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见季如风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不禁摇头。冉君求一扬手中法器飞剑,直落云闲子的头上,云闲子见剑光一起,也御剑相拦,两道剑光一触即分,发出金铁之声,双剑又飞回,二次相交,斗得难解难分,柳致知一看之下,目前云闲子尚能阻挡,时间一长,恐怕要吃亏。
季如风在柳致知手上吃了一个暗亏,见冉君求动手,便又御器杀了过来,柳致知见状,随手一点,空气之中,啾啾声不断,漫天淡青色风刃出现,将季如风和冉君求裹入其中,云闲子已露败状,柳致知顺手帮他一把。
这本是一种低级法术,然而在柳致知的实力驱动下,一大片风刃带着淡青的光华,铺天盖地而来,吓了两人一跳,急忙招来自己的法器,周身上下飞舞,将风刃一扫而空,云闲子却舒了一口气,法器依然在上下飞舞。
季如风一见,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不由脸色一变:“你们等着,我岷山派不会善罢干休。”说完之后,喝了声:“师弟,我们走!”一纵遁光,转眼即逝。
柳致知愕然,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向云闲子苦笑:“是不是洞天之中的门派都这样子?”
云闲子也苦笑到:“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来势汹汹,却又是虎头蛇尾,想不通!”
“也好,我以为双方要见个你死我活,为了一颗树,也不值得生死相拚。”柳致知说到。
两人下山。云闲子说:“我们就在这里分手。有空去云蒙山坐坐。”柳致知点点头。说:“也好,我们就此分手,有缘再见。”
柳致知和云闲子分手后,便一路向西而去,他想看一下昆仑,作为大派之一,他与昆仑除了龙谓伊入海那一次,其他方面并没有交往。不过那一次给柳致知留下印象不错,柳致知决定去昆仑看看。
他还没有走多远,看见一个人,这个人正躺在一棵树下睡觉,开始柳致知并没有留意,但随着走近,柳致知开始惊觉,那不是一般的树,郁郁葱葱,像一把伞。更重要的是,柳致知无意间发现。他的灵觉并没有这个人,而在肉眼之中,却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柳致知的灵觉是被动接收,而不是主动探索。
这样一个人,如果闭眼,在柳致知的心灵中,他就不存在,柳致知不禁兴趣大增。随着柳致知的走近,柳致知虽然没有运用神识,但灵觉之中,还是一遍空白。但这个人却从树下坐了起来,看着柳致知越走越尽。
柳致知接近到十丈,顿时感觉到进入一个灵枢之中,顿时有些明白,眼光看向那颗树,树的周围,形成的了一个灵枢,周围地气灵枢,溶入其中,这里的空间似乎是独立的,但就是这样,依然感觉不到此人的存在。
柳致知打量着此人,这是一个头发花白,但肌肤红润,简直如婴儿,此人也看着柳致知,眼光之中充满了好奇,好像一个婴儿一般。
“前辈,晚辈柳致知有礼了,请问前辈名号?”柳致知恭敬的施礼。
此人眼中充满好奇,上下打量着柳致知:“我叫什么名字?”似乎陷入苦思之中,好一会才恍然大悟:“人们叫我随缘山人,你穿着好奇怪?”
“我是从洞天外面来的,在外面,人人都像晚辈这个样子。”柳致知说到。
“哦,外面?不知有几百年没有出去了,你修行比较奇怪,走的道家金丹一路,却又有不同,好奇怪,竟然有人走出的新路子。”随缘山人自言自语。
柳致知大惊,他走的是格物之路,这随缘山人居然一眼看出,立刻恭敬地说:“前辈法眼无差,晚辈以金丹为基,走的是格物之路。”
“格物之路,有点意思,你金丹已成,准备结成圣婴,出离苦海?”随缘山人问到。
“不错,是想走这条路,我看丹经,意思都差不多,我想自己修行虽与别人有所区别,但总体上差不多。”柳致知愈加恭敬。
随缘山人却有点不太高兴,望了柳致知一眼:“那你走格物之物有什么用?”
柳致知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是啊,如物之术始终是辅助,他脑中不由陷入沉思,身边旋风起,宇宙之大,万物之间,各种影响,迅速在脑海中纠成一团,周身气势时强时弱,他呆呆站在原地,一条是传统丹道,一条是格物之路,两条道路相互纠缠,柳致知迎来了平生第一个危机。
开创道路并不是那么容易,传统道路上种种成熟的观点,却化作新路上绊脚石,不仅是大脑,周身各处,都开始怀疑和反思,周身之神在这一瞬间,好像全部激活,却是双双对对,不是相亲相爱,而是相互质疑,一说是传统之路,一说是柳致知开创的格物之路。在幻相中,具现而出,相互争执,甚至相互攻击。
柳致知的灵神却处于茫然之中,元神却依然不问,似乎什么也不上他的心,眼见他周身神话般纷纷出现成对的身神,相互争吵,相互纠缠,越现越多,似乎周天神佛都已现身,还在不停的分裂中。
随缘山人依然好奇看着柳致知周身神现,却成双成对,别人都是每种藏器一神主持,而柳致知却出现双神分裂,这主要是别人修行,以内修为主,而柳致知却以格物之道,在一定程度上,他是以外物精神和内体精神并重。
如果柳致知不能决定他的道路,他甚至会出现精神分裂,修行越高,意识的作用越明显,传统丹道优势很明显,各层次也很清晰,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