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寻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发呆。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自己本来应该是坐在考室里的,可现在,鬼使神差的竟然躺在医院里。

他想看看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这头好象里面散掉了,又象是掉了零件,只要稍稍用力摇动,就轰轰作响,天旋地转。

就连上个洗手间,他也是目不斜视,尽量不让头的动作太大,上半身尽量不动,连自己都觉得这好象有点诡异。

他甚至会想,是不是医生和父母隐瞒了什么,自己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

一早,楚天生夫妇和老李就来看过他,然后楚天生就又忙生意去了。

然后母亲和老李也回去了,因为钟晴要自己为他准备饭菜,还有汤。

想到考试,他的心几乎在滴血,他想到了老师的期望,母亲的眼光。

整个上午,他都在胡思乱想。

***

刚刚吃完午饭,江玲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是江瑶,可是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呢?

“喂,姐,我查到了!”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江瑶兴奋的声音。

“查到什么了?”江玲莫名其妙。

“你所说的那个患者,他梦见一个叫恋尘的在寻找凌风。”

“那又怎样?”做梦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十年前,我接受过一个心理患者,是个小女孩,她说她叫恋尘,她要找凌风。”江瑶兴奋的声音都变了。

“哦?有这种事?是巧合吧?”江玲质疑道。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拥有很奇怪的记忆和行为,他们都坚信自己有前世,但都没有实质性证据,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将是件轰动世界的大新闻,将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现。”江瑶开始激动。

江瑶是个很理智的人,她几乎做什么都不会冲动,可现在?

“我想见见患者。”江瑶道。

“不行,这不合规矩,他是医院病人,我得为他负责。”江玲道。

“我只是问他几个问题……”

“也不行,原则问题不容改变,况且,我是无神论者,你可能是太敏感了。”江玲道。

“我……”江瑶还想说什么。

“就这样吧,我很忙。”她打断了江瑶的话,挂断了电话。

***

“如诗,你这么急赶着去干什么啊?”方芳追了上来,口里还大口喘着气。

方芳是如诗的同桌兼好友,家里相距又近,所以每次上学放学,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

“我要先去趟医院。”如诗道。

“去医院?你怎么了?”方芳关心的看着她。

“不是我,是……”

“是你家那个大作家?”方芳睁大了眼。

“你瞎说什么啊?不是的。”如诗白了她一眼。

“哦,那我想不出你家还有谁。”方芳道。

“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我骑自行车撞在他脚上,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晕了,现在已住了两天院。”

“怎么会这样子啊?他是本来就有病吧?”方芳大声道。

“听说没有,而且也不知道原因。”

“肯定是碰瓷,讹钱的吧?”方芳愤愤道,“这种人最讨厌了。”

“开始我也怀疑是,但他并没有要我出钱。”如诗道。

“那你还去干什么?万一他改变主意,你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他是一中学生,今天本来要高考的,现在却躺在医院里,真是悲催。”如诗叹道。

“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对考试没把握,诈病逃考吧?”方芳自作聪明道。

“我真服你了,这你都能想得出来。”如诗又白了她一眼,“我看你考试时就需要用这招,天天想着拍拖,学习成绩都退步成什么样了?”

“嘘!”方芳赶紧制止,紧张的看了看周围,“你可别捅出来,这可只有你知道。”

又问道:“他帅不?”

如诗停下脚步,瞪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道:“你看看你,都成花痴了。”说完又往校外走去。

公交车还没到,两人靠着公交站牌,方芳又道:“我看,说不定一撞就撞出故事来了。”

“什么故事?”

“你看电视电影上都是这样放的吧?”

“我可不象你,我可没那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如诗不屑道。

“那是你没遇上你喜欢的,如果遇上了,我保证你比我还花痴。”方芳调戏道。

“你这叫喜欢啊?你这叫幼稚,你说你喜欢他什么?”

“我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但我只要看见他,我的心就呯呯跳。”方芳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时公交车已到了,两人上车,往后走到最后面,因为人多,只能站着。

“今天班主任又说我了,说我学习又退步了。”方芳轻轻道。

“反正我是退无可退了,再退该退到初中去了。”如诗幽幽道,“我并不是不努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些公式啊,元素符号啊,我的头就好象有几百只蜜蜂在里面飞。”

“但至少你写的作文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来没拿过第二名。”方芳道。

“我也就靠这点点成就来支撑下我那快崩溃的意志力了。”如诗道。

半路,方芳下了车,而医院还要走五个站。

下了车,她又在店里买了点水果,这才往医院住院部走去。

她进去的时候,楚南寻正靠着床靠在看书。

看到她进来,楚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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