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点头赞同。
看来李杨确实变了很多。
她对李杨又多了几分好感。
周琦刚好签完字，也听到了李杨这句话。他侧头认真看了几眼李杨，这次有些意外，他竟然从李杨的身上看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沧桑。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忙吗？”周琦第一次主动开口问李杨的私事。
在别人眼里，这只是平常的客套。在李杨看来，却有些受宠若惊。她几年前就认识周琦了，私下里也主动观察、接近过他。她知道周琦是个古板的人，从来不会主动打听别人的私事，也不愿意和别人客套。今天他能开口问候自己，说明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与以往不同了。
李杨有些兴奋。
她彷佛看到朽木发芽了！
但她也很清醒。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以前被周琦残忍拒绝的场面。
现在的她不敢贸然行动。
“不忙。现在我能接到的剧本不多。”李杨有一说一，没有额外多话。
“哦！那你想多接一些角色吗？如果你不介意戏份多少，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导演。”周琦说道。
“好啊。我不介意戏份多少，只要角色饱满，我都愿意尝试。”李杨有些意外，但还是高兴地答道。
王奇奇听了两人的对话，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周琦。
老榆树这是要开花啦？
“好的。等我回到北京之后，把导演的联系方式整理一下，再发给你。”周琦说道。他顺手把签好的合同扔到王奇奇面前：“我签好了。”
李杨也把合同签好，放到王奇奇面前。她歪头看着周琦浅笑，低声说了声：“谢谢你。”
周琦被李杨的笑容闪了一下，机械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他发现，矜持起来的李杨还是挺有魅力的。
齐晓天这边也签好了字，将合同放到王奇奇面前。
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乔雪，欣喜地说道：“我们有对手戏哦！”
乔雪淡淡地问道：“是吗？”
“嗯。你怎么了？情绪不高啊！”齐晓天很敏感，注意到乔雪在强笑欢颜，紧张地问道。
“没事。你合同签好了吗？”乔雪不想多说，随口问道。
齐晓天更诧异了。
乔雪一直坐在他身边，怎么会看不到他签字呢？
有问题，她一定有问题！
齐晓天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人，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乔雪的反常。他猜测乔雪肯定不愿意其他人知道她的真实心意，于是没有追问。
齐晓天轻声问道：“晚上我们去你师傅那儿蹭饭吃吧！我买些礼物带过去，顺便感谢一下你师兄，好吗？”
乔雪想了想，答道：“改天吧！我还没准备好。”
“啊？你去他们那儿吃饭，还要准备什么吗？”齐晓天的思路彻底乱了，他猜不到乔雪话中的隐含意义。
“嗯。过几天再说吧。”乔雪没有过多解释。
“好啦！全搞定啦！你们把自己的那份合同都收好哈。喂，周琦、李杨，你俩接下来准备干什么？我要回北京了，你俩呢？”王奇奇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问道。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回去写剧本。”周琦立刻答道。
“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北京吧。吴攸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就不多打扰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聚吧！晓天，你要好好照顾吴攸，抓住机会哦！”李杨笑着说道。
乔雪站起身，笑道：“你们都有事情，我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以后咱们剧组见吧！周导，你放心，我会好好为新电影作准备的。”
“嗯。我知道。你好好养伤吧！希望在剧组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周琦三句话不离电影。
“好啦！晓天，吴攸，那我们三个就撤啦！你俩哪天来北京，给我打电话吧。我们下次北京聚！”王奇奇热情说道。
“是啊。你俩来北京，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如果没有通告，就在北京的家里宅着。我现在跟周导住一个小区。”李杨也笑着邀请道。
“哦！”乔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她点点头，说道：“好的。以后有机会去北京找你们玩儿。”
齐晓天和乔雪一起送王奇奇三人出门，看着他们坐上出租车，他俩才返回家中。
关上门，齐晓天跟在乔雪后面进了房间。
乔雪直接走进卧室，趴在床上，将整个脑袋埋在被子里。
齐晓天担忧地看着乔雪，他默默走到床的另一侧坐下，不敢轻举妄动。
乔雪静静地趴了许久，直到觉得呼吸困难，才掀开被子、露出脑袋。
“你还好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啊？我想帮你分担。”齐晓天小心翼翼地说道。
“分担？你分担不了！没人能帮我分担！”乔雪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说道。
“那你能不能说出来啊？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算我不能帮你分担，至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齐晓天关切地说道。
乔雪看向齐晓天。
此时的齐晓天神情沮丧，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没钱、没人脉、没智慧，完全没有和乔雪并肩的资本。
乔雪静静地看了齐晓天一会儿，决定如实相告：“我师兄病了。我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啊？”齐晓天震惊地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他怎么也不会到乔雪苦恼的真相是此事！
他知道吴严和吴明在乔雪心里的位置，这件事确实没有人能帮乔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