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派的北紫实力又变得更强了......”泗水派掌门认真地端凝北紫与江聪的战斗,忍不住在场边低声地喃喃自语,“看来,他们这几个弟子之后筑基的机会都不会太低。”
一个门派要看发展,除了看中门派的经营能力,领导的人有多少手腕,门派的人脉与积累厚薄......但最重要的,依旧是门派弟子的发展潜力。
别看问心派好像一直都不起眼,但他既然可以在槐溯峰始终占有一席之地,除去问心道人前面打下的基础,也跟问心派一直都能吸引到体质或是天赋各异的弟子有关。
就算他们其他三家、尤其是泗水派始终不遗余力地挖脚问心派的弟子到泗水派来。可每次过不了多久总能听到问心派又持续撞上一些颇有潜力的人投到他们门下去。
“如果真的让这一代的弟子成长起来,那么我们泗水派的未来就堪忧了。”
泗水派的长老们见到之前对上江聪始终只尝败绩的北紫今天居然可以跟对方打成平手的状态,同样感到惊讶与忧心忡忡──江聪的水平并不低,而且此人心计相当不简单,即便是泗水派的弟子们碰上对方都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
更何况江聪之前就有越级打赢筑基期的经历,所以他能打赢北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万一他今天惜败给北紫的话,那么对所有门派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筑基期的比试已经让绫小路拿下一场,炼气期这边问心派打了六场只输一场、还是因为弟子明显太紧张的缘故,那么估计连最终的统计结果都不需要,就差不多可以把总排名都算出来了。
“那就只能看曹长老能不能先磨掉绫道友的力气,好让蒋长老可以狠狠地赢一把回来了。”其中一名长老有些头疼地说:“我们一直都没有办法试与实力,而且前面那一场比试都没能看出绫小路的剑招套路和攻击习惯,这其实不大有利。”
泗水派的人对蒋华很有信心不假,但绫小路这个变数真的太大,让他们始终觉得不大保险。
“我都已经筑基后期了,你们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姑娘扫我面子吗?”蒋华虽然长相平平无奇,可一双眼睛生得特别渗人。再加上他的性情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前面还能跟大家平等交流只不过是懒得生事。
可现在泗水派的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的修为与实力往地上踩──凭什么蒋华一个修为早就超过整个门派的修士,还要受到泗水派的指手画脚?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泗水派掌门对蒋华的性情比较了解,当场就晓得蒋华这是憋不住想发作了,连忙紧张兮兮地于一旁摆手,“请您千万不要误会,大家就是对这个比试的进展有些焦虑,都没有恶意!”
开什么玩笑?
蒋华的灵兽那么凶残,尤其是在看到问心派的绫长老也有一只灵兽后,身上的战意更是一波比一波还要猛烈,那血腥气息搞得泗水派掌门都快吐出来了!
而且上头的仲裁者们也一直都比宪德对绫长老的灵兽很有兴趣,这都一一让泗水派的掌门感到头痛无比。
泗水派确实一直处心积虑地要吞并搞掉问心派,也的确是一直都不择手段,甚至肯用不入流的阴谋去打击人。但这并不代表泗水派可以对于一名有可能比御兽门还要硬的背景的修士虎视眈眈,并且挖坑给对方跳,抢夺灵兽。
先不说对方有没有可能轻易地中计,就说对方倘若真的怒火燃起,恐怕这最终的结果也不是泗水派可以轻易地承受得住的。
人家御兽门能够拍拍屁股走人,回头随意地朝绫长老陪个不是,但他们泗水派却完全不行。
“那你们又是什么意思?”蒋华当然清楚人家泗水派完全不可能敢和自己对着来,可是他老早地对绫小路蠢蠢欲动,然而对方却对自己完全不理睬,“我看就算全场我的修为最高,那位绫长老也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您俩的立场打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人家本来也和您不熟,是要人家多尊敬啊!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您都不愿意出面与人交流,大家有必要现在四派都战战兢兢地壁垒分明,完全不敢有太多的交流吗?
“没有的,又或者我现在派人去请绫长老过来一叙?”泗水派掌门现在只觉得自己前面的算盘打得再精明也没能完全把握住这些修士的心思,可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人家都已经把态度表现得那么明显,也就只能让问心派再委屈委屈了。
“嗯。”蒋华见泗水派掌门这么上道,前面本来的吶些不满也就放下来,打算等之后把所有的脾气都放在绫小路身上。
泗水派的长老们一个个也在心里叫苦不迭,但人总归是他们想尽办法请来的,所以也只能含泪把服务做到底。
只是问心派的人到底会不会理睬他们就是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了。
“我现在很忙,没空。”绫小路当然早早地注意到泗水派那头的动静,心里对于一个连小人物都要捧上天的泗水派那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更懒得与他们多做周旋,“如果是想交流,我想之后的比武台上就很合适。”
“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想来赛前再有什么互动都是多余的,更没有必要才对。”
泗水派的人虽然早就明白会是这个情况,但也没有想到问心派的这位新任长老会真的这么干脆俐落地拒绝他们。想想到时候蒋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