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平时考试一样,进了考场后,先检查一遍试卷,看看有没有缺漏的地方,再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再审一遍题……”
“笔试完了后,就是口语。你就跟在学校礼堂一样,将下面的评委和师生们都当成白萝卜……”
林初夏:“……”不是,老师,你就不担心,原本,并不紧张的我,被你这一通宽慰的话给说得紧张起来?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老师,我先休息一下,养养神,等会上了考场,才能精神抖擞,迎难直上。”
林初夏懒得去想钱老师是真胆小,还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装出来的,丢下这句话后,就佯装没瞧见钱老师脸上那僵住的笑容,和小幅度抖动的肌肉,闭上双眼小憩起来。
“统啊,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宿主,你要拆穿她吗?”
系统摩拳擦掌,这段时间混迹于论坛的它,也学会了许多折腾得人“有苦说不出来”的手段,很想找个机会试试。
“不了。”
林初夏觉得,她一直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论背后是谁动的手脚,只要对方没踩到自己的底线,那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糊弄过去,即可。
系统:“……”说到底,还不是一个“懒”字!
这次英语竞赛,由省一中举办。
而,漫步在校园里的林初夏,也忍不住再次庆幸:重生回来的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省卫校,选择了南山中学。否则,又哪有机会正大光明地参观省市甚至国家级重点学校,近距离地体会一下每所学校独特的学习氛围和人文风景呢?
省一中和南山中学、省实险附中这三所中学,正是省内前三的重点中学。
不论师资力量,抑或是校园环境,再或者其它的方方面面,这三所中学都不相上下。但,大多数人,在面对南山中学和省一中这样的选择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南山中学,而选择省一中。
只因,不论竞赛,抑或是月考,再或者期末考试,这三所中学里,前十排名最多的,往往是省一中。
可惜,单单,从市里坐火车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就注定了林初夏只能弃省一中,而选择南山中学。
这般感慨的时候,林初夏也顺利地完成了笔试和口试,并且,在当天下午,就和钱老师一起,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当然,和去之前一样,一上车,林初夏就装出一幅“疲倦”的模样休息起来,生生将钱老师那满腹的话又噎了回去。
……
课间休息时,周海昌将刷完的一整套高考复习内部资料,推到林初夏面前,一脸好奇地问:“感觉怎么样?”
这句话,问的可不是林初夏去省一中参加英语竞赛有多大的把握,而是问同批参加竞赛的对手们的实力,预料一下即将到来的京城复赛,那些对手们的实力,以及,这次竞赛,是否会杀出一匹“黑马”?
“谢了,还行。”林初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多说几句话,不好吗?”
怪不得,听说自己和周海昌这位天才关系不错的消息,不仅张莎,就连于丽玲,都一脸的惊诧和不可置信。
瞅瞅,就周海昌这说话精简的性子,也就是活了两世,早练就出非同一般“脑补”能耐的她,换一个人,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就听出周海昌真正想要问的话,并给予相应的回答,虽谈不上什么“痴人说梦”,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海昌也怼了一个白眼:“彼此彼此。”
说的好像林初夏自己,说话做事的时候,就会由简化繁一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初夏毫不犹豫地将这口“黑锅”扣到了周海昌头上,丝毫不顾及对方十岁的年纪。
毕竟,天才嘛,总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那么,普通人的“玻璃心”这些说法,就不能套用到天才身上了。
周海昌“啧”了一声,就懒得再搭理林初夏了。女人嘛,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天才,都逃不了“心眼比针尖小”这样的说法。
林初夏:“……”这小子,真不是故意的?脸上的情绪竟然没有丝毫的收敛,真当她收了资料就会“手软”呢?
明明,平时和其它人相处的时候,也是将那桀骜不逊的天才本性遮得严严实实,不显露分毫的,怎么对着她,那姿态,那做法,几乎就是“傻白甜”张莎第二的感觉呢?
“听说,宣传部要找你办校刊。”周海昌突然偏头,清冷的目光,和林初夏那疑惑又茫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舒展的眉头慢慢地锁紧,“你又在腹诽我?”
虽是问话,却带着独属于天才直觉的肯定。
“没有。”林初夏一脸的坦荡,“下周就是期中考试了,这个时候办校刊,准备宣传什么?”
可惜,林初夏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再如何地高明,让人挑不出丝毫错漏,架不住,周海昌就是不相信。不过,本着“不跟江郎才尽的天才+女人同桌”计较的想法,他又默默地收回视线。
“每年三月和九月,校学会生都会出两本校刊。”
这叫什么?一个女生,还是跟钱玫这样的“包打听”频繁接触的女生,竟然连这样一个广为人知的消息都不知道?
林初夏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地跟系统吐槽:“统啊,我这小天才同桌,不是在鄙视我吧?”
系统:“……捶地大笑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