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个军士跑步禀报,说在东门外发现了很多人往这边移动。王县丞大喜,急忙叫醒杨永信,“杨公,援军到了!”
“啊,啊?”杨永信听明白后十分高兴,急忙站起身来,带着大家前去迎接。
他们爬上城楼,果然看到有一队人在和猫妖们打斗,但人数并不很多。一凡感觉奇怪,直到那些人靠的更近,他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援军,而是夏县尉和陈大山他们!
“快开门!”夏县尉大声叫道,他们十几个人里还有负了伤的,都在苦苦撑着。一凡赶紧打出大火球,击退几只凶悍的猫妖,支援他们退到安全区域。
杨县令命人打开城门,那些人已是疲惫不堪,王大宝问道,“可是请到了援军?”
夏县尉摇头,说他们一路冲杀过去,就要抵达比奇河边,但是突然涌出许多猫妖,就像给他们设了个圈套般。
经过连番死战,他们才突围出来,五十余人折损多半,扈捕头慌不择路跳了河,剩下的都在这了。
众人听后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永信捶胸顿足的说道,“难道我杨某就死在这了不成?”
一凡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陈大山给丁克雷涂抹金创药,他脸上血肉模糊,有道长长的伤痕,被钉耙从眼角直划到后颈。
幸亏那伤口不深才捡回条命,丁克雷疼的龇牙咧嘴,他后怕的说道,“那些猫妖太残忍哩,刘家汉子都快被它们吃了。”
县衙里一片愁云惨淡,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消息送不出去,等那些猫妖爬入城内,那去请谁也来不及了。
将近午时,又有军士来报,说南门的守军看到海边漂着一个人,扯上来看竟是扈捕头!
南城门紧靠着南海,左右都被水域隔绝,几乎呈一个岛状,所以那边没有猫妖的出现。扈捕头被人抬过来,冻的脸色铁青,奄奄一息。
有人给他捂上热被子,又连灌了几碗姜汤,才泛过来几丝活气。
扈捕头哆哆嗦嗦的讲述着,他被那些猫妖逼的走投无路,只能跳进比奇河中求生。但水流湍急,又被河水卷走。
他想爬上岸,手脚已被冻僵,根本使不上力,被裹挟着冲进南海。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这多亏海底洋流的作用,海浪将他涌到了南城门附近,也万幸被人发现的早,再晚几刻钟,就算扈捕头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
杨县令挥挥手,让人搀扶着扈捕头到后面歇息。廖善人想出一个办法,他问道,“我们用那些天灯传送消息如何?”
县丞王大宝感觉此计甚妙,但张财主说道,“大营在东北,而我们在西南,冬季里多刮北风,那些天灯放出去也飘进了大海里,又怎么让他们看到哩?”
张财主这话不假,天灯放飞出去,可是飞给谁呢?就算恰巧刮起南风,就一定能飘到大营附近,被那些军士发现吗?
众人又是一阵绝望,一凡皱着眉头,他忽然心生一计,对舒校尉说道,“扈捕头跳入河中,那些猫妖就放弃了追击,看来猫妖怕水的天性还存在。
如果我们走水路,从南海进入比奇河,然后逆流而上,也能到达军营附近。”
“对!”在座的人都点头,纷纷赞成这个主意,水路慢是慢了点,但目前来看可行的办法就只剩这一个。
“那就速速去办。”杨永信已经没了主意,不管这办法结果如何,都胜过在此坐以待毙。
陈大山自告奋勇再去,但他却不会驾船,众人又犯了难,“如果不是行家里手,恐怕难以胜任,那由谁来使船呢?”
按说海边不缺船家,但住在城内的却不多,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县丞王大宝唤来衙役,让他们速去寻船夫。
大概半个多时辰,衙役回来禀告说镇上的壮年船夫,两家跑河的,一家跑海的,但他们都在昨夜里死了。
“啊?都死啦?这,这,这群奴才!”杨县令拍着桌子骂道,“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就非得凑在一起死?”
“杨公莫急,你可是忘了一人。”闷了半天的张财主忽然蹦出来一句。那县令急忙问道,“张兄弟,可还有谁?”
“海大桨。”
“对哩,海大桨更是老把式,怎么把他给忘了哩。”县丞王大宝茅塞顿开的说道。但一凡站起来反对,“不行,我爷爷年纪大了,出不了船,我给你们驶船吧。”
一凡不同意让他爷爷出城冒险,这可把县令杨永信急坏了,他走过来劝道,“哎,一凡小兄弟,此言差矣,只是让你爷爷驾着船,本官多派几人保护如何?”
那边王大宝也附和道,“一凡,刚才还是你说的,那些猫妖怕水哩。船在水上走,又有何危险呢?若是海大桨救了边界镇,杨公,还有全镇的百姓都要感谢他哩。”
“啊对对对,感谢,重重的感谢。”杨永信怕一凡不答应,许下诸多好处,“本官现在就让主簿免了海大桨三年的税赋,事成再赏他两头牛,如何?”
一凡担心爷爷的安危,但也在乎全镇百姓的安危。知道情况危急,他看向陈大山,内心充满矛盾的问道,“大山哥,你有把握吗?”
陈大山点点头,“一凡,那些猫妖不敢下水,还有我保护着海大伯,料想无事。”
“杨县令,请容我考虑下。”一凡难下决定,对此事不得不慎重起来。杨永信顾虑一凡不答应,就偷偷派了人,直接去找海大桨。
杨县令派去那人是做讼师的,惯的能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