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慕容堂正朝着向天侯缓步行走间,嘴角也是溢出一丝鲜血,这缕鲜血在平时或许代表不了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表露的意义却是尤为重大。
而后,又见慕容堂正手中的那柄墨色长剑,从剑尖开始,逐渐破碎,最终,他放开手时,手心中只剩下剑柄残骸。
向天侯先是震惊,他原本打算倘若这样一道攻击都无法奏效的话,眼下也就只能腆着脸撤退了,不过,当他看见那丝鲜血,那剑的破碎时,他心中便再无惧意。
“体内流淌着慕容血脉的你,修习慕容剑道的你,如今无剑可使,我看你还有何能耐?!”
向天侯大笑过后,竟是御空平移而去,速度极快,他单手掐诀,只见无数飞石泥块拔地而起,随之而去,牵引着那些东西的灵气,无比庞大,如有灵气汪洋。
叶如修来到墙头上,但在这时,他的双瞳突然猛缩,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远处的战斗,震惊自语道:“驱物境以上?第二境界的人?!”
一股强风袭来,将城墙上所有人吹得不禁抱住墙体,唯独叶如修一人独立空旷中,黑发狂舞。
然而,慕容堂正缓缓弯腰捡起一根即将断掉的树枝,他将树枝握于手中,从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幅度,只见一道暮白剑气倏然贯穿天地,天上云层,被切开一道万丈天堑,两侧之云迅速退到两边,展露大光明。
剑气斩去过后,激起许多灰尘,而在其中还夹杂着淡薄血雾。
少许,灰尘逐渐被风吹散,只见一名男子的身体被整齐地切成了两半,倒向两侧,而在后方极远之处,向天侯猛然张口喷血,他虽是站立,但从额头看是,一道血痕直接蔓延到腹部之下,他的身躯竟是被切开了一半。
倘若在最危急的关头,向天侯没有利用从干瘦男子哪里得来的空间之力将后方之人传送了一人过来,阻挡剑气,以本源之力方才阻挡住了部分剑气之力的话,他必死无疑,但就现在看来,那替死鬼已是死亡。
持有木之本源的同伙,在第一时间跳到向天侯身侧为其进行恢复,只是逐渐恢复中,那男子的身材像是干瘪一般,迅速缩小。
那男子深切的体会到,自己体内的木之本源正在飞速被吸走,他发疯似地要逃跑,但却被向天侯一把抓住,仅片刻间,便被吸成了干尸。
向天侯得木之本源,躯体恢复速度骤然加快。
身上的伤口痊愈后,向天侯才看向慕容堂正,不敢再有任何轻视。
“慕容堂
正,你好歹修有浩然气,为何能如此歹毒阴险!既有这等实力,方才却还要假装吐血,骗老夫放松警惕上前!你不配拥有浩然气!”
慕容堂正并未回答他,而是看向前方的白脸青年,注视片刻后,慕容堂正的双目中,又滑下了两道鲜血,慕容堂正用手轻轻一拂,血痕消失。
那向天侯似明白了什么,一下子跳到千伏诛身旁,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向天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千伏诛所谓,毕竟千伏诛只得了很少的毒之本源,真正的实力连猪肉铺老板等人都不及,但此番见慕容堂正的态度,显然是与千伏诛有关,他不明白,这种废物为何能伤得了有浩然气护体的慕容堂正。
千伏诛狞然而笑,道:“不瞒前辈,早年千上舒那老头告诉过我一件秘闻,五百年前慕容堂正为解弟子所中之毒,亲自让那种毒入体,以此来寻得解毒之法,但最终因耗时太久,毒早已烙印于他的本命剑气之中,所以我此番便是用同种毒将当年残留在慕容堂正体内的毒激活,由内而攻,破其浩然气。”
向天侯问道:“何种毒?”
面对这个问题,千伏诛有些犹豫,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名‘同伴’尸体,说道:“眼下容我先助前辈除掉慕容堂正再说。”
向天侯双目微眯,却没再说什么。
其实这样的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千伏诛犯了那么多错,方才还是猥琐在后方不敢上前,而且向天侯杀起同伴来眼都不眨一下,对此,千伏诛又怎敢将这一保命之物交出来。
千伏诛双瞳散发出很淡很淡的金芒,他提醒道:“前辈快上!我发了大力,慕容堂正此刻已没有浩然气护体!”
慕容堂正的脸色变了苍白了许多,此时,已有五窍在留血,他握剑的手也隐约在颤抖。
浩然气本是由内而外扩散而出,但内部出了问题,这浩然气自然变得不太稳定。
向天侯深知情况有多么紧急,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动用出全力奔赴向前,双手皆高指天穹,又见一条浊河垂落而下,去势竟是比之前还要凶猛!
向天侯大喊道:“刘大勇!准备好了就他娘的给老夫放出来!”
一听此言,藏匿于致幻之毒中的少年,此刻正潜伏到了刘大勇身旁。
少年在长安城墙头时大感不妙,便再度瞒着慕容堂正想来相助,然而,他这一道近前才发现刘大勇一直在动用本源之力。
他回想起那日在
小镇上时自己突然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时的情况,他暗道不好,刚要阻止,但已为时已晚。
只见那刘大勇掐诀的双手猛然一开,在最后关头,少年偏头朝慕容堂正看了过去。
一瞬间,方圆数十丈之地,犹如时间静止,无论是向天侯还是慕容堂正,都保持着静止。
可唯独,高天上的那条浊河,无视了时之本源造成的效果,携带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