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
位于毛熊国境内的西伯利亚大草原迎来了又一个冬季。
此时已是隆冬十月。
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度。
厚厚的雪层几乎覆盖了西伯利亚平原上的所有灌木丛。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近乎百分之八十的动物都已经陷入了冬眠,只有少数几种还在活动着,为了有热量的食物在拼命奔波。
“嗷……嗷……”
一只五周大小,浑身雪白的小奶狼正缩在一处雪坡下。
蜷缩在干燥温暖的干草丛里嗷嗷直叫。
“嗷嗷(妈的)!”
“嗷嗷嗷嗷嗷(我咋成了一只狼)?”
风暴自打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一双雪白的爪子,毛茸茸的小短腿,和身边簌簌掉落的飞雪。
狠狠地打了个响鼻,无精打采的趴在了干草里。
“嗷嗷嗷(造孽啊)……”
上辈子自己可是最牛逼的野外作业实战摄影师,结果却被棕熊偷了屁股,直接穿越成了西伯利亚大草原上的一只小乃狼。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
通常西伯利亚狼产崽的时间都是在春天。
狼妈妈怀胎两个月,然后生下四个左右健健康康的小狼崽子,同时春天食物也比较充足,狼妈的乃水也比较充溢。
这样的狼崽子存活率比较高。
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的狼爹发什么疯,自己在冬天就被狼妈生了出来。
寒冷的气候直接让风暴体会到了大自然的险恶!
“嗷嗷……”
风bào_gàn嚎了两嗓子。
饿,是真地饿。
穿越至今已经快一天了,狼妈每次都是空手而归,没有得到丝毫食物的风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地沉重了起来。
“天老爷……”
“狼妈你可快回来吧,我顶不住了……”
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风暴将头放在了爪子上。
一双淡蓝色瞳孔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望眼欲穿,期待着狼妈矫健的身姿的出现……
等等!
风暴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远方的稀稀拉拉的草原。
“这……”
“你马狼真的是色盲?”
风暴无语了。
他是一个常年拍摄狼的日常生活的摄影师。
虽然知道狼是色盲,但是等他穿越到了狼身上亲身体验的时候,他才发现……
这特么的叫色盲吗?
远处浅绿色的草到了风暴的眼里那都是大红色。
天上的天空都特么是绿绿的。
更比说红色的花了,不出意外……
那也是绿色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就得带点绿。
现在都不是身上带点绿,在天空的光芒反射下,风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杀马特狼。
浑身反射着绿色的光芒。
“嗷嗷……”
有气无力地干嚎了两嗓子,风暴也不挣扎了,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活下来吧。
至于色盲的问题,风暴懒得管了。
“呼呼……”
呼啸的寒风不时的顺着风暴脖领子上的狼毛往里灌,就在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风雪越来越寒冷的时候。
“嗷呜……”
远处传来的一声熟悉的吼声,让风暴瞬间睁大了眼睛。
“狼妈?”
“狼妈你在哪呢?”
“给我喝整口肉吃啊,就亿口!”
“嗷嗷!”
听见了风暴‘嗷嗷嗷’的叫声,远处的狼妈迈着轻快的步伐,也‘嗷嗷’叫地一边回应着,一边快速地朝着风暴跑来。
终于……
终于啊,风暴差点热泪盈眶,时隔近乎一天自己又看见了狼妈。
又能吃到……
不对劲!
风暴缓缓站起了身体,雪白的狼毛在寒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着,在他的眼中,远处奔行而来的狼妈有些狼狈。
脖子上的大团雪白狼毛已经被鲜血沁染红透。
“呜呜……”
风暴开始着急了起来,四脚在干燥的枯草上来回不安地踱着步子。
虽然和狼妈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狼妈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就代表着自己的命运也将走向尽头。
凛凛的寒冬里,任何一个伤口,任何一处骨折,都会让西伯利亚狼失去捕食的能力,从而慢慢饿死在这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呜呜。”
狼妈快步走到了干草铺就的狼窝之中,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风暴的嘴边。
“别特么舔了!”
面对着狼妈的舔舐,风暴呜呜了几声,直接抬抓攀向了狼妈的脖子。
毛茸茸的白色爪子顿时染上了几捋鲜血。
“呜……”
狼妈还以为风暴是在迎接着他的归来,顿时四脚一弯趴在了地上。
任由风暴扒拉自己的脖子。
“伤口呢?”
“伤口在哪里?”
风暴一边扒拉着狼妈的脖子,一边在脑海中回想自己拍过的那些狼是怎么处理伤口的。
“呜呜……”
风暴急切的低吼声传到了狼妈的耳朵中。
狼妈一怔。
随后满脸慈爱的咧了咧身子。
将自己的嘴巴伸向了风暴。
“没有……”
“没有伤口?”
风暴一脸迷茫地看着虽然有着斑斑血迹,但是却没有一丝伤口的狼妈的脖子,有些懵逼了。
一双后腿直接岔开,用屁股坐在地上,风暴的一对前爪搭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