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丞相主动说起了现在朝堂上的局面,然后其他人讨论的焦点,瞬间转移到了朝堂上的局面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
“要是依本官看哪,再这么下去,朝堂上肯定还得出大乱子,现在的朝堂可不比从前了,三天两头就出乱子,哼,我看倒也该习惯了!”
言官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语气很是平淡,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根本没有关系的事情。
“哎,话先别这么说,还不一定会出大乱子呢,现在这才哪到哪,事情还不到出大乱子那个火候呢,要是这个时候陛下突然想到什么解决的主意,说不定这件事情还真能这么被平息下去。”
另大臣话音刚落,武将就迫不及待的一立刻接过了话茬,不过在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陛下还能有什么办法,那群家伙可是能折腾着呢,只怕陛下如今也没了主意。”
“要真是那样啊,就只能干等着听天由命了,不过要真是那样也就那样吧,虽说对咱们的确是有点风险,不过想来各位都无所谓吧。”
“怕什么呀,大不了等到真出乱子了,直接辞官回乡去,到乡间盖座大宅子住着不也挺好的么,朝堂上要是真出了乱子,要是殃及到了咱们,咱们可不能认栽,反正我是——嘿嘿,我家底儿够足!”说完这番话后将军便仰天长笑一番,似乎很是得意。
“哪能有那么容易,这大乱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是那么好出的,反正跟咱们倒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呢就既不添乱也不帮忙,落得个明哲保身,还能清闲自在,至于其他的就任他们去吧。”武将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然后找其他人转着圈点了点头,接着往口中放了一粒花生。
“要说这事情啊,还真得再等一等,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现在事情的发展还不明朗,我们还是别插手,免得回来引火烧身,不划算,对了,丞相您怎么看?”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大家的目光就都移到了丞相的身上。
丞相从开始就一直在默默地听大家说话,现在看大家的视线都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直在看热闹的丞相也不得不说两句了。
“不管朝堂上究竟怎么样,各位心里都自己有本账呢,反正只要跟我们无关,只要诸位不用损失什么,那就明哲保身,也不用去陈赫现在朝堂上的一堆乱糟糟的事,自然这个时候各位千万不要去添乱,为一陛下将来把事情平息了再秋后算账,那可就真不好。”
说完以后丞相就不再做声,其他人也很快就转移了话题,然后又各聊各的像刚开始一样吃茶闲扯。
该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用卖关子装什么,反正他们也都是一派人。
但朝堂那边可没法淡定,随着时间越发久,朝堂逐渐开始拖不起:一个国家仅靠几个人是没法运行的。
墨元昊急着扶持自己的势力来对抗旧的士族势力,一心开恩科。
慕高兴也觉得可行,但没有朝臣愿意去监考,亲自去给墨元昊挑势力。墨元昊无奈,只能挑给慕高兴负责。
开恩科的消息一出,许多士子都愤愤表示不会屈服,但还是有不少士子打算抓住机会站墨元昊的队。
开放恩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对那些无权无势家境贫寒的寒门学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平步青云的捷径。
一时之间,东华有不少寒门士子仿佛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
皇帝施行恩科的政策在民间已经炸开了锅,百姓们为这件事津津乐道,对于墨元昊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因为慕朝烟经常出王府办事,所以坊间对于恩科实行政策的评价也略知一二。
这日慕朝烟去找完郑七准备回府却半道被人拦住了。
看着眼前二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应该是刚赶到皇城来的书生,看上去也都不过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这位公子我们想问一下,这附近可有便宜些的客栈?”
那二人倒是端的很有礼貌,像慕朝烟微微躬了躬身才开始询问,这倒是让慕朝烟对他们印象不错。
“二位向前走两百米左右那有家客栈,没有招牌插了一面旗子在门口便是了,虽说那住宿条件一般,但也够用。”慕朝烟很耐心的解答了两个人的问题,“不过你们最好快些去,这几日进皇城来的学子不少,晚了可能就没客房了。”
“那就谢过公子了。”那二位书生朝着慕朝烟作了个揖,又诧异道:“公子怎知我二人是来进皇城来的考生?”
慕朝烟又淡淡一笑答道:“如今咱们陛下刚刚颁布了恩科令,这对于士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我又见你二人气质不凡像是读书人,所以便大胆猜测了,快先去客栈吧,我先在此祝你二人金榜题名。”
那二位书生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朝着慕朝烟有躬了躬身:“那边多谢公子吉言我二人便先告辞了。”
看着那俩人的背影慕朝烟突然心感朝堂里是该换一波新人了,这次施行恩科之事不容小觑,关系着墨元昊以后在朝中的地位。
心事重重的回了王府,正好碰到刚外出回来的墨玄珲。
他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慕朝烟看着那官服在他身上似乎宽大了些,想来是这些日子忙着朝政的大小适宜不断奔波操劳,所以又消瘦了吧。
不过墨玄珲的精气神很好虽说面色憔悴了些但依旧走路带风,身挺如松。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