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现在就象那种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
秦芷儿脑子急转,忽现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回头朝顾海望了望,顾海自不会给她什么暗示的。
她再调转头去,看向隔壁。
没错,就是这样!
永阳变成了那姐姐了!
和上次在聚鹿台的情形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次是她自动找的,而这一次,却是由李迥设计而成的,他在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工作,才将此事设计成了这样!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让人打倒的人!
指不定这次的禁足也是他设计的其中一环,为了让青焰放松警惕,先让她得偿所愿,再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所凭借的,不就是那镯子的能力,能让她变换身份?
可如果没有了这镯子呢?
原来自听到秦芷儿说的那些白光的情形之时,他就在准备着这场戏。
李迥冷冷地吩咐:“把她手腕上的东西取下来!”
一名内侍便去取青焰手腕上的镯子了。
永阳见了,眼睛顿时睁得通红,挣扎着想从那两名宫婢的手里挣脱,嘴里边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不,不,不……”
当然没有人理她。
那宫婢顺利地取下了镯子。
李迥接过那镯子,在手里把玩着它,斜眼看着永阳,眼波潋滟,嘴角含笑,“说,你是怎么样设计了得谢夫人与父皇的!”
永阳满脸都是狼狈,脸上泪痕纵横交错,面容扭曲,却是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不,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都不可能和秦芷儿成婚了,她这一辈子都只可能是你的妹妹,假妹妹,却被人当成了亲兄妹,你想要娶她,就别想得到江山地位,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藏了起来才行!你们会被世人所不容!被人唾骂!”
这一招可真狠!
李迥却是笑了,俊美的脸如湖面漾起涟漪,一圈圈地漾开,美得夺人心魂,却也危险到了极致,他忽地把那玉镯向上抛起,眼睁睁地看着它坠落,直致那玉镯接近地面,他才一手将它捞起。
永阳紧张地看着,脸色苍白。
他慢吞吞地道:“这镯子坚固,不容易坏,本王当然知道,可是不知道用铁锤子击打,又或是放在炉子里炼烧,它容不容易坏?”
永阳眼底里的嚣张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语气软弱了下来,“不,你不能这样。”
李迥道:“原来这镯子,还是会坏的,原以为过了几百年了,这镯子已成了精了呢。”
他在告诉她,他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永阳身体里的女人,是那个姐姐,是个有几百年经历的女人,什么人没有见过,可此时,她只觉得可怕,这位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竟让她如见魔鬼一样的怕。
隔壁,秦芷儿自是吞了一口口水,用崇拜的目光望定了那个男人,这才是她的男人!
这么威风凛凛。
李迥见永阳不出声,扬声道:“来人啊,来把铁锤子,要两百斤重的。”
两位侍卫还真的抬了一个硕大的铁锤进来了。
永阳还没出声。
李迥便笑了,“原来这铁锤不能毁了这镯子,来人啊,来个火炉子……”
他这是要把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试上一遍,找出毁了这镯子的方法来!
看永阳现在的样子,毁了这镯子,会让这姐姐陷入困境的。她只能暂时居住在永阳的身体里!
他有财力物力,当然是什么办法都能找到了。
永阳的表情有丝破裂。
再这么拖延下去,时间可不准许了。
尖叫了起来,“好,我告诉你,告诉你。”
李迥冷笑,把那镯子拿在指尖上转着圈儿。
永阳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那镯子,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来,再望向李迥,这个面容冰冷的男人,心底里苦笑,她早就知道,妹妹对付不了他的,前世是这样,这一世也是这样,这个男人没有真心,只会权衡……不,他有真心,但他只会对他在意的人真心,比如说秦芷儿,比如说他前世的妻子。
妹妹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一直都是。
永阳垂下头去,掩了眼底的冷嘲,被两名宫婢的手压得手臂生疼生疼,不,不会的,他不象她们姐妹,能把几世的知识阅历积累,他不过是二十多头的年青人,她们不可能被他击败。
她勉强仰起头来,朝他冷然地笑,“王爷请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了这方法?”
李迥道:“你有资格问本王这话么?”
她垂下头去,再抬起头来,“是圣祖皇帝留下来的,是么?只可能是他,这个男人,一直都想毁了我们,他只想我们助他成功!只想从我们身上获取!”
她眼底现了丝疯狂。
李迥理都不理她的话岔,只把那镯子递给了侍卫。
又有两名侍卫抬进来一个火炉子,那侍卫把镯子放到了铁架子上,往火炉伸了去。
永阳转动脖子,紧张地看着,大声道:“是那太虚幻境,是我们设计了太虚幻境,让皇帝深信不疑,再用失传已久的医术,谢氏也信以为真的。”
李迥重坐回到椅子上,神态闲适,“什么医术?”
永阳垂了头,躲避他的视线,“是,是,是类似于江湖上流传的夺魂大法一类的医术。”
什么夺魂大法,只不过是现代心理医生常用的催眠之术而已。
这位姐姐,还真是聪明绝顶,如果在现代,就是国宝级的科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