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比了个退下的手势,花枝会意,退出了院子。

俞婉继续闭目养神,好一会儿仍感觉圣女杵在自己身旁,她怪不自在,掀开眼皮子看了圣女一眼:“有事?”

圣女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吃食,又落在她肉唧唧的脸蛋上,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撇过脸,说道:“成天吃吃吃,都胖成什么样了。”

俞婉本打算说“我是吃你家的米了、还是喝你家的汤了”,话到唇边,想起自己还真是在吃她未来夫家的米、喝她未来夫家的汤,瞬间没了底气,轻咳一声,嘟哝道:“我胖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圣女冷声道:“哼,你就不怕你吃成个大胖子,你相公会不要你?”

俞婉切了一声:“我相公才不会不要我,我就算胖成球,那也是他眼里最漂亮的球!”

圣女涨红了脸:“不知廉耻!”

俞婉斜睨着她,没好气地说道:“我说的是事实!我和我相公这么多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他怎么会在乎我究竟变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他乐意她吃!

失去记忆的某假鬼王·真少主,每日必做的事便是丈量俞婉的腰肢,瘦一寸就想剁掉厨子。

圣女扬起下巴:“无稽之谈,世上哪有男子不在乎女子的容貌?”

“不信拉倒!”俞婉懒得与她吵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些人她没遇到过,有些话说了她也不会信。

圣女当真不信么?

若在兰媚失手前,圣女的答案无意是肯定的,然而眼下,她却不那么确定了。

圣女捏了捏手指,又道:“他既然那么在意你,为何迟迟不来救你?”

“不是,我发现你很奇怪。”俞婉坐起身子,古怪地朝圣女看了过来,“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干你什么事?”

圣女的呼吸一滞,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担心他不来救你,不自投罗网,我白抓了你一场。”

俞婉淡淡一笑,抓着毯子躺了下来:“他来也不会和你打招呼,你们抓不到他!没什么别的事我先睡了,这是你未来夫婿家,你请自便吧!”

言罢,俞婉果真不再搭理圣女,没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看着在敌人的地盘上仍能没心没肺睡着的俞婉,圣女心里那股不是滋味的感觉又来了。

不是被抓了么?为何还能睡得如此安稳?是笃定了那个男人会来救她、并且一定能够救了她?这股子自信与信任究竟从而来?圣女生平从未体会过将自己全盘托付给任何一个人的感觉,她的母亲也好,父亲也罢,都不能让她安心地依靠,男人就更别提了。

当然,或许司空长风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样正直的一个人,并不适合纵横在这样的“乱世”。

所以,司空长风也没能给她绝对的安全感,这或许也是她放弃司空长风的其中一个缘由。

“圣女。”圣使拿了件披风过来,“你伤势刚好了些,注意身子,当心别着凉。”

圣女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望着熟睡的俞婉发呆。

圣使观察她两日了,大抵猜到她是被这对年轻的小俩口刺激了,圣使语重心长地劝慰道:“这丫头傻乎乎的,好坏分不清楚,人家算计她,她也不知道的,世上哪儿有一心一意的男人?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测罢了,照我看,二公子虽有时糊涂了些,对圣女您却是一片痴心的。”

“一片痴心。”圣女冷笑了一声。

说曹操曹操到,司空云两日不见圣女了,听说方才来了院子,却没在房中等到她便出来寻她了。

圣使给圣女使了个眼色,瞧,二公子还是紧张您的。

“把人带进去。”圣女淡淡吩咐。

“是。”圣使将熟睡的俞婉抱回了房中。

司空云跨过月亮门抵达院子时,藤椅上已经空无一人了,他知道这里住着那个女人,他远远地看过一次背影,胖乎乎的,想来好看不到哪儿去。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圣女,笑容满面道:“怎么来了也不去找我?你不会是担心,快大婚了,不宜与我见面吧?你可别信那一套!”

圣女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比以往温柔了几分:“二公子。”

“嗯?”司空云让她这股子温柔的架势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圣女虽从不对他疾言厉色,却总是冷冷清清,不大热络,“你、你怎么了?”

圣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是不是伤势又复发了?寒池不好使吗?我去找我爹,让他想法子把冥都的大夫都给你找来!”司空云着急的样子不是假的。

圣女的凡心动了一下,或许是羡慕,又或许是不甘,她为何不能有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

她头一次,对男女之情产生了憧憬。

“二公子。”圣女说,“你以后,不要再见香菱了好不好?”

香菱,司空云的宠妾。

司空云自认为与香菱的事瞒得极好,不料让圣女一语道破,他瞬间涨红了脸,心虚地说道:“你……你听我解释,香菱是我娘送到我房里的,长者赐,不可辞,是看我娘的面子我才对她有所照顾的,但你放心,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那,不见香菱了,可以吗?”圣女少有地用上了商议的语气。

司空云简直受宠若惊了,今天是怎么了,圣女突然变得好温柔,他、他、他要招架不住了……

“好!”司空云把心一横,道,“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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