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目送陈亮上了去六清县的班车,才放心的回家。
是回家,回家拿偏方。
白手也是鸡贼,明明有五个偏方,专治那种病的,他只抄写一个。
别人留一手,他留了四手。
怀揣偏方,白手又离开家,驱车再往龙岙乡。
答应蔡美红的事,他不能失信,哪怕刀山火海。
刀山火海不至于,但绝对是人仰马翻,翻江倒海,怒潮澎湃。
好艰难的一夜
早上起来,不见蔡美红的人影,只见她留下的字条。
今天是星期六,上午上课,下午放假,蔡美红让白手老实在家待着,她中午买菜回来。
白手把蔡美红家当自己家。
吃了蔡美红留下的早餐,两个煎鸡蛋和一杯鸡蛋羹,白手这才想起,该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事。
接电话的是二舅。
“手,六清县的老魏老板和李卫峰老板,都打电话找你,都说是有急事。你不在家,我又说不清。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现在赶快给他们回电话吧。”
“对不起,对不起。二舅,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放下电话,白手又马上拿起电话拨号。
先打老魏的电话,电话通了。
老魏生气,把白手好一顿数落。
“小白啊小白,有你这样当甩手掌柜的吗。你给我们四天时间,却只给样品,不给全面的说明,你让我们怎么干我说兄弟,手工刻个模子,十个小时也搞不定啊。”
白手只好道歉,连说五六个对不起。
“臭小子,是不是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潇洒”
“呵呵我承认,我承认。”
“哈哈,承认了就好,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同志嘛。”
“老魏,我附在商标样品下面的纸条,不是说明了要求吗”
“你忘了两个重要的数据。你的皮箱分为五个规格,你的商标大小得分几个规格。还有,你对商标的成本有没有要求,成本控制在多少范围”
“怪我,怪我考虑不周。”
“说吧,我记录。”
白手道:“皮箱大小五个规格,商标只分两个规格。一个就是样品大小,一个比样品小一半,形状不变。底色为白色,龙形涂金,字体黑色。至于成本,我希望不要超过一角一张。”
老魏道:“成本很难控制啊。”
“一大一小两个规格,我各要两万张,你的成本能控制了吧。”
“能控制,能控制。哈哈,你的数量上去了,我的成本就能下来了。”
“老魏,我再强调一遍,四天,不,还有三天,三天之后,我要看到我的商标。”
“催命鬼,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我挂了,我要给李卫峰老板打电话。”
电话那头,老魏笑道:“别打扰他了,他现在应该在飞往国外的飞机上。临走时,他交代我负责这事。小白,你可别忘了,那印刷厂已经有我三分之一的股份。”
“好吧。老魏,商标运到温桥街后,你再打电话到我家里。”
白手放心了。
放心就是放松,拿起报纸不久,白手就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蔡美红什么时候回家的,白手也不知道。
是蔡美红在厨房里烧菜,菜的香味飘出来,才把白手熏醒的。
白手爬起来,走进厨房,也不洗手,抓了一块鱼肉就往嘴里塞。
蔡美红笑了,“有这么饿吗”
“还用说。昨晚一场大战,耗费我仨月功力,我不猛吃胡吃,我能补回来吗”
“去你的。”蔡美红红着脸羞道:“哎,我,我真的很疯吗”
白手奇道:“你自己不知道”
蔡美红不好意思道:“只知道疯了,不知道自己有多疯。”
“呵呵理解理解,可以理解。”
“你理解什么”
“姐,我是这样理解的。”白手一本正经道:“好比一块地,原来挺肥的,但承包人突然撂荒了,还撂荒好几年。你说这地旱不旱,肯定地裂草长,泥枯土干。又突然,送来一场大雨,可最初那点雨水,最大最猛也没有用啊。”
蔡美红羞得不行,举着小粉拳去打白手。
白手不退反进
这顿午饭吃了一个半小时。
没有午休,白手拿出他的偏方,偏方上有九味中药,蔡美红认真的看了看。
“小白,我相信你。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请老中医看看。”
“可以,但我有个要求。姐,你另抄一张,只写药名,不写每味药的用量。这样的话,也是能保密的。”
蔡美红点了点头,“听你的。小白,谢谢你,如果真的对老肖有用,你就是我的恩人。”
白手坏坏的瞅着蔡美红,“姐,你谢晚了,我早已是你的恩人了。”
也是,蔡美红心道,久旱逢甘霖,那天从县城回家的路上,白手就是她的恩人了。
“小白,就一个偏方你不是说有好几个吗”
“呵呵我想,我得放长线钓大鱼。万一老肖的病好了,姐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我不就鸡飞蛋打了么。”
蔡美红已不再羞涩,摇着头道:“姐不会卸磨杀驴,你就放心好了。但你要记住两点,一不能暴露偏方是你提供的,二不能暴露我的病是你治好的。”
白手想了想,“姐,那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暴露啊。”
“这可不行。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日。就这么定了,你后天早上走,正好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