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深渊。

“陈将军,你先回去静思己过,等朕回来会好好和你聊聊的。”君泽天一副已经决定的样子,看向陈元庆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锋利。

“皇上,镇国王爷身份实在特殊,兵部尚书之职……”张先辉见陈元庆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依然不甘心地提起了宋云罡的身份。

按照祖宗规矩,皇族中只有皇子才可以成为六部尚书,皇上的兄弟叔伯是不可以的。

“张大人可知道为什么皇上的兄弟叔伯不可以掌管六部?”张司空见张先辉依然困兽犹斗,忍不住提醒道。

“自然是怕王爷们……”张先辉看了一眼宋云罡,终于什么都没敢说。

当着宋云罡的面说他可能会造反,说他对皇上不够忠心?

宋云罡可是带过兵的王爷,身上那股子杀神的气势都能将他杀死。他还真没生出和宋云罡作对的胆子。

“皇上,张大人是在怀疑本王的忠心。”宋云罡看着张先辉瑟缩的样子,笑着对宋云

谦说。

“皇兄,这江山你如果想要,弟弟我双手奉上。”君泽天的话说得很是真心,他很清楚,这皇位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皇兄,都只是枷锁而已。

如果不是为了宋氏的列祖列宗,不是为了黎民百姓,他真想放手。

宋云罡苦笑着看着君泽天,轻声说了一句:“如果我稀罕这位置,现在上面坐着的人必然不是你。所以你还是早点回来,把我身上的担子卸了。”

“那就有劳皇兄了。”君泽天很坦诚地道谢,心底对苏冰的感激更重。

如果不是苏冰,自己和皇兄之间,哪里还会有这样的兄弟情,如果不是苏冰,他可能再也感觉不到这冰冷的朝堂上有这样的暖意。

“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个就客气了。”宋云罡说完就坦然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之前提出质疑的张先辉听了他们兄弟的对话,在无形中他们已经打了他的老脸。

既然皇上已经表态相信镇国王爷,而现在朝中再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所以几个心中仍有疑虑的人都没再说话,萧相张司空他们几个乐见其成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克州城的事情事关重大,虽然已经尘埃落定,但是朕还是要过去一趟的,如果不是朕识人不明,也不会让克州军造此大难,再就是苏冰门主,她因为克州军的事情受了重伤,朕也需要过去慰问一下,毕竟各位臣工也都说了,朕行事不能让飞龙门寒心。”君泽天轻声说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是在说到苏冰的时候,心底升起的关切还是透过话语传递出来,隐忍克制的感情,丝丝缕缕,让人心生痛意。

“梁光祥的事情,皇上准备怎么处理?毕竟这场事端都是因为他。”萧相有些为难地看向君泽天。

梁光祥是先帝朝的老人了,更是被先太后看重,几番扶持,这次做出这样大的错事,按理说死都不能恕罪,但是他是朝中太尉,他一死,朝局怕是又要重新洗牌,现在君泽天还没有将梁光祥势力全部吸收的能力,所以……

君泽天看着萧相,轻声说了一句:“伤了不该伤的人,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梁太尉毕竟与社稷有功,为了一个女人,您就要了他的性命,这未免……”梁光祥一党的人从李洵出现说出了梁光祥和宋云礼勾结之后,就一直没人敢大声说话,现在听君泽天想要要了梁光祥的性命,他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赶紧站起来轻声言道。

他自以为抓住了君泽天话语的漏洞,脸上有些自得,觉得这样可能能救梁光祥一命。

“朕说的他不该伤的人是克州军,朕的精兵是要在关键时刻和来犯外敌厮杀的,他们的性命关乎着百姓的安危,梁光祥连他们的性命都不顾及了,朕还要顾及他的性名吗?”

君泽天的话掷地有声,脸上全是怒色,朝堂上没有人敢再次发声,只有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的刚上任的兵部尚书,他笑着看着君泽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君泽天之前话语中的那个人,不是克州军,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喧闹纷扰的朝堂,在君泽天的怒火中草草结束。

下朝后,君泽天召见了萧相,张司空和宋云罡。

他着急地交代了一下朝中的事情之后就匆匆启程,向着克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知道苏冰受伤的时候他就决定了要过去一趟,正好朝堂上有机会,他自然就抓住了。

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虽然说出的冠冕堂皇的话语是他不放心五万克州军,其实,他不放心的只有一人而已。

君泽天赶到克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克州军的大营中一片缟素,就在他和群臣在朝堂上讨论苏冰和克州军的事情的时候,活着的克州军军人将他们的同袍战友在宋云礼兵士的尸体中找寻出来,对他们进行了火葬,然后安葬。

一整天,克州军沉浸在哀伤之中,连周围的空气多变得低沉。

感受到克州军这样的气氛,君泽天心底的不安却更重,他觉得这样的气氛肯定和苏冰有关,心头,昨夜的梦境再次出现,他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

不会的,肯定不会,他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着,急匆匆地向着军营正中的大帐走去。

既然是苏冰救了克州军,那现在她肯定在那里。

君泽天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走到大帐门口,却又不敢冲进去了。

“苏冰怎么样了?”他犹豫地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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