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东西,独自一人回府,这些天不见,不知道展妈妈着急的怎么样了呢!
心情好,一路上的脚步也不觉轻快许多,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已经站在了展府的门前,细细的打量,似乎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区别,门内一切还是那么井然有序。
还未进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待看清楚她的样貌之后早有小厮向府里飞奔而去,而筱柔只刚走了两步,展夫人就从里面接了出来,一脸的眼泪,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抱着筱柔,展夫人嘤嘤哭泣,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就在禹王府住了这么久,你爹出事了!”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展夫人几乎是哽咽不能出声。
“没事了,没事了!”拍着展夫人的后背,筱柔在心里赞赏季半城办事的细心。
回屋,未换装束,先抢着把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情和展夫人细细的讲了一遍,待看见她放松的神色之后自己也松了口气,然后这才跟了丫头回房梳洗。
独自一人梳洗,故意没让丫头伺候,害怕别人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那时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恐心情刚刚有所好转的展夫人再度落泪,谁知,就在她刚刚把水粉色的披帛绕在胳膊上,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
“小姐,快,有圣旨!”门外的小厮气喘吁吁的回了一句,得到了筱柔的应答之后又极快的跑开。
拿了桌上的翡翠的簪花插在了黑发之上,筱柔对着铜镜照了一照,暗自思索不知这季天溯又有什么事情。
来到前厅,展府众人早已经在肃立等候,只见太监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展小姐,快快接旨吧,奴才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在早已准备好的香案下跪了上来,听太监那奸细的嗓音念着不算太长的圣旨,原来是让刘欢明日上殿听政,语毕,恭敬的接过了圣旨,筱柔一脸的狐疑,本想问些什么,但在看到展夫人满脸的疑惑之后,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是打发了太监回宫,筱柔这才看似自言自语的解释了这个刘欢的来历,余光瞥见大家一脸的恍然大悟,她也就悄悄的放下心来,不再理论。
嘱咐了展夫人自去休息,好生的修养,约了明日同去探望天牢里的展老爷。
各自散开,筱柔回了自己的院子,吃了午饭之后就有些困顿,午休之后和丫头们闲扯了几句,知道展老爷落难的这些日子,是禹王遣人常常过来关照,展府才不至于慌乱。
说到禹王爷的时候,丫头看着筱柔笑的暧昧,有些尴尬,遂遣了众人,独自一人在花园里小坐,傍晚将至,去主院和展夫人一起吃了晚饭,再度宽慰了她几句之后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筱柔半醒半睡之间被门外早起打扫丫头的脚步声吵醒,这才想起来昨日接了圣旨,今日要列班上朝。
起身梳洗,依旧是昨天朝堂之上的装束,乘着门外无人之际溜了出去,没走正门,从展府的后门出府。
天还未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一个人走在这深深的巷子里,倒有些害怕,遂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刚转过了弯角,一辆马车就朝着她迎面而来,马脖子上的铃铛在这薄明之际悠然清响。
由远及近,在筱柔的脚边停了下来,然后车夫恭敬的对她说道:“刘公子,我家主人遣卑职来接你!”
微微一笑,在车夫的注视下上了马车,她不消问便知是季天溯的人,都跟他一样的性情,脸上都不会有表情。
两顿饭的功夫,飞奔的马车就在离宫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下车,筱柔远远的看着宫门扣很多的车轿聚在一起,想来大家也都是刚到不久,只等得众人走进去以后,筱柔这才慢慢腾腾的挪向了门口。
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掂着灯笼自己的朝着她的脸照看了一番,这才挥手示意通行,想是季天溯早就派人知会了他们,进门刚走了两步远,就有一个小太监接应而来,一脸的媚笑,还不停的告罪。
“刘公子,奴才来晚了,还请您见谅!”
不得已,筱柔只好掏腰包表示自己大度不计较,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一定要讨好皇帝身边的这些“小人”们,否则,什么时候被下了绊子都不知道。
好容易熬到了上朝的时间,筱柔因为没有功名,只站在殿外等候季天溯的召唤,在宫门口没有看到昨天给她解围的陈醉,远远的朝着殿内看了看,也没见着他,本来还想当面朝他道谢的,见此情况,心里不由胡乱猜想。
站了不知多久,只听得季天溯的声音不断的从殿内传出来,然后不停的有被收了官衣的官员被侍卫押出来。许是季天溯借着这个机会清肃朝堂吧。
隔着远远地距离,偶尔能晃见季天溯的身影,就在她走神之际,身后传来了一个哭声,只听得身后有小太监呼道:“景妃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
可是早已经哭红眼的人如何听得进去,推开了阻拦的侍卫,径自朝着殿内而去。
筱柔站在殿外心下乐道:这下有热闹看了!悄悄的挪动了下站立的位置,真是恨不得抻长了脖子往殿内探。
然而,乐极生悲,还未等她把脖子收回来,里面的季天溯就已经看到了她的影子,眼眸一转,让人把她叫了进来。
等筱柔进去的时候,刚刚闯进去的那个景妃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似乎是在为谁求情。
“景妃,你爹的案子是她查出来的!”一脸严肃,季天溯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