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指的是李佔勾结凉国三皇子,而后凉国军队连夜进京之事。虽后来文昭帝识破,也因有所准备,才不至于真被这些人得逞。
但因有前事示警,文昭帝当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所以此时陆随所提,还不由让他思虑了一下。
陆随见提及此事果然能让文昭帝心生警惕,便以为是有效的,也就继而道,“儿臣也是想以防万一罢了,还请父皇深思。”
“北疆有宁傲天在,所以边界战事还算可控,如今那里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了,譬如那些部落之间,也没有因食物土地而起争端,不然似那北狄首领,如何还去做买卖的营生。”文昭帝的气看起来消了些,所以已是兀自落座而道。
陆随再道,“父皇,儿臣以为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而且那魁北侯宁傲天不也没有您的旨意便也出了北疆么,他从前忠心,却不代表现在也是啊。”陆随以为事到如今,也就只得把文昭帝的关注点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不然若他真是有意要召见鲁瓦尔,那届时一看其长相,那他陆随便真的就毫无机会了。
可文昭帝虽对魁北侯宁傲天私自出北疆而有所怒意,但后来李信劝说,说是宁傲天爱屋及乌,既是次女的夫婿出事了,他这个岳丈也得明知抗旨也要回京,文昭帝后来谅解他此举也是一时关心则乱,再加上他镇守北疆多年也确实有功,也就不再追究了。“朕已罚了宁傲天,此事便就不必再提了...”而且文昭帝还需要用到宁傲天,所以即使心中确是起疑,但他还得继续用他,也就并不想再与陆随再讨论此事。
陆随见文昭帝似有意护着宁傲天,便知把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是不行的,而后文昭帝也果然又把话题转回到他的身上说道,“北疆部落众多,你的这件事可大可小,若处理不好,你可知后果?”
陆随听文昭帝的意思似要让他自个儿处理好,便也立即点头,“父皇说的是,儿臣定会处理好此事,请父皇放心。”
可孰不知文昭帝下一句便道,“那北疆人,朕看也可让他进宫一趟,届时你可在场,一来也可理清这顾虑,二来可向其展示我昭国礼仪,也算是有安抚之意。”
“可是父皇,儿臣以为此人危险,还是不得让他进宫,不如让儿臣查明此人再...”陆随未说完,文昭帝便已打断,“他只身一人进宫,又有何惧。”
“父皇...”陆随就怕文昭帝要亲自召见鲁瓦尔,所以便要再次力劝。
“好了,朕已决定,你就不必多言了,下去吧。”文昭帝已说话至此,陆随便也无法,只得向对方行礼后便转身出殿。
陆随刚出殿外,杨妃宫里的小太监便立即跟上陆随的步伐,立即说道,“殿下,杨妃娘娘让殿下过去一趟。”
陆随此时思绪已乱,虽明知道自己不可自乱阵脚,但他以为此时已是到非常危险境地,便想着去与杨妃商量一下也好,毕竟他的真实身世若暴露了,杨妃也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他去到杨妃寝殿内,一进去便见杨妃迎上他。“怎么样,你父皇和你说了什么,他可信你?”
陆随只径直说道,“他要见鲁瓦尔。”
杨妃瞪大双眼,已是慌张说道,“什么?他要见那人,侑儿,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若是让你父皇见到他,我们...我们就没活路了...”
陆随冷笑,“我以为母妃对此事早有准备,可怎么如今看来,你却还问我怎么做?那鲁瓦尔杀不了,反倒引起了父皇注意,难道母妃还不知是何人所为!”在宫里,陆随本以为有杨妃在,应是不会出什么事,但千算万算,却漏了这枕边风,所以陆随现在便是用质问的语气与杨妃说话。
杨妃想了想,便是笃定的样子。“一定是端妃,那贱人一直明里暗里与本宫斗,竟不知她还来了这一招,不行,本宫决不会让圣上信了这女人的谗言!”杨妃说罢,似又要去找文昭帝,可她立即被陆随拉住。
“母妃,我刚刚好不容易才让父皇肯信我,你若是又去说一通话,父皇可能又会偏向端妃一边...”陆随以为杨妃现在已然不理智了,看起来还真的似病急乱投医,而显然这都是全然无用的。
杨妃似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连声道,“对对,本宫一定不可上了那贱人的当,若那鲁瓦尔一定要入宫,我们便在他入宫之前把他解决了,然后在圣上面前,就说他是自己落入山崖而死...”
陆随首先想到的也是把鲁瓦尔杀了,可一次不成,这第二次又是在文昭帝召他入宫之际,所以若是鲁瓦尔在此时死了,文昭帝也必定会更加怀疑他,所以显然这把人杀了并非是首选,但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呢?
“母妃,此事便交由儿子处理吧,你现在只需什么都不要做。”陆随话落,便也立即出了杨妃寝殿,任杨妃再唤他他也没有回头。
陆随回到肃王府后,见老四早已坐在那里等着他。
“你都知道了?”陆随回来,第一时间也是想去找老四,而老四在此等他,似乎已知道他入宫是去见文昭帝。
老四点头,还说道,“文昭帝要见鲁瓦尔?”
陆随暗忖果然都瞒不过老四,他因一回来便让所有下人们都退了出去,也就不用回避,继续说道,“文昭帝一开始是怀疑我的,但后来似乎已经肯信我了,只是如今他已决定要见鲁瓦尔,但这鲁瓦尔是决不能为他所见。”凭着鲁瓦尔与李侑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