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回到圣殿后,再也支撑不住,吐血倒在了地上。

“圣女!”

一名路过的圣使飞快地推门而入,将倒在血泊中的圣女扶了起来。

圣女的情况不大乐观,不停地呕血。

圣使吓坏了,将圣女抱到床铺上:“圣女,你怎么样了?”

“去……去寒池……”圣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

圣使苍白着脸应下,将圣女抱去了圣殿的寒池。

圣女原本就被燕九朝打成重伤,司空云为她疗伤后,她有了一丝好转,然而方才……她一个恍神,经脉逆转,险些走火入魔。

“圣女……”圣使将圣女放入寒池后,跪在池边等候她的示下。

圣女捂住疼痛的心口道:“你退下!”

圣使担忧地说道:“您伤得这么重,用不用属下去通知二公子?”

“不用!”圣女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出去!”

“可是……”圣使还想说什么,圣女却已经将眸子合上了,这是心意已决的意思。

圣使不由得有些纳闷,司空二公子是圣女的未婚夫,且不说圣女对他究竟有几分情意,可毕竟有婚约在身,以往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圣女总会第一个想到二公子,便是今晚被刺客大闹兰家也是,圣女抓了人质,不就带来司空家了吗?

方才出去一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自己在提到二公子时圣女似乎很不耐?

圣使想不明白,也不指望圣女能给自己答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圣女大半个身子泡在冰冷彻骨的寒池中,她的伤势比看上去的更为严重,原本不会如此,但她犯了习武者的大忌,在不该分心的时候分了心。

脑子里情不自禁地闪过那张月夜下俊美如仙的脸,好不容易让寒池压下去的内力又肆掠地在筋脉中反噬了起来,她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寒池。

……

俞婉在司空家度过了最无聊的两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瞎逛的事引起圣女的警惕了,她被移去了最偏僻的一间厢房,这里与司空云的屋子隔了十七八道墙,便是再偶然也不大可能遇上。

“你家圣女是担心二公子看上本夫人的绝世美貌吗?”躺在庭院的藤椅上晒太阳时,俞婉好奇地问了花枝一句,末了,不忘道,“橘子。”

花枝明面上是司空云的丫鬟,实则是圣女心腹,往常用来监视司空云的动静,眼下却负责看守俞婉。

花枝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拿眼瞥了瞥躺在藤椅上的小胖墩,才两日吧,她没记错吧?脸又圆了一圈了,胖成这样,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绝世美貌的?

都不照照镜子的么?!

俞婉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

怪道芸妃姥姥没事就这么干,的确怪惬意的。

俞婉冲花枝伸出一只小胖手。

花枝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只觉婴孩的手也不过如此了,她嘴角一抽,把剥好的橘子放了上去。

俞婉看也没看,掰了一瓣喂进嘴里:“别停啊,接着剥。”

花枝的嘴角都要抽中风了,你是人质,能有点人质的觉悟吗?知道的说是人质,不知道的,还当是司空府的千金呢!

花枝气得够呛,酸道:“恕我直言,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百里香么?”俞婉偏过头问。

“什么百里香?”花枝没听过。

“哦。”俞婉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只要不是百里香,小蛊蛊都能解。

话说回来,小蛊蛊被司空长风带走后,便再也没回来了,该不会都饿瘦了吧?

司空长风看着不像恶人,可谁让她家小蛊蛊对她似海情深,看不见她这个主人,它一定会食不下咽的。

司空长风的院子。

侍童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司空长风的书房:“不、不、不好了!”

“怎么了?”司空长风顿住正在作画的毛笔。

侍童苦大仇深道:“是那只幼蛊!”

“它怎么了?”司空长风问。

“它又吃完了!”那小家伙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吗?怎么这么能吃啊?给万蛊王的口粮都被它抢去吃掉了!

“又、又吃完了啊。”司空长风轻咳一声,“那是能吃了些……”

能吃?简直是饿死蛊投胎好么!!!

侍童幽怨道:“再这么下去,都没东西喂了。”

司空长风放下笔:“我……再去一趟冥山,捉些蛊虫回来。”

话落,他起身朝外走去,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又清了清嗓子问侍童,“早上那顿它吃了多少?我看看要捉几条。”

侍童面无表情地比了个数字。

司空长风只觉眼前一黑,扶住了额头——

……

俞婉在藤椅上感伤了一会儿自家小蛊蛊,转头便困了,闭上眼淡淡地说道:“毯子,要厚点儿的。”

花枝冷笑一声道:“您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俞婉不咸不淡地说道:“要么就让你家主子把我放了,要么你就好生地伺候着,瞎叽歪什么?”

花枝气了个倒仰!

花枝进屋去给俞婉拿毯子,回到院子时碰上两日未曾现身的圣女,她忙屈膝行了一礼:“圣女。”

俞婉听到她的声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花枝看看圣女,又看看俞婉,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毯子盖上去,就听得俞婉淡淡地开口了:“杵着做什么?冷的不是你是么?”

花枝走上前,把毯子给俞婉盖上了。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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