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原因呢?桓柒有没有说他为何要杀桓楣?”夙千离眯了眯眸子问道。
提起这个,祁辰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说是为了给桓楣一个痛快。”
夙千离听罢不由紧紧拧起了眉头,这个理由给得实在是敷衍至极,若真是出于这个原因,桓柒大可以直接给桓楣一瓶真的鹤顶红,而非一瓶可以令人伪装成中毒模样的假药!
“王爷要去见见他吗?或许,他愿意同你说些什么。”纪简突然把目光看向了夙千离。
“他人在哪儿?”
“大理寺监牢。”纪简如实答道。
话一出口,便察觉到夙千离不悦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于是淡淡解释道“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况且,这是大理寺的惯例,没道理因为这个人是桓柒就破例。
听完以后,夙千离的脸色稍稍缓了缓,一个人起身去了监牢。
一个时辰后,夙千离从监牢里出来,眉梢带着几分肃然,一张口便是对纪简说道“本王要把桓柒带走。”
“王爷,这不合规矩。”纪简皱眉说道。
闻言,夙千离墨蓝色的眸色愈发幽深起来,再开口时语气里便带了几分冷意“纪简,本王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王爷要带走大理寺的案犯,总要给下官一个理由。”纪简寸步不让地看着他。
“理由你日后自会知道,但是人,本王现在就要带走!”夙千离厉声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相接之间火花四溅,谁也不曾相让半步,最后还是祁辰用胳膊碰了碰纪简,用眼神示意他别硬来,理智地说道“王爷要把人带走也不是不可,但于情于理,王爷总该告诉我们桓柒都说了些什么吧?”
听到“我们”两个字,夙千离莫名觉得有些刺耳,神色立刻冷了下来,从嘴里冷冷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祁辰听到这话不由蹙眉“桓楣死了,桓柒现在是这个案子的唯一突破口,王爷一句话没有就要把人带走,敢问我们这案子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你可以不查,没有人逼你。”说这话时,夙千离的目光从纪简身上淡淡扫过,言外之意是这案子原本就是大理寺的,与祁辰无关。夺舍诸天
纪简沉默了片刻,坦言道“从我自身的角度出发,我自然希望你能协助我一起查办这个案子,但……”
“那就够了,你需要我的帮忙,刚好,我对这个案子也很感兴趣。”话未说完就被祁辰清冷果决的声音打断,“再者,我的任职文书不是快下来了吗?身为大理寺的提刑官,查案本就是分内之事。”
对上她那双坚定果决的眸子,纪简突然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合作愉快!”说着便朝祁辰伸出了手。
祁辰轻轻扬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合作愉快!纪大人。”
如果夙千离知道自己的一时负气会促使祁辰跟随纪简一起去往温宿,他一定会收回自己那句话,可惜,覆水难收,此事已成定局。……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决定去温宿的第二日,祁辰便接到了吏部的任职文书还有一身崭新的官服。
这时,纪简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桌上的东西不禁说道“刚一上任就要去外地办案,感觉如何?”
祁辰轻轻扬眉点头“还不错!”顿了顿,又道“当然了,如果这一路的住宿还有各项开销能报公账就更好了!”
闻言,纪简不禁摇头失笑,随后道“二十两以内没问题。”
祁辰嘴角抽了抽,二十两,合着偌大一个大理寺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吗?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江远突然过来禀主来了。
闻言,祁辰脸上神情顿时肃了肃,非烟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是听说了桓楣的死讯,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主进来吧!”纪简说道。
果不其然,路非烟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桓楣死了,是吗?”
祁辰也并未隐瞒,直接点头道“是。”
“谁动的手?”路非烟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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