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也只是气无忧受伤,可终究还是不忍心去说她。
“我现在,有些担心帝君,她的本性不坏,只是被蛊影响了心性罢了。”无忧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陌桐殇很是心疼,却也没有再说她些什么,她心里一直存着一份柔软,对离潇如的柔软。那毕竟是她的亲姨母,无忧还是舍不得的。
“我可以用隐族的法子,暂时压制帝君体内的蛊,但是具体怎么做,我还是要去隐族。”
“好啦,不想那么多了,休息会儿吧,我帮你看看。”
“嗯,”无忧乖乖趴在了榻上,闭上了眼睛。
陌桐殇走了过去,大手覆上了无忧的后背,缓缓将内力输送了进去。
感觉身体暖暖的,无忧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盛乾元都。
宿蕊一身水色云衫,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听着宿皇对她的嘱托。
“若是朕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不了,你就准备嫁到赤延吧。”
衣袖下的拳头暗自握紧,淡淡地回应着,“是。”
宿皇叹了口气,从龙椅上走了下去,把宿蕊扶了起来,“蕊蕊,不是父皇心狠,你能理解父皇吗?”
宿蕊抬头,对着宿皇温柔地笑笑,“蕊蕊知道父皇也是无奈,父皇放心,蕊蕊不会有任何怨言。”
宿皇摸了摸宿蕊的头,“父皇的乖女儿。”
宿蕊坐上了前往媞月的马车,给她送行的人,只有宿熠,她那母后,近日哪有空理她,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盛乾,就要变天了吧。
宿皇直接回了涵星宫,接过了婢女手中的安胎药,亲自喂着李紫苏。
紫苏皱着眉,别过了头,“陛下,臣妾不想喝。”
“乖,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喝。”
“陛下,皇儿以后定和陛下一样身体强壮,智慧超群,少喝一次也是没事儿的。”紫苏还是有些不情愿,娇滴滴地说着。
“哈哈哈,”宿皇被逗笑了,心情舒爽,可随即还是舀了一勺药,放到了紫苏嘴边,“听话。”
紫苏没办法,只得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把药喝完了。
帝都。
无忧一直昏睡到了晚上才醒过来,睁眼发现窗外已经天黑了。急忙起身吃了些东西。
“要去邵府了?”陌桐殇淡淡地问,手里还擦着自己的剑。
“嗯,你要陪我去吗?”无忧抱着一丝期待。
陌桐殇直接拒绝了,“我的身份不适合,你自己小心,邵府周围有帝君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剑,擦了擦手,走到了无忧身边,“我不愿插手太多。”
无忧握住了陌桐殇的手,“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深夜,无忧换上了夜行衣,白日反噬的内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如同一个鬼影一般穿梭在房屋中间,停在了一棵大树上,远望着邵府的情景。
果然,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人,还不少,就算是邵府自己院子里巡逻的家丁,无忧也看得出来,一些根本就是帝君派去的。
邵家多忠臣,很多还都是朝廷重臣,帝君一是怕邵府出事,而是怕有人像无忧一样前来拉拢邵家。
无忧小时候来过邵府,对里面的房间还算记得,书房重地肯定是不好进的,只好先去邵杰的房间了。
摸清了家丁巡逻的时间,无忧记得邵府有一个荒院,那边暗卫应该会少一些。
直接飞了进去,果然,那些人竟然把这里忘了。
无忧轻巧地躲过了巡逻的人,闪身到了邵杰的卧房,“咚咚,咚咚,”敲了敲门。
邵杰打开了门,把无忧拉了进来,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有些事耽搁了。”无忧没有说自己受伤的事。
“你先去内屋等着。”邵杰叮嘱着无忧,看无忧走了进去,又打开了门,“芙松,进来。”
“来了,少爷。”一个带着面纱的碧衣女子走了进来,看着不过十四五的年纪,面纱也遮不住她灵秀的气质。
“跟我进来。”
“是。”芙松没有疑问,直接跟着邵杰进了内室,当看见一身黑衣的无忧时,芙松也只是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随即单膝跪地,“芙松见过大公主。”
无忧打量着芙松,心生喜爱,沉着冷静,倒是个好的,“邵杰,你这丫头倒是不错。”
“祖父培养的,从小跟着我,你放心。”邵杰柔声安慰到。
无忧点了点头,“那,我们两个换衣服吧。”无忧已经知道了邵杰的用意,正好芙松有面纱,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邵老阁主了。
邵杰很绅士地退出了内室,把屋子留给了两个姑娘。
不一会儿,两个人便换好了衣服,当芙松摘下面纱交给无忧时,无忧眼神变化了一下。
芙松的脸上,有一块类似十字架的胎记,很是扎眼。芙松淡淡地笑笑,“大公主见笑了。”
无忧摇了摇头,“抱歉。”
“从出生就有的,路过的道人说,我上辈子是罪大恶极之人,家人视我为不祥之物,便将我抛弃了,是老阁主救得我。”芙松语气很平淡,似是早已不把这个胎记当回事。
但无忧还是捕捉到了芙松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胎记,淡淡地笑了,“明日你去济世堂找小神医,她能帮你去除胎记。”
芙松的眼睛亮了,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又叹了口气,“小神医怎会为我这般低下的人治疗?”
“不用小神医,济世堂随意一个大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