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青州靖夜司。
司所大殿中。
林凡端坐在后堂正中。
下面,分别站着宫子渔,叶寒秋,雷军和夏秋生。
作为副使,雷军距离林凡最近,作为内务使,夏秋生站得最远,外面发生诡案,和他内务使没太大干系,他只负责内务。
叶寒秋背负长剑,肃面静立,还是那一副高冷的范儿。
惟一的女性宫子渔却是静不下来,在大殿中来回地走动,但他不是为案情焦虑徘徊,而是信步闲庭,
她今天仍旧是半透明的淡薄衣衫,只不过颜色变成了粉红色,腰间束一条白色玉带,长发及腰,也不束起,自然下垂,随着她的走动,蛮腰与秀发一起摆动,宛如游蛇。
诡案当前,所有人面色凝重,只有这个女人,还一副无谓的态度,这态度与她监察使的身份明显不符。
组织内线报不断地将一个个的消息传进来,
这些消息,在林凡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他昨晚已经查过一次了,
现在,林凡所掌握到消息,是最全面的,对于案情的了解,没有人比他最深入。
这时,又有一个线报人员匆匆进来,禀告道“大人,巡捕房的人到了现场,在那里查案呢……”
林凡一讶,随之苦笑,“他们?有他们什么事?”
那线报人员道“他们以为是人为凶案?”
其它几人也为之一怔,然后纷纷摇头苦笑,
“去告诉他们,这案子他们办不了。我们靖夜司已经接手了。”叶寒秋说着,取下腰牌,抛给那线报人员,那线报人员立即领命而去。
“大人,这是我们外务部的事,在下亲自去督办。”叶寒秋冲林凡抱了抱拳道请命道。
青州城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诡案,叶寒秋见林凡自始至终都岿然不动,只是让线报去探查,完全是一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心下不由也是焦急和不解,
如果不是林凡破了魔音壁诡案,他根本就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比他还小三岁的少年能胜任他座下的那个位置。
“不用了。”林凡淡淡道。“一会还有个诗会要举行呢,”
“什么?诗会?”
所有人都是一怔,包括夏秋生也都是苦笑,
他心说这个外甥是不是不会当官呀?
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他还有心情举办诗会!
不过他作为一个内务使这时候自然是不便发话的,而且这时候公然指出林凡的错误明显是在拆这个外甥的台。
“大人,诗会我就不参加了,我一个大老粗,根本不懂做诗,要不这案子交给我去查吧。”雷军抱了抱拳,说道,
他当成副使后每天都很亢奋,除了刻苦练功就是盼着有案子发生,然后大展拳脚建功立业,总之他雷军的人生除了武功就是立功,再无其它,诗会这样的活动对他来说就是活受罪。
林凡看了雷军一眼,笑道“不会做要学呀,干我们这一行,不是光有武功就行的,要全面发展……”
听了这话,雷军一怔,众人听了,也是一怔,显出不理解之色,心里都一阵的嘀咕,做诗和办案风马牛不相及嘛,林凡这简直是胡闹,荒唐,玩忽职守。
而只有宫子渔,一张俏脸仍旧没有任何的波动,纤纤玉手勾起一绺柔顺秀发不断地摆弄着,就好像没有听到众人的讲话一样,
按说林凡不重视案情,作为监督使这时自然应该站出来说话,甚至是斥责几句,但是她没有。
叶寒秋叹息一声,目光看向宫子渔,“监督使大人,对于此案,您有何看法……”
宫子渔一怔,看向叶寒秋,微微一讶,从接触到现在,这是叶寒秋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此前她不是没有搭讪过这个俊俏的男人,但结果人家只是点头颔首,根本连一个字都不吐的,所以这时她也有点意外,笑道“叶寒秋,你在同我讲话吗?”
叶寒秋一滞,随之皱眉,“对,监督使大人,我想,这时候您最有发言权……”
“难得呀。”宫子渔嘻嘻开心一笑,纤指一甩,乌光一闪,缠在指上的秀发如黑缎子一般呈扇形展开,亮人眼目。“我觉得州抚使大人说的对,咱们是应该开个诗会,好好的欢乐一下……”宫子渔说罢兴奋一笑。
见此,除林凡外的三人都是一滞,眉头大皱,愤然道,胡闹,简直胡闹,身为监督使,不监督林凡行为,反而纵容于他。
“既然监督使大人都发话了,我决定,诗会马上开始,请大家移步后花园,”林凡起身说道。
夏秋生眉头大皱,比起雷军,他更讨厌诗会这种活动,他一个大老粗,作诗比吃屎还难,
但没办法,他外甥的场,他得捧呀。
“内务使大人,您去准备一下,弄些酒水和果品,一刻钟后送到后花园去。”林凡对夏秋生交代道。
“是。”夏秋生如蒙大赦,立即溜也似地走掉了,他觉得林凡就是在给他放水,所以他觉得要半个钟后再过去。
林凡领着三人到了后花园,青州靖夜司是临时借用州府以前的官邸,是大片古色古香的宅院,因这宅院曾闹过鬼,以致荒废过一段时间,所以说是后花园,其实不过是一片荒芜的野地,有一个足球场地那么大,来到后花园,看着满地野草,杂乱无章,叶寒秋嘀咕道“没有心情也没有环境,组哪门子诗会?”
听到了叶寒秋的嘀咕,林凡却不以为然地笑道,“以后找人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