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并没有将军用卡车卖给纳兰元述,所以纳兰元述及其麾下一个师的精锐,要想快速地从张家口大营赶往京师只能采取传统的行军方式:骑马。
一人配三马,换马不换人,纳兰元述终于在三天之内赶到了京师外的通州城,然后绕城而走,直奔紫禁城。
纳兰元述到了京师后,并没有直奔紫禁城的九门,而是在朝阳门三公里开外开始安营扎寨,因为他知道李鸿章手下淮军的武器装备,没有重炮,只有迫击炮,而迫击炮最大的射程2700米。
此时,满清一方的铁良及其麾下精锐也已经到达了紫禁城外,并且早已经安营扎寨。再加上被李莲英带出来的丰台北大营的满清八骑,共三方势力。
丰台北大营满清八骑的统帅是恭亲王奕訢,当时李莲英只留下副手催促丰台北大营的满清八骑出兵,但满清八骑的老爷兵根本不鸟他,无奈之下李莲英的副手找到了恭亲王奕訢。
恭亲王奕訢作为满清之中少能的能人,深知事态的重要,一不小心整个大清就会忙,而他也是知兵之人,深知单纯地依靠丰营北大营的八旗老爷兵除了送人头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成效,索性跟李莲英的随从一拍即合,不但将丰台北大营的八旗老爷兵,更是将九门提督手下的散兵游勇集结起来,一同拉至朝阳门外,等候铁良的军队到来。
铁良就在通州跟离朝阳门很近,一天时间就赶到了,当时铁良便想攻城,但被恭亲王奕訢给劝下,老辣地恭亲王奕訢明显地感觉到李鸿章有恃无恐,坚决等待李莲英回来后,问清详细情况再出兵。
结果李莲英没有等到,等来了纳兰元述。
本以为纳兰元述会与他们合兵一处,但没有想到纳兰元述根本不搭理他们,反而是离着他们老远在安营扎寨。无奈,恭亲王奕訢和铁良只得赶紧来到纳兰元述的大营,与纳兰元述商量攻城事宜。
纳兰元述早就观察到恭亲王奕訢和铁良联袂而来,也没有让卫兵搞什么认令不认人的把戏,直接便让卫兵将恭亲王奕訢和铁良放了进来。
这个时代,我大清最杰出的三个人终于走在了一起。
“纳兰,为什么不与我们合兵一处,反而在离朝阳门这么远的位置安营扎寨?”一进营帐,铁良便大声问道。
“因为我不想死!”纳兰元述冷冷地说道。
“什么意思?”恭亲王奕訢双眼一眯,冷声问道。
纳兰元述并没有说话,而是示意恭亲王奕訢禁声、稍待,片刻后一支数十人的马队呼啸而来,马队上的骑兵们下马后并没有行跪拜式军礼,而是行了个来自远夏远征军的敬礼。
“禀大帅,方圆三里之内俱没有敌对人员隐藏。”
纳兰元述同样一个来自华夏远征军的敬礼,以示敬。然后纳兰元述摆摆手,示意骑兵归队。
“方圆三里俱是平原,怎么可能有敌人隐藏?”铁良不耐烦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方圆三里俱是平原,根本藏不住人?真是笑话,套用杨烈的话来说,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别说方圆三里,就是你们眼前,你知道有没有qiāng口在指着你们?”
“什么意思?”铁良大怒。
“字面的意思!”纳兰元述冷哼一声,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呼啦~”一声,立刻有八个士兵如凭空出现般从土里钻了出来,甚至有两名士兵就在铁良的脚边钻了出来,吓得铁良一个哆嗦。
只见这些士兵们身着伪装军衣,面带伪装口罩,整个人与脚下的土地融为一色,他们手中的qiāng也涂上了伪装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有人在隐藏。
“这……”铁良呐呐无言。
“纳兰是怕方圆三里之内藏着敌人?”恭亲王奕訢神情一凝。
“不,我不是怕方圆三里之内藏着敌人,我是怕我们的敌人之中有杨烈的人。”
“杨烈?就是他提供武器给李鸿章?”铁良瞪大了双眼。
“是的,就是他!”
“如果有?”
“我会扭头就地,我不想自己辛辛苦苦锻炼出来的精锐葬送在这里。”纳兰元述冰冷无情地说道,丝毫不顾紫禁城中的慈溪与光绪。
“纳兰,你!”铁良刚要开口怒骂,就被恭亲王奕訢一把拉住。
“怎么判断李鸿章的淮军中是否隐藏着杨烈的人?”恭亲王奕訢赶紧问道。
“头发!”纳兰元述指了指自己的辫子,“杨烈军中之人皆是短发。”
“发匪!”恭亲王奕訢咬着牙齿说道,说出了一个近二十年没有提到过的一个词。
“发匪?”纳兰元述嗤笑一声,不屑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抬头看向远处的朝阳门。
“纳兰,我不相信你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也不相信你是畏战之将,但是你说,如果李鸿章的淮军中有杨烈的人,你会扭头就走,为什么?”
“因为杨烈很强,我不想让我大清最后的精锐葬送在这里。”纳兰元述用一种十分冷静的语气,冷酷地说道。
“多强?!”恭亲王奕訢不死心地问道。
“如果我们与杨烈对上了,我们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是生还!而且杨烈不会有一兵一卒的伤亡。”
“嘶~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还是套用杨烈的话说,这个世界,变了!”
“李淮章的军中没有杨烈的人,这一点本王还是可以肯定的!”恭亲王奕訢极其肯定地说道。
又怕纳兰元述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