能是这些人。
尚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