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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和静平互视一眼,宁子玖是真的在认真回答,他素来耿直,压根没看出自个儿的媳妇已经有几分不快。
“李姓?”静平轻轻笑了一声,“西蜀的皇族,不就是姓李吗?”
“……”
宁毅和元佑这才回过神来,可不真的就是吗?
难不成今日这个女子,是西蜀的皇家女子。
“她说话口音倒是像西蜀人。”宁毅道,“难怪她会说自己是方丘人,方丘的口音跟西蜀口音极像。”
“若是西蜀皇族,此时到东安城来,就值得玩味了。”静平说,偏偏她还住在自己经营的喜乐楼。
“既然如此,以后肯定还会相见的。”元佑道。
元佑在宁府用了晚膳,这时雨已经歇了,他起身要走。
宁毅已经让下人安排好马车,而且还差了两名护卫给他,护送他回去。
“我身旁带了人。”元佑说。
“多带几个人是没错的。”静平同宁毅一块送元佑,“三哥一路好走。”
元佑看了眼妹妹,跟宁毅和静平拜别。
夫妻二人回到静沁阁中,宁子玖起初没觉得什么,等回到房里,琰琰竟一直不跟他说话,他自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琰琰,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她是突然不高兴吗?她都不高兴好一会儿了!可是这傻子还愣愣的,压根没看出她是为什么不高兴?
“今日见到的那个李翩然,小九哥哥以后肯定还会见。”静平瞅着他,“你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少得不要报答你。”
“她若是要报答,到时琰琰你去见她一见,让她请吃个茶就是了。”宁毅不放心上,搂她回房中休息。
静平看宁毅的神色,他是完全没将李翩然放在眼中呀!
但三哥都说李翩然生的绝色,那应该不是等闲之人。
静平不知道的是,宁子玖性子直的很,在他眼中琰琰是她的妻,自然如何都美,他怎么看都觉得心动。
其他人,与他无碍,不管那人美与丑,都是一样。
上床时,宁毅又压着她要亲,静平不肯给他。
“你手上伤都裂开了,在净室你就为所欲为了,晚上要好好睡觉。”
她不肯,宁毅自然不会动手,只是搂着她,脸埋在她的颈侧蹭呀蹭,亲呀亲!
他身体热烫的很,静平被他这么搂着蹭着,只觉得被他身上的热气烘的头晕晕的,不一会儿她的衣裳被扔出了床外,被宁子玖得逞了去。
静平只觉得宁毅今天身上的体温特别的高,而且特别能闹,闹的还特别凶。
更过分的是,后来他压在自个儿身上睡着了。
静平被弄的身子软成了泥,久久还没回神,还以为他湿呼呼的趴在自个儿身上歇息,谁知道不一会儿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宁子玖睡觉素来安静,有时白日累的狠,晚上睡姿不对就会有打呼声。
但今天晚上,他的呼吸声格外的重。
而且被他这么趴着身上,她也难受的很,更别说两个人都出了极多的汗。
“小九哥哥!”静平去推他,却觉得他身上的温度更高了。
刚才他弄的时候,她就觉得他身上烫的很,她脑子糊成一团没多想,如今才知道他这是发高烧了。
静平顾不得身上酸软,忙收拾自己穿上衣裳。让李嬷嬷端了水进来,她亲自给宁毅擦了身子,穿上干爽的衣裳。
“驸马爷在发烧。”李嬷嬷说。
静平自然知道,她就怕不是简单的发烧。她将宁毅手上的纱带解开,果然看到伤口有些化脓。
她眼眶一热,心想他就是太不把自己的伤放心上,结果伤口化腕发烧,还有心情在床上折腾自己。
她小心的给他挤掉脓,又重新给他上药,缠上干净的纱带。
这些刚做好,宁毅就醒来了。
“琰琰……”
宁毅还坐了起来,去她的手:“你怎么不睡?”
“你可知道,你发烧了?”静平去碰他的额头,还是热烫的很。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宁毅拉她到身旁来睡。
“我让下人给你去煎药,你吃了药再睡。”
“不用吃药,我只是内息不顺,睡一觉明日就没事了。”宁毅拉她到自己怀里,“睡吧!”
静平哪里睡得踏实,半夜醒了几次,发现他真的渐渐退烧了,这才安心睡去。
次日一早宁毅一醒,静平跟着醒了。
他如今有重差在身,所以要一大早出门办差,静平愣是抱着他不许他动。
“这两日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府里陪我。我已经让高进去神机营告假,再让魏廷平去跟我三哥告个假,你手上的伤重,要在府里休息日两日。”
“琰琰,我有差事在身。”宁毅说。
“你那么多属下,哪个不能办事?小九哥哥,你要放过自己,父后也知道你刚给我母后推宫换血,你休息两天不过分。”
静平想着这几日他连觉都不曾好好睡,昨夜竟还发烧,她怎么能让他出门。
宁毅素来都听她的话,只好无奈从了她。
因静平是公主,府中长辈对公主自然不会约束,静平昨夜一夜没睡好,硬是拉着宁毅陪自己睡到己时三刻才起。
醒来时,雨竟还在下着,静平让人搬了桌椅,两人就坐在廊下听雨说话。
静平想,自己很久没有跟宁子玖这么坐在一起,闲适的说话。
她还拉着宁毅来下棋,静平的棋艺是出名的高,她和景和帝下棋,常常有输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