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如萱并不知道自己一颗小药丸竟是在威漾商会引起动荡。
她在房檐上不断飞奔,眼底神色晦暗,那小子身上有病,一定跑不远!
敢偷她楚如萱钱包的人,还真没有!
楚如萱也是看那人可怜,一时间有些大意,若是被她抓到,哼哼!
楚如萱不断上下飞攒,犹如猴子一般,不多时,她见巷尾有一男子从破宅中走出,单手捂住口鼻,不断咳喘着。
楚如萱看那身形就好似街上的男子,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缓慢上前,男人顺着小路往前走。
正当男人走入转角之时楚如萱忽而从天降落,一把骑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伸出拳脚便是一阵踢打。
“让你偷我钱!偷!打不死你!”
男人瞬间倒地,不断伸手挥舞着楚如萱作怪的小手,“别打了!不是我!我没有!”
楚如萱冷哼,“明明就是你的声音!你还说没有!把钱给我!”
楚如萱打够,踢了男子一脚从他的身上下来,男人抬起手臂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冷冷瞥了楚如萱一眼。
“我没偷你钱!”
“你还说没有!我都闻到你嘴里的肉味了!拿了我的钱去逍遥快活?想得美!”
楚如萱伸手便在男人身上搜寻,男人面色一红,顿时咳嗽了起来,‘哇!’的一口血水喷涌在地上,带着浓烈的草药味。
楚如萱眉心紧皱,“你有肺痨?”
她能在酸腐中闻到草药的味道,一组合便知道是治疗肺痨的药。
她连忙倒退两步,男人依旧在咳嗽,面色通红,好似要将肺咳嗽出来一般。
“知道、怕了?咳咳咳!”男人支撑着地上起身,趔趄着倒在了身后的草堆上。
楚如萱瞪眼看去,男人说出的话语十分不客气,一点都没有反思的意思。
“你偷钱是为了治病?”楚如萱皱眉道。
眼前男人眉宇轻皱,但还是点了点头。
被人戳穿,他面色比刚才还要不好,“我并非有意。”
他倒是想要求死一了百了,但是身上背负的仇恨不允许!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楚如萱看着男人面上不断变化的神色眉头从未松懈,缓步向前走去,男人却忽而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比这楚如萱道:
“你别过来!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楚如萱冷哼,脚步却从未停歇,在男人要刺来之时她轻易夺过,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在男人想要做挣扎间,那双微凉的小手已经贴上他的脉搏。
男人微愣,月光下女人面容颇为丑陋,但眼神温柔而又认真,像极了娘亲……
正当男人呆愣之时,楚如萱已经将手收回。
男人被楚如萱的动作吓到,他去过医馆,但无人敢治疗,均被赶了出来。
他因为病症,从不敢让任何人凑近,今日偷钱也是无奈之举,他还不想死。
“你叫什么?”楚如萱从怀中掏出秀帕擦拭着指尖。
男人见状眸光暗了暗,如是道:“苏茂勋。”
楚如萱眉心一皱,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男人的面容,男人肌肤雪白,沾染着灰尘,倒是看不大清五官,可菱角分明,长相应当不俗。
“苏?你出自东岳国?”
楚如萱不过是试探性问问,在入城之前遇见的苏洵楠便是东岳国旁支的人。
苏茂勋深沉的眸低划过恨意,浑身爆发着杀意。
若不是楚如萱定力十足,怕是要被这小子吓到。
楚如萱眼眸微眯,看来这小子不仅是东岳国的人,甚至是被东岳国抛弃。
“我能治你的病。”
“嗯?”苏茂勋将浑身气场收回,诧异看去,“我可是偷了你的钱。”
“偷我的钱的确罪不可恕,但看在你是为了治病的份上便算了,这钱就当是买下你了。”
“嗯?”这声苏茂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眸瞪得圆大,泛着猩红,可还不带身上气焰爆发,忽而咳喘了起来。
楚如萱上前拍着苏茂勋的后背,随之转移到他的肩头,拍了拍,道:“小兄弟,我若是不治你,就算吃药,怕是也活不久,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可你要我卖身给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想他是东岳皇族…呵,还什么皇族?不过是个弃子吧。
可他也不会随便给人做奴隶!
楚如萱见苏茂勋这般激动,在退后之时点在他身上一处穴位,“是活命重要,还是报仇重要?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
苏茂勋怒眼瞪向楚如萱,这女人竟是将他点穴?
他丝毫动不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可这女人明明没有什么内力,怎么隐藏的这么好?
楚如萱坐在一侧打盹,耳际却一直注意着苏茂勋那处的动作。
转眼间时间到,苏茂勋就算能动也依旧坐在那处,紧紧注视着楚如萱。
“你能医治我?”
楚如萱点头。
“为何要我卖身?你就这么却奴才?”苏茂勋嗤之以鼻。
楚如萱摇头,“我不缺奴才,缺东岳国的奴才,但若是你跟随与我,并非与奴才跟在我身边,而是帮我办事。”
楚如萱本次来不仅是为了拍卖会,更是为了收集关于娘亲的情报。
娘亲在何处不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各国都有自己的人脉。
苏茂勋与东岳国有仇,有朝一日一定会回到东岳国,若是用报仇压制他,不失一个好棋子。
苏茂勋皱眉,“为什么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