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说说验尸结果吧。”审判长传上了仵作。
仵作走上前,掀开了白布,露出了白布下杨柯的尸体,“死者死于刀伤,且生前与凶手有剧烈的搏斗,身上的擦伤,刀伤,碰伤可以证明。死者死亡时间推断是在昨夜亥时,身上的致命上痕迹与公主随身的短刀痕迹一模一样,且是捅了两刀。”
众人唏嘘,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死得这样惨?
“公主可承认?”审判长问到。
聂伊宁直直地站着,面色毫不慌乱,“本宫承认,不过这畜生想要对本宫不轨,难道本宫还要乖乖就范?那本宫想问,强迫公主之罪该如何定?”
“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证据!半夜你又为何会在我儿的私人府邸里!”杨夫人宛若一个疯妇,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公堂之上。
“杨夫人的话,本官都已记录在册,辱骂公主,到时两国之战,杨夫人可是做了不少贡献。”使者本上记录着,眼神如同狼一般看向了杨夫人。
“来人,将夫人送回去。”杨将军还知道什么孰轻孰重,再这样下去,明明他们占理也要变成他们的错。
杨夫人一听要走,“夫君,妾身不说话了。”乖乖坐好,闭上了嘴巴。
杨将军瞪了她一眼,“贱内痛失爱子,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昨夜本宫还在游夜市,便遇到了小偷偷了本宫的荷包,追赶过去,便是杨公子的私人府邸,之后本宫便中了药,被拖了进去。情急之下,杀了杨公子,纯属自卫。”聂伊宁丝毫不惧,大不了打一仗,只不过,赤延内乱,哪里有什么精力打仗。
“太医也验过了,公主体内并无任何被用药的痕迹,身上也无任何厮打的痕迹,荷包也并未找到。况且众人皆知,前几日公主与杨公子街上闹了矛盾,当时公主的丫鬟被杨公子误伤。”审判长陈述着事实,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聂伊宁怀恨在心杀了杨柯。
无忧目睹着这一切,怕是杨将军没少给审判长塞钱吧。现在的证据也的确都指向聂伊宁。
“仵作怕不是刚上任的吧。”无忧说着,从人群中走了出去,走到了尸体前,蹲了下来。
陌桐殇递给了无忧手帕,站在一旁看着。
“臣等,见过大公主,大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座的人见无忧走了进来,急忙行礼。
“平身吧。”无忧拿着手帕仔细看着杨柯身上的伤口,眉头微蹙着,她怎么做起仵作的工作来了?
陌桐殇动手把尸体搬了起来,让无忧看了看背后的伤口。
半晌,无忧站起了身,“刀伤是致命伤没错,但两处捅伤,一处胸前,一处背后,且背后心口处的伤才是致命伤。前面左胸的伤口并不深,两处伤口并非一种刀伤,致命伤明显是短弯刀。还有身上的伤痕,明显跟刀伤时间不吻合,不知仵作为何故意含糊这些不说清楚?还是真的不晓得?”
仵作被无忧看得有些发抖,“这,这。”连忙跪了下来,不忘瞥了杨将军一眼,“小官表达不清,让人误会,求公主赎罪!”说着,磕起了头。
众人唏嘘,原来仵作故意引导别人想歪。
无忧擦了擦手,坐到了使者们这边。
“大公主明鉴,是本官糊涂了。”审判长挥了挥手,让仵作下去了。他知道无忧大公主的意思,这件事牵连两国利益,无忧大公主也明显偏帮聂伊宁。
“证据明显不足,审判长还是派人好好审查一番,找找证据再开堂吧。”使者见此,对无忧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今日就到此,三日后在审判!”
“啪!”惊堂木一拍,审判长便离开了。
聂伊宁被带了下去,无忧拦住了几个巡捕,“此事尚未定夺,伊宁公主也只是嫌疑人,该有的礼节不可没有。”
“诺。”
就这样,聂伊宁被关在了一间独立的屋子里,条件还算不错。
杨将军在外拦住了无忧,“大公主何必插手?此事媞月占理。”
无忧斜了杨将军和杨夫人一眼,“怕是多年和平,将军未上过战场,不知战争之苦,况且到底谁占理,相信二位心中也有个数。”
杨夫人急了,“大公主这是勾结他国!”
“啪!”
无忧一巴掌扇了过去,“来人!”
只见从天而降几个灵卫,捉住了杨夫人。
“大公主这是做什么!”杨将军紧紧护着他夫人。
无忧看了看周围的几个百姓,严声说到,“刚才杨夫人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造谣,侮辱,涉及国家大事,杨夫人去牢里住两天吧。”
“带走!”无忧一声令下,转身和陌桐殇离开了。
“老爷救命啊!”杨夫人被两个灵卫架着,心里这才害怕了。
杨将军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叹了口气,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他得去找帝君解决这事。
回到公主府,无忧喝了杯水压惊,“这杨夫人真是个蠢货,杨将军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去了个这样的妻子?”
看着无忧吐槽的模样,陌桐殇摸了摸她的头,“今夜去找证据?”
无忧眼睛弯成了月牙,“还是你懂我,好不容易有些有趣的事,也算卖了聂伊宁一个人情。”
“嗯,聂煜琛的人情还算值钱,毕竟他很宠这个妹妹。怕是离潇如时候还要陪不少礼。”
夜深人静,两个黑影飞檐走壁,到了杨柯的私人宅院。
这里都已经被贴了封条,没有丝毫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