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孺终于从宫里脱困回了齐府后,赵谨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落了定。
想翻盘?
没得机会!
他才一进门,齐大人就赶了过来。
“你个逆子,你的两个哥哥,都要被你害死了!”
“父亲此言,从何说起?”
“今天的朝会之上,于家的人盯上咱们家了。”
“你的两位哥哥,却不知要何年何月能出来!”
“父亲,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你在宫里多事,废了二皇子党的冯昭仪,会这样吗?”
“二位哥哥勾结路家,做事不甚,被二皇子党拿了把柄,还要怪在我头上?”
“再者说,那边关于宋妧这件事的吩咐,不也是父亲与我提起的吗?”
“我一切遵照父亲的吩咐,怎么现在出了事反倒怪我了?”
“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
“你们都姓齐,休要幸灾乐祸!”
“父亲,儿子以为自己定能平安无事。”
“您还是多操心一下两位哥哥吧。”
“你个逆子,你以为你逃得过吗?我今天把话给你放在这……”
“要是你的两个哥哥有事,我就把你如何谋求宋四姑娘的事说出来!”
齐景孺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手:
“父亲尽管去做就是。”
“我是不怕的。”
“到时候赵谨能不能报复您就不得而知了。”
“你!”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吗?”
“他?他当然知道,这太医的职位还是他给我谋来的呢。”
“他这么用心的报复我,您没看出来吗?”
“不过呢,宋姑娘是他的心上人,父亲若是执意不顾她的名节,把这事抖出来……”
“您可能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他会如何报复您和二两哥哥,我就不知道了。”
“我言尽于此!”
齐景孺说完直接绕过了齐大人走了,他的无视、冷漠、不在意气的齐大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由得大骂出声:
“你个逆子!”
齐景孺听见了连步伐都没变,依旧悠闲。一般的长随走在旁边问:
“老爷这是来讨您的骂吗?”
“他?”
“并不是,他是想让我去求求陛下或是赵谨。”
“放他那两个爱子一条生路。”
“公子,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齐字,你这样总归不是办法呀。”
“这样下去,你没有本家的支持,在宫里也是难过啊!”齐景孺惹有所思,只回了一句:
“看看再说吧。”
到了第三天的小朝会上,齐大人一改常态。
与淮山府众党一起,疯狂的攀咬起了宋定康,也就是宋妧的二伯伯。
参他勾结后梁,意图谋反。
意思很明显,我的两个儿子要是被扣上了勾结后梁,宋家也别想好。
宋家要是平安无事,他的两个儿子也要平安无事。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宋家隐隐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不过延庆帝早就做好了安排,还真能自断臂膀吗?
一位御史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宋大人何错之有?”
“他知道了情况,当即立断,抓了自己的枕边人和爱女,这样大义之举,却要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吗?”
“他那分明就是见事情败露,在自救!”
“你有何证据证明,宋大人参与了此事?”
“他的妻女死于牢中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这是杀人灭口!”
“你要搞清,他的妻女是自缢!”
“有何证据,证明不是宋大人下的手?”
“宋大人一向仁孝,哪里会做这等不义之吗?”
“仁孝?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你这般毫得?”
“即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怀疑齐大人是后梁放在我朝的暗桩,唆使两位公子谋害陛下的肱骨之臣?”
“你胡说八道!”
“陛下,宋大人忠孝仁义,大义灭亲,实乃我朝的典范。”
“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嗯。”
“陛下,臣的两个犬子也不过是受了奸人蒙蔽,怎么就是谋反了?”
“嗯。”
“宋大人也确实是无辜,也没什么证据,证明其参与了此事。”
“这样吧,左相啊,你也理出个章程了。”
“看要怎么办才好。”
“臣遵旨。”
“右相啊,你也帮着看看。”
“臣遵旨。”
延庆帝点了点头,这事交给左相于大人主理最好,他每天和淮山党、四皇子党掐得欢,定然不会放过此次机会,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卷。
至于右相,呵呵,他再怎么没眼色,或是搞党争,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帮着淮山党。
淮山党一听这二人主理,还有个好?
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下了朝之后赶紧暗地里聚在一处,商议对策。
因为这件事看似只与墨家和齐家有关系,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陛下在逐步清理淮山党,他们现在人人自危,如果不抱成团,怕是将来会一一覆灭。
到了晚上,齐景孺正在书房内研习药材。
他的长随小厮跑了进来:
“公子,快去看看吧,老爷在夫人房里大发脾气!”
“还有大公子,也受了责打!”
齐景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掸了掸袍子,面冷依旧冰冷:
“他看来是没法子了。”
“随我走一趟吧。”
“把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