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儿听完萧贯贤的话,心里一惊!随即,他一脸谄媚地转过头看向他:“你瞧瞧大少爷,咱不都说好,不挑理了吗?哈哈我就是随口一说,大少爷随口一听便好!哎,老臣我年龄大了,糊涂,这有时候说话不经脑子,大少爷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哈!”
话虽然解释了,但是萧贯贤却不领情。他将身子转向令候孤:“敢问父王,段坤这事儿,父王打算如何处置?”
说到这儿,乔三儿越过了站在自己同萧贯贤中间的萧宋,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萧贯贤,闭上了嘴并转移了话锋。他神秘兮兮地上前一步:“候爷,就那个给我治失眠的桑城的医者,就那神医,他不是还给梁卿家的亲戚,就那儿小孩儿看过病吗?就那哑巴症那都给治好了,要不,让他来给坤少看看?说不定,就一下子把坤少的病治好了呢?!”。
说完,乔三儿抬头看向令候孤:“候爷,邪性啊!邪性!这可真不是老臣我在这儿胡说八道。坤少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肯定是事出有因的。他肯定是......”
说到这儿,一旁的乔三儿又来了兴致。他一把拉住了萧宋的手臂:“萧将,你也觉得不对是不是?我就说嘛!”
萧宋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抬起头:“候爷,我也是在坤少身边儿长大的。出了这件事儿,我在气愤之余,实际上,更多的是不解。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能够解开这个谜团。萧川对雪儿一直用情很深,候爷,如果,如果萧川有做得过激的行为,还望侯爷,还望侯爷能够体谅!坤少那便儿,我也曾试图和他谈,但却总觉得,总觉得哪儿不对!”
“那去找了段坤?”
萧宋猛地抬头:“没候爷!”
“你昨晚,去找了萧川?”
“是!侯爷!”
令候孤将身子向前探了探:“训!为什么不训?天要下雨,就让它下好了。难不成,因为今年雨水大,百姓收成不好,就任由其饿死?天下没这个道理。”
萧宋低着头眨眨眼:“是!候爷!那,那还训兵吗?”他抬起头看向令候孤。
令候孤抬头看了看萧宋:“军营那头儿,最近你多看着点儿。府上的事儿一件接一件,我怕段坤这么一闹,也没心思放在军营上了。”
“候爷!”
主堂门外,梁永和萧宋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而萧贯贤在同令候孤四目相对时急忙收回了目光,并没再说话。只不过,眉头依旧皱得很紧。看得出,他依旧在心中思索着令候孤一旦前去之后的可能或者不可能。
说完,他挑起眼皮迎上了站在让上的萧贯贤。
令候孤眯起眼,数秒后淡淡地说到:“我若不亲自去趟你大少爷府,我心中有愧。”
“父王,父王若是想见我,可以随时差人来唤我,随时都可以。我是怕,是怕您这腿脚刚好,还是别往我那儿去了。”
萧贯贤低着头,他有点儿紧张地“诶”了一声,算是回应乔三儿的问话。
一旁的乔三儿看了看萧贯贤,又看了看坐在主榻上的令候孤:“怎么?这是大少奶奶带着孩子外出了?”
令候孤坐回到主榻上:“我知道。前两日你不是说,还要过些天吗?我不看她们,我是要去看你。”
方才语气坚定且义愤填膺的和令候孤叫嚣的萧贯贤,在听到其要去府上之后,秒变怂。
“去,去我府上?”萧贯贤显然慌了:“可是,可是父王,她,她们还没有回来。”
令候孤转过身:“没什么,关心而已。今日若是我得空,我便去你府上坐坐。”
萧贯贤愣了:“父王,父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这一句话来得莫名其妙,并事关头痛,这让站在对面的萧贯贤震惊不已。
他停顿了数秒,忽然开口:“你的头,还疼吗?”
令候孤上前一步,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只不过,令萧贯贤颇为惊讶的是,眼前的令候孤却没有因为自己的气恼而退缩,也没有因此而暴怒。他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个笑,来得十分不合时宜,并且蕴藏着太多复杂的东西。
萧贯贤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瞪圆了眼睛,怒视着面前的令候孤。他的表情以及所从言语当中表现出来的情绪,和当时令候孤前往大少爷府索要那本儿《断魄书》时的萧贯贤,抓着其肩膀,面露凶狠之色并无二样!
萧贯贤扬起脖子:“父王的言行,让贯贤对我们令候府的未来深感担忧!父王虽然口中处处说着对众爱将一视同仁,但是父王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不透露着您偏袒段坤!父王,请您不要忘了,我萧贯贤,才是这令侯府的长子!”
没错,令候孤虽然还没有让萧贯贤起身,但他已经起了,并且与令候孤站了个面对面儿。
乔三儿话等同于空气。
这一站,让身旁的乔三儿吓了一大跳:“不是,大少爷,这候爷,这候爷可还没叫您起......”
话音刚落,萧贯贤忽然站了起来!
“你可有听过一句话,谣言,止于智者。作为我令候府的长子,我希望你可以做那个能够自我剖析谣言的优劣性,真伪性,并且做一个智者,而不是莽夫!”
萧贯贤皱紧眉:“父王!贯贤我虽不是百姓,但我一直心系着我们领侯府!而不像有些人,只会给令候府添堵!贯贤所听闻的虽然是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的,不过,父王,谣言说多了,它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