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部长,您好,您好……”刘刚立马换上一副谦卑之色,连连问好。
这位,可算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自己平日里根本接触不到的存在。
他在想,会不会是曹盛在来的路上,便知会了对方一声,所以,这位才会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好好处理这件事情,一定要让曹家满意。
“哼!我现在很不好!”电话那端,传来杨部长愤怒的声音。
这让刘刚顿时一愣,开口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刘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开除学生,谁给你的权力?”
刘刚神色一变,一时间,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杨部长并非是曹盛请来的,而是为了赵亚囡?
可,这里刚刚才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传入这位教育部门一把手的耳朵里呢?
难道是他?
刘刚震惊的目光看向楚惊蛰,发现,后者坐回赵亚囡的身边,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情况。
“杨部长,赵亚囡得罪的可是曹家的小少爷,我……”
然而,不等他说完,便被对方强行打断,“曹家小少爷?那你知道,你面前那位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他,他是谁?”刘刚出于本能地问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沉声开口,“别说区区一个曹家,就算加上吴倩背后的吴家,也不够他一根手指头的分量!”
听到这话,刘刚只感觉一道惊雷在自己脑海中炸响。
曹家和吴家绑在一起,也不够他一根手指头的分量,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再想想龙都演武场的那尊雕塑!”电话那头,杨部长再次提醒。
刘刚转过僵硬的目光,再次看向楚惊蛰,顿时,目光炸裂。
龙都演武场的那尊雕塑本尊是何人,举国皆知。
他虽然没有亲自去龙都看过,但也曾在报纸或者电视上不止一次地见过。
此时,经这么一提醒,刘刚将眼前这张刀削般的面孔,和龙都演武场那尊雕塑缓缓重合在一起。
“轰……”
顿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差点炸开,这,竟然是那位……
难怪杨部长会说,就算把曹家和吴家绑在一起,也不够对方一根手指头的分量。
之前,自己也觉得他有些言过其实,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已经说得很含蓄了。
别说是曹家和吴家,就算放眼整个天下,谁有资格与他硬刚?
就算是皇朝,他也敢虎口拔牙。
而自己,竟然好死不死地招惹到了这位神灵一般的存在。
再联想到自己之前那番嚣张到没边的话,他内心一片冰凉,以这位的行事作风,别说保住职位,能捡一条命,已经是烧高香了。
他隐约记得,他刚才说,赵亚囡的父亲,是他的生死兄弟。
这天下,有几个人够资格与护国统帅称兄道弟?
“哗啦……”刘刚手中的电话直接摔在地上。
紧接着,他双膝一软,面朝楚惊蛰跪下。
这一刻的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要是之前自己不那么攀附权贵,稍微秉持一下公正,就算不能讨好这位举国第一重臣,但,至少也不会把他往死里得罪。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等待自己的将是未知的惩罚,而这个惩罚,极有可能会让自己命丧黄泉。
以这位嫉恶如仇的性格,杀伐果断的行事作风,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大人物不知凡几,像自己这样的小角色,简直是不值一提。
见刘刚接了一个电话便直接跪在楚惊蛰面前,一脸煞白。
吴倩顿时一愣,“刘校长,你这是做什么?干嘛对他下跪?”
然,刘刚却充耳不闻,宛如一块石雕一般,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金陵曹家势力强大是没错,泸城吴家势力更是只手遮天,也是事实。
但,与面前这位相比,简直就是蝼蚁和巨龙的区别。
“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恕罪!”刘刚只感觉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但为了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楚惊蛰神色平静,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记得,刚才你说过,在这里,你想开除谁就开除谁,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见楚惊蛰将自己刚才那番狂妄之语陈述出来,刘刚惊骇欲死,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把方才那番话全部吞回去。
“我一时口误,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会彻查,给赵亚囡同学一个公道!”
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只能通过及时补救,方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楚惊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公道?你心里要是还有公道二字,何至于为了攀附权贵,而不问是非,颠倒黑白?”
“对于你这种助纣为虐的畜生,我的一贯作风是,埋了!”
楚惊蛰缓缓开口,可落在刘刚的耳朵里,却宛如死神的丧钟。
刘刚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有气无力地跪在地上。
吴倩满脸疑惑,她不知道刚刚刘刚接到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为何接完电话之后,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向楚惊蛰的目光宛如看到了死神,直接对其下跪求饶。
然,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连串的急促脚步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紧接着,她便看到自己的丈夫带着一帮手下,风尘仆仆的赶来。
“老婆,你怎么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