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莲惊觉有问题,往楚如萱的画布上看去却并未发现,又伸手摸了两下,并未有出奇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英耀摸索着下巴,面色浮现喜气,“当真是妙,能利用距离和角度构成画作,天才啊!予妗,你是怎么想到的?”
唔……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
楚如萱行礼,笑道:“钻研医术之余,自是找些乐子,还望皇上与尚书老爷喜欢。”
周围几个雅客一听来了兴致,均是起身向着皇上的方位走去,这一看!
可不是!
楚如萱的画作虽然空,但是在皇上这边看去就是尚书老爷子的画像,那身骨,那面容,简直就跟真人似的。
明明楚如萱随便勾勒两笔,还是用手压出来的,黑色勾勒图形,留白给人看,竟然能有这般模样!
众人惊啊!这到底是什么脑袋,能想到这样的方式作画?
原本一边倒,嫌弃楚如萱的人瞬间炸了,输赢立见。
尚书老爷子极其喜欢,当即叫人摘了下来,拿到跟前没想到不仅是远处,只要俯瞰依旧能看出形态。
而令人惊奇的是,楚如萱的诗意也那么好。
“双燕归飞绕画堂,似留恋虹梁;清风明月好时光,更何况、绮筵张;
云衫侍女,频倾寿酒,加意动笙簧;人人心在玉炉香。庆佳会、祝延长;”
“好诗!好诗啊!”尚书老爷子将诗句说出来激动道。
楚如萱颔首并未表示,但心中默默对作者表示感谢。
借鉴先人智慧而已,毕竟她是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这点金手指还是有的。
皇上心里倒是有点不是滋味,这样的画作可谓是独一份,可主角不是他啊,心里也早就把要惩罚楚如萱的念头给忘了。
李公公看出皇上喜欢,刚要凑向楚如萱,便见楚如萱对着皇上施礼道:“皇上,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苍英耀颔首,能有什么不情?楚如萱爱钱,不过是赢了想要赏赐罢了,给了便是。
“说。”
“皇上英明神武,爱民如子,乃尧舜禹与,威仪天下,民女敬仰皇上许久,便想借着今日为皇上作画,以表敬畏之心,不知可否?”
“哈哈哈!”苍英耀开心啊,本就想让楚如萱画,但奈何开不了口,这小人精倒是好,马屁拍的舒坦,当即大手一挥,坐了下去。
“予妗,便开始吧。”
这周围的人均是愕然看着楚如萱,虽然皇上面色不显,但是都知道这好东西应该先可着皇上来。
倒没想到楚如萱这么会说话。
蒋旭阳叫人拿来纸张,触感顺滑,软硬适中,乃是最好的笔墨。
楚如萱看了苍英耀一眼便开始作画,这次极快,约莫半炷香就化完了,简单,却不失艺术的美感。
楚如萱画完便给了皇上,蒋旭阳也是个人精,说府上有框,裱起来给皇上送去。
苍英耀高兴,大手一挥赏赐楚如萱一颗夜明珠,剩下的赏赐叫人给送到皖笙苑。
楚若莲在台上被孤立许久,瞧着众星捧月的楚如萱恨不得将她撕碎,眼角含泪向着白氏跑去。
“娘!”
白氏一脸怨毒看向楚如萱,“她就是任予妗?是个人精,日后碰见她你小心一些。”
“可是……娘!今日她将孩儿推入湖中啊!险些……”楚若莲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氏心疼,抱着楚若莲,“娘会为你报仇。”但就是棘手了点,之前听闻楚振阳说起任予妗与皇上不合,但现下看来,哪里是不合?简直不能再合。
比试落幕,一行人高兴也忘了这茬,临近亥时初才散去。
蒋莺羽送楚如萱回去,明显是最高兴的,若不是蒋莺羽再三邀约,楚如萱都不会来,爷爷也不会这般高兴。
楚如萱吃下一颗药丸,道:“晚间怎么眉间蒋禾娇?”
蒋莺羽嫌弃道:“下午不是起了争吵?蒋禾娇站在楚若莲那边,被她娘教训了,回家闭门思过。哎,你吃的是什么?”
楚如萱颔首,想起前些时日蒋莺羽带着蒋禾娇的娘亲去找她,但转眼这小丫头就忘记跟她说这事。
定然是不上心,既如此,楚如萱也便算了。
“保养身子的药罢了。”
此时,君远侯府中,楚若莲不断抓挠着皮肤,疼痒好似从骨子里焕发,不多时皮肤被抓挠出一道道红痕。
惨叫声自唇边溢出。
白氏听到叫喊跑了过来,“若莲,你怎么了?!”
楚若莲头发松散,地上满是瓷器碎屑,她不断在床上翻滚,口中发出细碎叫喊。
“痒,我好痒,娘亲我好痒啊……呜呜,您杀了我吧!”
白氏心疼的落泪,叫人将楚若莲的手捆绑上,直到半刻钟后,楚若莲疼到晕了过去。
白氏叫丫鬟细心涂抹从白霜城买回来的焕肌膏,叫郎中检查楚若莲的身体。
楚如萱倒是没想到,楚若莲面上的疤痕是因为焕肌膏的作用。
“侯夫人,小姐触碰了毒药,导致皮肤瘙痒,但现下已经无事。”
“触碰?毒药?”白氏碎碎念,忽而想起在寿宴上楚若莲摸了任予妗的画作。
她现在满脑子仇恨,将一切赖在楚如萱的头上,根本没想当时有那么多人都碰了,为什么就楚若莲犯病。
——
官道上,忽而马匹发出嘶鸣,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道:“有人找任姑娘。”
蒋莺羽皱眉,刚要去看,便被楚如萱制止,将车帘撩起,对面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