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应龙叼着雪茄来到刀疤四人的面前,他轻吐一口烟缓缓地说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几个的忌日,我会带着纸钱果品过来拜祭你们的,让你们不至于做孤魂野鬼。”
敖应龙又看了看拼三“放心,我说过会留你老婆一条命的,不过现在我有点儿后悔了……”敖应龙的嘴角升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拼三满脸惊恐地看着敖应龙“不,不要,龙哥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会留她一条命的!你不能食言啊!”
敖应龙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和花背这样重情义的汉子我很敬佩,但是,你老婆配不上你,因为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就毁了自己的老公,这样的女人,留她活着有什么用?出来!”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从船舱里把拼三的老婆带了出来,她的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眼睛和嘴也都被罩住了,只能无助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敖应龙揭开了她的眼罩,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提到拼三面前。
“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好老公,为了你那个亲弟弟搞到这个地步,全部都是拜你所赐!能把自己的男人孤零零地扔在医院里,陪着自己的弟弟去夜店里面花天酒地,你可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啊,啊?”
敖应龙重重地把她摔在甲板上,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拼三更是泣不成声,说不出来话。
敖应龙转过身子摆了摆手吗,几个人就涌了上来,按着拼三的老婆给她注射了一支口红大小的药剂,起初她还在挣扎,可逐渐的,她就没了力气,最后瘫在甲板上,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人就把他装进了一个特制的袋子,拉上拉链,扔到了海里。
拼三从始至终,亲眼目睹了自己爱人的死亡,直至她被沉入睡下,此时的拼三悲痛到了极点,已经近乎晕厥了。
敖应龙听到袋子沉入水里的声音于是转过身来,将手搭在拼三的肩头“我的确是食言了,但是你老婆这也算是安乐死,不受罪,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小补偿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就用不上这些东西了吧?”
敖应龙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招呼旁边的人动手“来吧,拼三的老婆已经给你们开好道儿了,你们也是时候该上路了,头七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上香的,你们就安心去吧!”
刀疤大笑道:“姓敖的,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有轮回,老子在下面等着你!哈哈哈,老婆,我来找你了……”
还没等刀疤说完,他也被人装进了特制的袋子里,噗通一声就被扔下了海,紧接着是拼三、尖咀鲨和大老焦,大老焦身材高大,普通的袋子根本装不下他,敖应龙看了看手表,已经不早了,于是说道:“看来他是命中注定得不到全尸了,把袋子给他绑在身上
直接扔下去吧!”
大老焦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早就已经晕了过去,噗通,最后一个被扔进了海里,敖应龙看着那些刻着字的礁石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就进了船舱。
冰冷的海水从袋子的缝隙里渗入,逐渐侵占着袋子里的空间,直至充满整个袋子,不留一丝缝隙,他们几个人的身体也逐渐随着下沉而被海水带走身上的体温变的冰凉。
尤其是大老焦,他的身体直接暴露在水里面,而且虽然他一直混迹在码头附近,但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连憋气都憋不住,早就已经被海水灌满了胸腹腔,彻彻底底地凉透了。
伴随着大老焦的尸体,刀疤几个人并没有一直下沉,而是落在了一块巨大的暗礁上,周围都是和他们一样的特制的裹尸袋,只是有的早就已经破损,有的甚至完全瘪掉了。
尖咀鲨是个潜泳的好手,他不仅憋得住气,还在黑暗中逐渐尝试挣脱手里的绳索,可是他的手早就已经被冻得僵硬,根本无法单靠手部的力量挣开绳索,而他胸腔里的氧气也即将要耗尽,他也快要撑不住了。
当他们深陷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中的时候,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海里,一束光打在了包裹着他们的袋子上,几个潜水员顺着光来到他们的身边,把他们从袋子里救了出来,虽然水压使他们睁不开眼睛,但是他们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束光正照耀着他们,那是一束充满生机的光。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架私人潜水艇浮上了海面,高经理站在船头看着一行人从潜水艇里出来登上了离他们最近的船只,他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对着电话那边的周老板说道:“成了,三个。”
周老板放心地笑了笑说:“很好,不要耽搁,现在就带他们回来,以防万一,我等着给你们接风,哈哈。”
高经理应下后便挂断了电话,接过旁边人的对讲机开始安排出发回中海。
在那条船上,刀疤、拼三和尖咀鲨三个人活了下来,现在正紧紧地把身子裹在棉被里,各自捧着一个大碗喝着姜汤驱寒。
在他们旁边一个中年的魁梧大汉坐在凳子上笑看着冻得发抖的几人说:“你们三个也真的算是命大,也不枉费我们费这么大劲在下面等你们半天,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珍惜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尖咀鲨哆哆嗦嗦地看向这个看向这个魁梧的男人,颤抖地问道:“敢,敢问大哥贵,贵姓,你们为,为什么要救我们?”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回答道:“和气楼保安队队长于胡毅,救你们是老板的意思,至于为什么,你们还是去问他吧,不过你们现在每个人可都是欠了和气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