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天下幽。
林木青翠,四季常青。
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
与那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合称“蜀中四秀”。
一匹大黑马拉着的马车缓缓快要到了青城山的脚下,赶车的是个羊皮袄的老头,虽然看着不邋遢,但实在是让人觉得猥琐。
原因说来也是简单,这老头总是没事的时候就用这看着很新的羊皮袄擦手中一个鱼龙镯子,然后嘴边像是还要流下哈喇子一样痴痴傻笑。
车中这回儿只有两个少年,一个重伤未愈一般的躺着,另外一个却是端坐着,时不时给把个脉催促那身材高大的少年按时吃药。
几天前,却是这君尘缘骑着毛驴自己走了,那一柄伞也被带走。
就是小随遇和子明想一想那伞的重量,都是不寒而栗。
不是一般的重,看似寻常纸张伞,可实际上这重量就告诉了,只怕是无上灵器法宝。
要不然也不会那般容易就镇压了那山兽神之一的鬼羊乌神。
现今的青城山属于道门的全真道,至于具体是那个小宗流派随遇和子明都记得不是太清楚。
毕竟家中藏书太过丰富。
只不过一路上远远地已经遇到不下于四个负剑的道人,像是为了什么事在着急赶路。
当然也遇到过那道袍糟蹋还有些老旧,带着一个小道童赶路的老道,中间有一段路还蹭车。
只不过远远快到青城山脚下的时候,那老道和小道童便先下去了,说是到了祖山还是得一步一步上去。
子明却是笑吟吟劝慰:“心诚则灵,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何必劳苦慢慢爬山。”
谁知拿老道半点不领情,还回头挥舞拂尘道:“少爷,你不要害我被师傅骂!”
子明和随遇一下听到这句被师傅骂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看着老道年纪就已经老态龙钟了,要是他的师傅还在,那得多大年纪。
正这时候不仅是那位老道和带着的小道童停步了,反而就连漫不经心赶马车的牛余德也停下了马车。
原来前面的大道上,出现了两个人拦在了大路之上。
一者是个白发苍苍老的几乎像是走不动道的老者,却是把背挺得笔直。
他的身边有一个大约和随遇年纪差不多的羌族少年,却是左右手各持有一柄至少百斤以上的大锤,只不过左边大锤是好的,右边的大锤却是上面清晰的有一个五指印,那个印至少有入锤半寸。
这少年像是愤愤不满,只不过身边那位老者却是晃一晃持书的衣袖说:“狮魔儿,不得对道门不敬,说到底魔宗的圣教主曾经出身便是道门姬家,老夫我可是输拳给他了的。”
被称作狮魔儿的少年只好放下双锤,像是给这一老一少的两位两位道士让路,等两人走过后却是站定在马车前一动也不动。
看样子摆明了不想给着一车架让路,但是大道就这么宽,就是这马车想让路也是不成了的。
原来这马车跑着路跑的久了,却是在官道上压出固定的两道沟槽,就是这会想让,也起不开这沟啊!
而且前面这老者和这臂力惊人拿着大锤的狮魔儿也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像是找茬一般。
牛余德这时候也不多说,摩擦了下手腕是行银镯,却是不时漏出一点雷符电光。
牛余德下的车的来,这时候又招呼了下:“小公子,明公子。这里有人找事儿,不知道是找你们谁的!”
随遇只得下车,然后这子明这几天可是遭了罪了,上次在镇妖塔可是几乎熬到脱力,然后又服用了两枚大还丹,在车中躺了几日身上才么疼的那么厉害,不过这灵脉中的剧痛那可是时时剧痛。
随遇身后背着那一柄天鞘云曌,子明的两段刀这会儿也刚刚被包裹着递下来,随后子明脸色苍白的下来。
刚刚站定,那位一直很惬意的老者瞥了一眼,却是如获至宝的表情,最后却是又满是失望喃喃自语道:“可惜可惜,这般雄壮的身体却是一个病夫。”
又叹了一口气道:“狮魔儿,要不然你也可以多一位师兄。”
听到这话狮魔儿老大的不情愿,却是说道:“要当我师兄也容易,就是我人的他是师兄,我手中的大锤认不得他是师兄。”
正在这时却是青城山有一位约莫花甲的儒士笑吟吟看着场中。
一边是垂垂老矣的一位神道武夫,只不过这命若风中烛火,像是下一个瞬间就会熄灭,但是又喘回来了,依旧那么一息尚存的架势。
另外一边却是一架马车下,牛余德摩擦着手腕上那副鱼龙银镯,像是特别喜欢这新羊皮袄的架势,也不答话就是静静的等随遇和子明下车。
这时候山中那一位居高下望的花甲儒士却是笑吟吟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别人听,道:“要是这位武道大宗师出手,自然是胜券在握拿下那个魔崽子。只是可惜这位前朝武夫子自持身份是不会对小辈出手的,说不得最后这击杀小辈的罪孽还是的落到我辈身上。”
又叹了一口气却是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一品灵剑找了树墩坐下,却是远远的看着山下那一场即将发生的打斗。
牛余德慢悠悠的摩擦手镯,却是不注意一般对着身手的随遇与子明说道:“一会儿小心些,前面这位高手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两位公子万一动手可杀可不杀之间还请下重手拿下那持锤的小童。”
对面的那位武夫子倒是笑吟吟道:“不错不错,这位赶车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