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那就是我家了。”郅正和乌骓子雄站狭长的巷道之中,指着尽头的一个不大的宅门激动道。
“别说废话了,某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乌骓子雄突然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毕竟这是郅正的家。
“好嘞。”
郅正带着乌骓子雄是越走越快,同时也看到了之前自己离家之前还有陇县县令陈千秋派来封锁监视他们家的外地差役,可这一次不经意的回来,居然发现没有,从而郅正推断,陇县县令陈千秋自他走后或者是郅正入内朝做官后,县令陈千秋不再为难他们一家。
咔嚓!
自家院门轻松被推开,熟悉的小院子,熟悉的味道,以及还没有出现的最熟悉的人。
“娘亲大人,不孝孩儿郅正回来了!”
郅正对着院子里激动地喊了一声。
咔!
郅正老娘郅李氏所在的房屋、书童孟浪所在的房屋听到郅正的呼喊后,同时推开房门,郅正老娘郅李氏、书童孟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走就是半年多的郅正竟然突然之间,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稼轩我儿,真的是你吗?不是为娘思子太甚出现了幻觉吧?”
郅李氏一看到郅正,激动地泪水不住往下掉落,手中的拐杖也应声而落,粗糙的双手无处安放,一脸的幸福和不可思议。
“真是少爷!真是少爷!少爷你回来了!”书童孟浪风似的跑到了郅正面前,像个久未见到爹娘的孩子一样,紧紧地抱住了郅正,怎么都不愿意撒开手。
“哈哈哈哈!娘亲大人,是我,稼轩啊!”
郅正拍着书童孟浪的后背不停拍背安抚,对着已经是个泪人的郅李氏苦笑着喊道。
“是我儿!是我儿!哈哈哈哈!这一去半年你到底是死到哪里去了!”
郅李氏缠声笑骂,索性也不拄拐杖了,颤巍巍地往郅正这边径直走来。
郅正见状赶紧推开痛哭流涕的书童孟浪,跑到自己老娘郅李氏跟前,“噗通”就跪了下来磕头。
“不小孩儿参拜娘亲大人。”
郅正哭着给郅李氏下跪磕头,郅正老娘郅李氏哪里还舍得自己让自己的儿子磕头,赶紧扶着郅正的脑袋心疼观瞧。
“这才半年,我儿都瘦成了这样,为娘着实心疼啊。”
郅正又跪着和郅李氏抱头痛哭一阵,就是后面有些尴尬的外人乌骓子雄都极为动容,偷偷擦拭着泪水。
“你脸色的灰是?”
“救火的时候粘上去的。”
母子再度重逢,郅正和郅李氏哭着笑着寒暄一会儿后,郅李氏才注意到郅正带来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赶紧询问起乌骓子雄。
“这位是?”
“雄大,你过来。”
郅正回头招呼乌骓子雄过来,乌骓子雄擦干泪水后,赶紧走到郅正之旁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位是我的私人武官乌骓子雄,他可是好几次救了孩儿的命呢。”
“哦,是这样啊。”
郅正老娘郅李氏和书童孟浪瞬间对这个胡人模样的汉子顿生好感,不住满意点头,对待乌骓子雄的态度简直和半年前来郅正家中摆放的绣衣少尊使宁毅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对待宁毅是讨厌不愿意见,而乌骓子雄却不同,从乌骓子雄双眸就能看出是个正直的人,只要自己儿子郅正不跟像宁毅这样的人交往,那便无所谓了。
“小侄乌骓子雄给伯母行礼了。”乌骓子雄又给郅正老娘郅李氏磕头行礼。
“都是好孩子,起来吧!起来吧!”
郅李氏这才一同扶起郅正和乌骓子雄二人。
“行了,咱们进屋说话,别让客人站着,免得让人家说咱们郅家怠慢了客人。”
郅李氏大笑着拉着乌骓子雄往正堂里面走,郅正在一旁搀扶。
“乌骓子雄啊,你是我儿的救命恩人,那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到了自己家,就不要客气、不要拘束。”
“多谢伯母。”
郅正、郅李氏、乌骓子雄三人在进入大堂前,脱了鞋子。
“浪儿,赶紧烧水倒茶,傻愣着干嘛?”
郅李氏回头对着抬头望着自家院子里树上看的书童孟浪交代道。
“我说最近怎么树上的两只喜鹊一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咱们郅家要双喜临门了啊。”
书童孟浪盯着树上的的喜鹊窝欢喜不已。
“什么双喜临门?孟浪,你说啥呢?”
郅正一听觉得孟浪这无心地话好似还有一层别的意思,赶紧追问。
“先生,你回来是一喜,那带着某回来,那不也是一喜嘛。
你家小厮说的不错啊,咱俩回来可不就是双喜临门。”
乌骓子雄自作聪明地解释道。
“对!对!对!乌骓子雄果然聪慧,说的太对了。”
郅李氏赶紧借坡下驴,同时回头狠狠地瞪了书童孟浪一眼:稼轩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之前说好了要慢慢说,你现在多什么嘴?
书童孟浪一看郅正老娘郅李氏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闭上嘴,安安静静的去伙房烧水去了。
“我娘和孟浪搞什么鬼把戏呢,一有事就单独瞒着我,真是的。”
郅正何等样人,自然能看的出来自己的老娘和书童孟浪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绝对不是像乌骓子雄说的那样简单和无稽。
三人进入大堂内,郅正先给亡父苍鹰郅都跪拜上香。
“孩儿不辱父名,如今也开牙建府、起居八座,终于可以为大汉百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