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薛德珠因为自己亲生母亲吴片儿,给他又带来一个同母异父妹妹这样的消息,让他特别的烦恼。
吴片儿作为母亲,在薛德珠的心中,早已被他深深的压在了心底里。
他甚至都没有跟万慧来说过这件事情。
不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年龄小,不记事。
其实,他记得生自己的母亲吴片儿,甚至经常在梦里见到过去的那些,他不想再提及的往事。
最近这件事情压在他心里头,塞的脑子里满满的,一时无法排解。
这天临下班时,几个同事相邀去喝酒,令同事意外的是,他竟主动跟着去凑了酒局。
二月末的天里,似乎冬天还没有走开。
他们喝完了酒,几个人东倒西歪的往家的方向走着。
路面上,下水道的盖子,不知道让谁给拿掉了。
几个人都很平稳的走了过去。
只有薛德珠路过这个没有盖子的、黑乎乎的下水道口,一脚就踩空了......
还好,多亏他薛德珠曾训练有素,他伸手敏捷,两只手一搭,就及时搭在了下水道的外侧,避免了令自己掉进那深深的下水井的灾祸。
结果那黑乎乎的下水道圆口外,只露出来他的两只用力搭在外面的胳膊,和那颗刚刚要露出来的脑袋。
此时,他想喊,已没有力气。
几个同事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像少了个人。
往后一瞅:
“哎,咱少个人!明明四个人,我还想着,够一桌玩牌的。这会儿,这人怎么没了?”
“谁没了?”
都喝的差不多了,几个人掰扯来掰扯去,竟然没有分清究竟是谁没了,但都确定是少了个人。
“他回家吧?也不告诉一声,嘁!”
“哎,这家伙跑的也太快了,都没影了!”
高个子的人,略微清醒,他说:
“不能够啊,我刚才还回头呢,这才几秒钟啊,他不是会飞吧?”
几个人正争辩着,“高个子”说:
“得了,一帮醉鬼。咱还是回头找找吧。”
他边往来时的路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边说:
“真没人呐!咱们是不是眼神不好啊,都喝差不多了,他摔倒在哪里了?”
说着高个子就往回走去,后面的几个人也相继跟了上来。
走着走着,突然,“高个子”的脚下有个声音传过来:
”救我!救救我!“
“高个子”往脚下一看,竟然是个圆圆的下水道口,下口道的盖子没了,黑乎乎的,像有声音。
他再往这黑乎乎的下水道里一看,吓了他一跳:
”薛德珠!薛德珠!你怎么在这儿?”
“我掉井里了!快拉我上来!”
薛德珠用尽全力的说。
“高个子”缓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慌忙朝后面的几个人招手说:
“快来!快来快来!人在这儿了!咱们把他拉上来!”
薛德珠被拉了上来,脚上的鞋子却掉下去一只在井里。
大伙说:
“这么深的脏水井,掉下去的那只肯定捞不上来了,你这只鞋还能要啊?不如把这只鞋也撇了吧!你就光两只脚回家。”
“放屁!这么冷的天,我光两只脚,还不都冻坏了!我两只脚换着穿这只鞋多好。”
就这样,醉熏熏的几个人,把狼狈的薛德珠送回了家。
万慧来见来了几个薛德珠的同事,还把酒气熏天的薛德珠背进了门,竟然又丢了一只鞋,吃惊的问:
“怎么了?他这是......”
“掉马葫芦里了!”
马葫芦是根据日语“マンホール”的音译,“マンホール”又是英语“”的日语音译,就是下水井或下水道。
“啊?”
万慧来吃惊不小,薛德珠的同事架着他欲往屋里走:
“直接把他放床上躺下。”
“不不,我先给他换套衣服,再帮他检查下,看哪里破了没有。”
于是,同事们帮着把薛德珠按在了门边的椅子上。
万慧来朝屋里喊:
“薛余,给你爸爸拿双鞋来!”
此时的薛余,正趴在炕上,守着自己的小录音机,听着磁带里的歌曲。
他一边听,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写歌词。
放一句,再暂停,写下来歌词后,继续往前放。
如果这句的歌词没有写下来,就再重放一遍。
薛研也趴在哥哥身边,看着哥哥的一举一动。
“哥哥,你怎么多了两本磁带呀?”
“同学借给我的!”
“哥哥,这本没听的叫什么呀?”
薛余指着,被薛研小心放在一边的一本磁带问。
“这是台湾歌手王杰的首张专辑《一场游戏一场梦》!”
“这里面放的是谁的?哥哥,我怎么听着不是一个人的?”
薛研用手在薛余的脖子间快速抽动了一下,说:
“给你个大脖溜!你真是个精灵鬼!”
他说完,拿过那个空的磁带盒子说:
“这里有张镐哲的歌,也有郑智化的歌,是本合集。听听,现在这支就是《老幺的故事》,就是郑智化的。听,多好听!”
“哥,我知道郑智化,《水手》和《星星点灯》都是他唱的吧!”
薛研吃惊不小:
“想不到你人小心大,行啊!厉害啊!对,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星星点灯,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
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
用一点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