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样卑贱的生命,天生呼吸的就是污秽之气。
而神龍这样尊贵的存在,天生吐纳的都是祥瑞之气。
两者就像是两条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无特殊情况,这群低贱的生命一辈子都不可能亲眼目睹神龍的真容,更何况是纯血神龍之中的高等种族,应龍一族。
能亲身看上一眼传说中的至尊圣兽,便已经是他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了,自然不敢再奢求其他。
甚至,他们都不敢再多看神龍一眼,生怕他们那卑贱的眼神玷污了神龍的祥瑞之气。
只敢低着头,像一群鹌鹑一样躬身参拜。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修士,本性恶劣,污浊到了极点。
见到敖皇之后,难以自持,被外魔所侵,心性癫狂,虽然明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但暗地里却已经生出妒恨之心。
敖皇修有射覆秘术,而且已然小成,对于在场大多数修士的想法,都能获知不少。
可就算是有人对他生出妒恨之心,他也全然不会在意。
他可是纯血神龍,神王之王。
神龍拥有祥瑞之力,一旦对神龍产生负面情绪,自然在冥冥中就会受到祥瑞之力的反噬。
神王之王的位格更是强横无边,乃是规则显化。
同样,只要对神王之王产生负面情绪,冥冥之中就会被天地诅咒,产生难以想象的厄运,从此命不久矣。
这两个都属于被动技能,敖皇却很是喜欢。
只要敢和他作对,都会被大道厌弃。
这样的威能,几乎都相当是大道亲自下场。
只要给他时间,他必然可以登临巅峰之境。
敖皇乃是混沌道主,看了他的正脸,就会沾染上大因果,只是因为他修为尚低,因果不显而已。
至于这因果对那些人究竟是好是坏,敖皇并不关心。
正在他神游太虚之时,却有两道身影登上了白玉法台。
两道身影,一老一少。
老者身穿白袍,看着面相不过五十上下,乃是明台境界的修为。
少年身穿黑衣,长相颇为清秀,虽然不是很帅,但很是耐看。
背负一柄黑色长剑,才刚刚达到踏玄境界。
这二人来自秋羽殿,白袍老者名叫王西京,乃是秋羽殿的一名长老,也是秋羽殿此次秘境历练的领队。
黑衣少年是他新收的弟子,名叫刘洋,出自一个小家族,但在秋羽殿却算得上是天才横溢,很受老者器重。
“见过大圣和二位长老,老朽王西京携带爱徒刘洋叩首跪拜,祝三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秋羽殿乃是常亭州第二大宗门,宗门之中虽然没有知见强者坐镇,但也有十几个化域修士。
虽然一直被东平宗狠狠压制,但在常亭州的势力依旧不小。
秋羽殿的长老已经先行拜见,东平宗的两名长老倒也没有拿乔,但也没有怎么热情。
“免礼。”
“王长老多礼。”
至于敖皇,依旧神游太虚,虽然听到了王西京的问安之语,但却没有丝毫开口之意。
轻蔑之态,毫不掩饰。
一个普通的明台修士,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同他说话,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叫他回应。
敖皇如此态度,白衣老者也顿感尴尬。
但好歹是活了几千年的人,脸皮很厚,面上依旧挂着笑意,没有显露出来。
但其身后的那名黑衣青年,却站不住了。
“这位大圣,我师尊在向您见礼,您没有听见吗?”
刘洋乃是年少得志,自然血气方刚,热血激昂。
敖皇落了他师尊的面子,他便直接开口质问敖皇。
虽然仍旧口称“大圣”,但却不见丝毫尊敬之意。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骨子里就有一股不畏权贵的气息。
就算敖皇是一条通天应龍,他也不畏不惧。
“洋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快向大圣道歉!”
王西京心中一急,斥责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大圣在闭目养神,是我打扰了大圣,你怎敢如此无礼!”
“师尊……”
“啪!”
“闭嘴!”
白衣修士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去,将刘洋口中的话截了下来。
而后双膝一软,就直挺挺的跪在了敖皇面前:“大圣见谅!我这徒儿少年心性,顽劣不堪,口无遮拦,冲撞了大圣,还求大圣大人大量,恕他无礼之罪!”
“师尊,你跪他做什么?他的修为明明都不如你!他就算是神龍又怎样?”
结果,也不知道刘洋是有什么倚仗,还是单纯的脑子有病,口中竟然说出了更加难以想象的狂悖之言:“不过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而已!修炼界素来以修为论高低,凭他一个踏玄修士,根本就没有资格接受您的跪拜!”
“逆徒!”
白衣老者目眦欲裂,指着刘洋,一脸的痛心疾首。
刘洋却依旧我行我素,梗着脖子,怒瞪着敖皇。
东平宗的两名长老纷纷给蓝辉使了个眼色。
蓝辉正要上前将刘洋处理掉。
突然,却见敖皇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银绿分明的眼眸之中有璀璨的华光绽放,如同日月星辰洒下亘古不朽的神光。
随着敖皇的视线转动,一股巨大的压迫之力落到了刘洋的身上。
顿时,刘洋便感觉好似有一座亘古神山压在了他的肩上,叫他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虽然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