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敦乌皱了皱眉:“侄儿略有耳闻。不过,刚忙完手中的事,对细节和初衷还尚且不知。只是听手下的鬼差说了一嘴。叔父,恕侄儿愚钝,这仗...”
“我和你在先前,也是有着一样的顾虑和疑惑。我去取令,五爷在。回头就和逍遥王打了起来。虽说,这实打的是二人多年的恩怨情仇,但这逍遥王,可是本着为我第一冥界争面子所为!这说明什么?我怕他是冲着这斥迭族而来。”
三番鬼王说完,转过身子,忧虑地看向贲骨峡外。
“斥迭族?叔父,逍遥王,他,他要那斥迭族做什么?”
“哼!做什么?白白给你加重耀眼无比的光芒,你会拒绝?先不说这斥迭族的能耐,单单就说他与段安之间的仇!虽说,这黑暗之能加持在逍遥王一方,貌似确实无太大的用处,不过,地龙台的身后站着五爷段安,我贲骨峡的身后,又是逍遥王。这就毫无掩饰地,便将事件上升到二人之争!逍遥王律户度于五爷段安之间,那就好比我,和地龙台的卜阳王!大部分时候,争的,是那一口气!”
三番鬼王说着说着,便又开始了怒火中烧。左敦乌在其身后,但凡是从眼前这叔父的嘴里听到卜阳王三个字的时候,左敦乌都基本不敢附和!不管是“闲事”,还是慷慨激昂对过往不公的陈词,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雷区。
三番鬼王顿了顿:“沧肃那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左敦乌眨了眨眼:“叔父,依侄儿看,不如直接去!反正都是求人办事儿的。备上点儿礼,直说便可!”
“胡闹!那沧肃是冥系三太子之一,一人之下而已!这般莫名的闯了进去,回头去酆都大帝那告上我们一状,那,恐怕到手儿还没热乎的五行雷阴令便又回了那地龙台的手里!”
面对这三番鬼王的训斥,左敦乌急忙伏地:“侄儿愚笨!”
“这冥系三太子,连我的逻多耳都不能用,看来,只能找狄拉特占王商议了。”这话里,有着点儿无奈,不过,刚被训斥完的左敦乌想说点儿什么,却还是因害怕没有张开嘴。
退下后的左敦乌踩着云往自己的琼淮岛奔去,速度极快。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容颜,怕是只有这鸟语花香的琼淮岛才配得上,并且,让自己舒心。
左敦乌又斜卧在榻上,侍仆从精雕琢的酒器中斟满茉莉酒,瞬间,幽幽清香从那白的透亮的骨盏中四散开来,数里外都可闻其香。
左敦乌转了转拇指上的玉骨扳指,修长的手指遂举起酒一饮而尽。
眉间现起bō_bō怒笑。
他慵懒地说到:“哎...还是我这琼淮岛让人惬意!怎么待,他都有理!叔父既然觉得我是废物,那我就当一个废物好了!我发现,叔父可能是年龄大了,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不相信我,那就不要用我啊?瞧瞧,我这才出去两天,皮肤都不好了呢!去!给我的茉莉酒里添点儿人血补补,我可不想上了失了我这张貌美的脸!哈哈”
一旁的鬼差应道:“是!”
“等等拿活的来!我自己杀!”
很快,鬼差带来两个血气十足的人,那被控制了灵魂的躯体,此时已经没有了恐慌。
“来,来,往前儿点儿。别让我喝个血,还得费点儿力气!”左敦乌说着,眼皮一挑,示意一旁的鬼差将二人送上前。
左敦乌伸长手臂,用尖锐的指甲划了划面前的充满着“美味气血”的食物,猛地划破了喉咙!
一股子鲜红炽热的血喷涌而出!
左敦乌放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来,快让我永葆青春!”说着,一口咬上了那划开的伤口,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吸完血的左敦乌抹了抹嘴角:“不错,不错!对了,上一批买的人,怎么什么样子的都往我琼淮岛送?我听说,还弄了个半死不活儿的病秧子?怎么,这买卖是要不做了?”
一旁的鬼差凑近了他:“那病秧子已经送回去了。王,您也别生气。上次是一个新来的家伙,不懂规矩。现在他知道了,收了咱们银子,就肯定挑最好的给咱们送过来。剩下的,才会分给其它地方!”
左敦乌站起身,伸长手臂紧紧地攥住那刚被吸完血的人体坯子,用力一捏,瞬间,灰飞烟灭!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窗外:“没错!别的,我左敦乌不争!就这进到肚子里的吃的,必须要最好的!”说到这儿,左敦乌侧了头:“对了,那病秧子有没有病啊?告诉浆血河的人,以后这种有隐患的人,千万别收!传染给其它的人怎么办?真是没有规矩!”
“回王,上次退回去的那个病秧子,听说刚到浆血河口儿,便被三太子的罗弓煞给带走了。”
左敦乌很是疑惑:“谁?罗弓煞?他要个病秧子做什么?”
“属下不知!”
左敦乌转转眼睛:“去阴府查查,划拨到浆血河的那个病秧子什么来头?罗弓煞向来深居简出,更是少言少语的。这突然跑浆血河拽了一个病秧子走了,肯定有问题!”
“是!”
【令候府】
这一日,令候孤正和一众将领商讨着军事。
萧漫忽然带着暮天雪闯了进来,吓了令候孤一跳!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父王,我就问一句话就走。”萧漫微扬着头,看向座榻上的令候孤。
令候孤皱着眉毛:“说!”
“父王,对面儿城怎么样?好玩儿吗?安全不安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