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婉儿的变化,老鸨子乔珈直乐的眉开眼笑,一个劲夸她开了窍。因为婉儿年轻,长开后愈发漂亮,慢慢成为红喜阁有名的花牌。
冯斌曾经来过很多次,但婉儿不见,冯斌想赎回婉儿,也被她冷冷拒绝。
冯斌知道,婉儿恨他,自从把她丢在这里。女孩生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有哪个天性堕落?
在那天夜里,安婉儿破灭了所有的生活愿景,每天都是活在醉生梦死之中。
直到一年前,婉儿看透了世态炎凉,那些慕名而来的男人都只是贪图一时的享乐,没有一个是真心相待,她累了。
有次冯斌又找过来,安婉儿让他进了房间,婉儿抱着冯斌痛哭一场,她绝望的问道,“哥哥,为什么世间这么苦?
我像被个看不见的牢笼束缚着,勒的喘不动气。成为今天这般,我不想活,就死了吧!”
安婉儿说完,居然摸出一把锋利剪刀,往心窝里戳去。冯斌眼疾手快将其夺下,他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妹子,你要是恨,就捅哥哥一刀,是哥哥对不起你啊。”
婉儿伏在桌上,涌出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连串的砸在地上。她幽怨的问道,“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都毁了!”
婉儿哭累了,冯斌默默抱着她,说起当时的处境,他们两个都快要饿死,为了活下去只能如此。
冯斌叹息道,“咱们就算饿死也不会有人管的。穷人命贱,死在街上,在别人看来和死条猫死条狗没区别。”
“他们宁愿收留那些猫狗,也不愿意收留穷人。”
说开心结,婉儿原谅了冯斌,她苦笑着说道,“穷人就只能认命。”
冯斌拿起剪刀划破掌心,问婉儿今后愿不愿意相依相伴?
婉儿再次落泪,她心疼的看着冯斌,一咬牙也把手掌划破,和他掌心对着掌心,鲜血融入鲜血。
他们约定等攒够了银子,就离开这个吃人的王城,回到那个偏远的家乡,过安宁日子。
那天以后,冯斌就经常来红喜阁,安婉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又变的神采奕奕。别人不知道其中缘由,只知道婉儿成了冯斌的女人。
可谁知世事难料,前两年龙煜天性情大变,不仅更改了门号,年初更是不知道为何,让所有的门人都要寻找孩童。
罗刹门的人都被定下任务,完不成还会被责罚。冯斌就被罚过几次,他为此苦恼不已,便给婉儿多说了几句。
再后来,逍遥子汇同徐宁追查线索到冯斌头上,阴差阳错,这对苦命鸳鸯落得这般结局。
唐章、王敏求、孟姜春听冯斌说完,心里都不太好受。唐章说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龙煜天鬼迷心窍,让你们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也是咎由自取。
殊不知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冯斌承担吧。
婉儿死了,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冯斌忽然惨笑着咆哮起来,“这就是个嗜血的世界,你们的光明正义和我冯斌无缘,我冯斌是命中注定。
如今我只是个被抛弃的棋子罢了。我恨啊,我恨这一切!”
“冯斌!如果你协助我们抓到龙煜天,我想办法保你不死!”孟姜春断喝道。
“死?死有什么可怕?死对我来说是解脱啊,哈哈哈。”冯斌狂笑着,根本不理睬孟姜春的好言相劝。
王敏求上前两步,一拳砸在那铁笼子上嗡嗡作响。冯斌不再笑,也被他那威猛力道震住。
“你死不死,我们不在乎。”
王敏求问道,“冯斌,如果你还在乎你表妹,难道不想还她个清白?
就让安婉儿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想,当然想。”
冯斌站在那里,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他努力抬着手,指向他们说道,“但你们不明白,你们根本就不明白,你们不知道在和谁作对。
奉劝你们收手吧,若是执意查下去,用不了多久,你们也难逃一死。”
唐章追问道,“何出此言?你还知道什么?”
“反正都快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能不能还婉儿清白,还重要吗?”
冯斌瘫坐在地,他有气无力的说道,“龙门主多年前结识了一个神秘人,那人武功极高,但我们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管称其二头领。
不管是什么事,龙门主都对二头领言听计从,搜集孩童也是二头领的意思。
听说二头领还有一项极其重要的使命,如果成了,圣尊就会降临玛法。龙门主许给我们高官厚禄,以及数不尽的财宝。
盐帮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她们背后关系复杂,那杜晴晴不简单啊。
婉儿说过,比奇省上达金殿,下至县衙,没有她们渗透不进的地方。杜晴晴看起来是个弱女子,实际野心大的很呐。
婉儿那天救我心切,透露出藏匿孩童的山洞,我就知道二头领不会放过她。就算二头领不亲自来,也会指使别人下毒手。
后来婉儿来看望我,说她在红喜阁失了宠,杜帮主要摘她的牌,还让她做起粗活。
我那时就知道大事不妙,我让婉儿赶紧走,越远越好。但她又能去哪里呢,唉,走不掉的。”
“你怎么肯定是二头领?是不是那个背罗刹的人?”孟姜春问道。
“二头领说过,谁要是耽误了圣尊的计划,他就让谁生不如死。
他那雷霆手段向来不虚,罗刹门的人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