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南乡看他越着急,自己越是不急。
缓缓说道:“蔡将军,现在还不是面见密使的时候,我们必须将王术正针对韩愈的所有打算搞清楚,才好对症下药。白天只管公干,今晚咱们跟夫人一起,先说个初步办法。明天晚上,咱可以与一起吃几杯酒,侧面交锋。”
云钗儿酒劲早已醒了一多半,一听姐夫苌南乡叫他杀了,拿起佩剑就往外闯。怒吼:“她敢杀我姐夫,狗日的找死。”
李滋娘顿足大哭,和着泪水喊道:“通宝、安节、李获、安荫、陶社,你们五个立即跟我回家,王端敢乱来,该捆该杀,按我的号令。”
二人飞奔出来,李获、安荫又将谢府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说了一遍。
李滋娘一下子跳下来,胡乱蹬上长衫长裙:“王端怎么啦?”
这时候,外面这两声大喊,顿时如同被雷击了一样,一把拉起李滋娘,在她耳朵上叫道:“快呀,去救你儿子。”
尤贯早已穿好,就陪坐在李滋娘身边。
他这一喊,安节、李秀娘恰恰捉鱼完结,刚出来就听见这个。李秀娘大惊失色,这可是在她家呀,立即大呼:“杀死王端,别让他逃脱。”
安滹飞快跑到客室外,拼命擂门,也顾不得李滋娘与尤贯在里面和面,急忙大喊:“通宝、滋娘快出来,王端杀人啦。”
四将分头行动。李获、安荫到了安滹家,将安滹拉到一边,说是苌南乡被王端因为喷饭丢面子而斩杀,又将尤统传令、谢共态度详细说明。
其余四十八名牙兵,一齐转身,快速跑去。
安董喊起军操号子:“向后转,目标:王端私邸。跑步走。”
安荫高喊:“王端喝多,滥杀无辜。你们胆敢截路,就地斩杀。”
安荫、安董兄弟过来,两把剑一起插入了他的胸膛,火长死尸栽倒。
“元帅说叫来截住几个醉鬼,格杀勿论。”火长说完,跪地求饶。
李获当即将他扭住,喝问:“什么任务?”
一名火长拿着马灯到跟前,仔细一看,四位都是成德军赫赫有名的大将。惊呼:“娘卖批,怎么就让我们来执行这个任务。”
领头的是王术正私邸牙卫队正王符,蔡润根本不答话,到了近前,一剑将王符人头削落。冲着这些卫兵怒吼:“王端残暴不仁,喝激八几口酒,居然能斩杀朋友。谁敢拦路,王符就是下场。”
蔡润与安董,李获与安荫,跑出谢府,一路出来将官住宅区。刚到街上,对面一队卫兵,打着马灯,全副武装,截住街面两头的去路。
蔡润见行军司马这样说,顿时醒悟,当即将佩剑拿好,拉着安董,星夜直奔他的牙卫大帐。李获也拉着安荫飞跑回安府。
谢共定定神,高叫:“王端感觉喷饭丢脸,就能滥杀无辜。这样的蓝逼,再敢造次,谢某去拿他的狗头。而诸位都看见了他丢脸,必然跟苌南乡下场一样。绝不能犯半点迷糊。按尤大侠说的,快点执行,来不及了。”
尤统急忙过去搀扶他,准备任凭他处置。
这一通吼,众人互相看看,还是不服。谢共此时醒来,站起来就骂:“尤统混蛋,怎敢打我。”
“这就是下场。韩侍郎这两天就到,谁不听命,先杀家眷,再杀本人。如果不信,……”他又将地上王术正掉下的一块肉拿起来,放入口中,恶狠狠骂道:“如果不信,我神拳大侠生吃他的肉。”
尤统暴怒:“马上行动,不遵号令者……”,他将墨剑顺手一挥,八仙桌边上的瓷酒壶齐刷刷断为两截。
操他娘,神拳大侠俨然成了成德军元帅,几位还在愣怔。
尤统一看-,王端离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当即传令:“李获,安荫,马上到安府叫李滋娘看死他儿子,如不遵命,杀死这个老妖婆。蔡润、安董立即到牙卫大帐,决不许任何人动三千牙兵,谁不听话,立刻斩首。”
那是石州刺史吕途吕登用赠给他的。吕途得了一匹赤兔马,人家用命换来的宝马,心下过意不去,结拜之后,将自己最钟爱的一柄墨剑赠给他。
尤统的剑为啥这么锋利?
王端还要拿剑来刺,肩头血流如注,剧痛发作,大吼一声,摔门而去。
“呜”一拳过去,离他最近的谢共当胸被捅到一拳,齐展展翻倒过去,“咣”一声,脑袋磕到砖地。立即昏死过去。
蔡润、谢共、安荫、安董、李获一齐用力,勉强将尤统拽起来。尤统已经狂怒,大吼:“谁拉我谁死。”
双拳抡圆,朝着王术正劈头盖脸,连打五拳。他双眼角被打烂,额头起了两个大包,鼻子窜血。
王端应声跪下。尤统发一声如雷大吼:“王端,你可知道老子怎么打死野马的吗?今夜就叫你尝一尝。”
尤统一转身,到了他身后,将他的脖子一勒,脚下一踢,叫道:“跪下。”
王端吓得“啊”一声大叫,急忙闪身。他的紫袍肩头被削落,连带着掌心大小一块肉掉落地上。王端也不怠慢,挥动他手中的宝剑来砍尤统。
神拳大侠尤统看他如此暴虐,当即将桌子掀翻,将早已放在腿边的宝剑抽出,挥剑就到了王端跟前,一剑挥下。怒道:“兔崽子,你算个激八什么东西。敢搅乱好端端的酒宴。”
在王端面前,真的是谁先挑头谁倒霉。
王端一听,顿时暴怒,到墙边抽出谢共的镇宅宝剑,过来不由分说,刺入苌南乡胸膛。
李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