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你不欢迎我吗?”莫亦寒的话,多少让楚浩轩感觉出了一丝异常,但是他仍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与莫亦寒对讲着电话,只为他不要感觉出自己语气态度有所不同。
做出故意撇清关系口气,楚浩轩道:“哎~身边拖着个小油瓶,害的我沒有办法去逍遥自在,所以只好去你家找你,呃……”
想了想,笑道:“想着是和你一起去健身房呢,还是去远郊,结果你倒好,大周末不在家老实待着,害我白跑一趟,梓铭那小子又很闹,所以借用你一下你老婆,替我照顾小油瓶。”
“噢。”简单的回答,楚浩轩沒有感觉到,莫亦寒在听到他提起林诗曼时,眼中那丝复杂。
他不是因为怕楚浩轩与林诗曼之间会怎样,而是因为林诗曼那时的“坦白”和“承认”,让莫亦寒在悲叹楚浩轩被自己误解的同时,也被内心忘不掉林诗曼的感觉所深深折磨着。
“你在哪儿呢?”像是在转移话題般,楚浩轩又追问道:“有酒独酌,你居然不叫往,闲來无聊的,我过去找你。”
“不必了,我……”莫亦寒突然的拒绝,又稍事迟疑,让自己看似平常的说:“我和公司的几个高管在一起,下次吧,一定找你,好了,我撂了。”
逃避式的挂断电话,莫亦寒靠在椅上,微眯着眼,看着自己手中装满液体、轻轻摇曳的水晶杯,“怎么可能忘记,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对于我來说,都是那么刻骨铭心。”
举杯消愁,酒入愁肠愁更愁,在内心烦乱浮躁的情绪与酒精的催动下,莫亦寒终于醉了,他只记得自己躺在车中,一路上昏昏沉沉。
“先生,您说的地方已经到了。”代驾司机轻声叫着莫亦寒,让他脑中挣扎着爬出一丝可以算是清醒的“清醒”。
从钱夹里不知拿出了几张红色大钞随时塞给司机,“够吗?”
“呃……”司机看着手里超出好多的钱,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莫亦寒。
“不够吗?喏,都给你。”看都不看的,莫亦寒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拽了出來,有些醉态的笑了笑,说:“就这些了,要是还不够,沒办法,你把我再送回去吧,我自己开回來。”
代驾司机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莫亦寒,他收取了自己应得的份额,其余的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生怕莫亦寒再说什么醉话,连忙打开车门下了去。
走出的同时,又回头皱眉看了眼车里,摇头叹道:“哎~都有着这么多的钱了,还有什么事苦恼的醉成这个样子,真是有钱烧得慌,自己找罪受。”
“呵~”听着代驾司机评点自己的话,莫亦寒哼笑出声,“还真以为我醉的不省人事、不知所谓了吗?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有些无奈的冷笑,“你懂什么?有钱并不代表一切,钱买不來所有,尤其是真正的情感和真正的快乐,不过,这个人还真是有趣,是应该说他傻呢,还是应该说他道德高尚?”
语毕,莫亦寒不仅自己嘲笑起自己,“莫亦寒,你还说他,你不也同样在背后说着人家的不是吗?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呢!有人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总比无人惦念,总比虚情假意的要好。”
收起座椅上的钱,莫亦寒下车,眼前是止不住的旋动,还有那脚底难以控制平稳前行的步履,于是一手抚额,轻微的甩了下头,并且想要使自己看似清醒一些的眨了眨眼,随即两声干笑,“果然,我还是醉了。”
楼上房间,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林诗曼并沒有睡着,听到莫亦寒的车响,她连忙起身,來到窗前,就瞧见从车里走下來,明眼可以见得喝醉酒的莫亦寒。
“他居然回來了,我还以为,至少这几天,莫亦寒都不会回來,沒想到……”怕引起冲突,原本不想与莫亦寒对面的林诗曼,在见到莫亦寒如此醉态时,心底止不住的担心。
入幕时所决定的事还沒有做好准备,以为不会回來的莫亦寒又突然醉酒回家,林诗曼一时慌了神,担心占据了主导地位,她似乎沒有多想什么,抓起衣架上的睡衣外件披在身上,便出了房间匆匆向楼下跑去。
莫文良远远的就见到了身影晃动走进來的莫亦寒,他连忙小跑的过去,扶住莫亦寒,强烈的酒气入鼻,不仅微蹙着眉,道:“少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莫亦寒侧目看了眼莫文良,笑了笑,“良叔,还是你对我最好,你最关心我,不像有些人……有些人,也包括他,还有她,不管怎样,都是带着某些什么还有什么,还有……”
再次露出看似有些诡异的笑,莫亦寒意有所指,莫文良虽然不说,却也能理解莫亦寒想说的是什么,“少爷,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回房间?”莫亦寒甩开莫文良扶着自己的手,“不用了,良叔,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看,直线我还是能走的。”
莫文良不放心,却也不违背莫亦寒的意思,慢慢放了手,莫亦寒椅着走上楼梯,还是止不着下踉跄的步伐,身子一斜一歪,就向一侧倒去。
“小心!”耳边传來一声担忧叫声,莫亦寒的一只手,突然被一双娇柔的手用力托住,而他自己,也因为左手扶着楼梯扶手,才沒有倒下,莫亦寒抬头,看到的是林诗曼担心的面容。
“少夫人。”莫文良松了松自己刚刚悬起的心,对林诗曼微微点头道。
林诗曼也同样对莫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