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清晨时分,谷场。
典韦赤手空拳,正为20多位手持木刀木盾,木枪赵家村的护卫队员检验武艺。
赵家村处于真定县城百里之外,靠近恒山,山中多有野兽出没,亦有盗贼流窜。
因此赵家村为了自保,便在村中组建护卫队一应人选以猎户为主,普通人家为辅。
平时交由赵家村退役老卒训练,而赵云学艺归家休息时则请赵云出面训练。
所以赵家村的长枪队人选最多也最强,其次就是短刀木盾为辅的盾兵,最为稀少的就是几名猎人组成的弓队,且都为软弓。
只听典韦大喝一声,手中的木戟举轻若重的砸在木盾上,嘭声,典韦全身肌肉暴起。
木戟瞬间断为两截,而被典韦砸中的那位,却是连人带盾向后飞去,将身后几名同伴压倒在身上。
左右两名持着木枪的队员互看一眼,同时将木枪刺向典韦腰部。
典韦立即丢弃左手的木戟和右手的短棍,一把抓住木枪,扎起马步,把两人抬起来,砸向还站着的护卫队员。
眨眼间,所有护卫队员全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喊叫。
典韦哈哈大笑,道:“还有谁?”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何人胆敢在赵家村撒野,看枪。”
一匹雪白的白马,载着一位一个浓眉大眼,阔面重颜,相貌堂堂的英气少年飞速奔来,这少年身穿白袍,双手持着虎胆亮银枪,直刺典韦胸口。
典韦见状立即从腰后拔出短戟,后退一步,双戟合叉一挡,拨开长枪。一人在马上,一人在马下互斗了起来。
此时正坐在赵云家中的几人,听到这声暴喝,立即以外出事了。
“不好,出事了。”王钧闻言大惊失色,丢下手里的茶碗,飞身窜出屋子,右脚重重的一踏地面向远处飞跃,整个人如同大鹏展翅一般。
同时在半空中,喊道:“声音是从谷场方向,某先去了。”
望着半空中好似滑翔的王钧,所有人彻底的呆了。
赵风一幅呆若木鸡的样子,转头冲着戏志才,问道:“戏先生,这王公子还有这般手段啊?”
戏志才看着认同天人般远去的王钧,也彻底的傻眼了,喃喃道:“我也不清楚啊!”
一旁的赵雨虽然觉得很惊艳,但更关心自己家的二哥赵云的安危,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什么情况啊!”
说着,带头跑出了家门,赵风和戏志才两人也恍过神,脸色稍稍一红,也跟着过去了。
再说王钧,三跳两跃便赶至谷场。
此时场中的两人已经打入白热化,一个短戟使得稳如泰山,一时半会还还一戟。一个枪若游龙,身随枪走。一时间两人是将遇良才,打的是天昏地暗。
一路跑过来的赵雨,此刻已然是汗如雨下,看着场中赵云和典韦打斗的场景,好似在刀尖上行走,顿时急的快哭出来了,冲着王钧,喊道:“王大哥,你快将他们分开啊!”
王钧铮铮的望着两人,安慰道:“小雨你放心,有我在此,他们二人绝不会出事。”
“你哥以前一直和他师傅习武,因此他的实战经验很差。现在有你典大哥作为陪练,他的实力会突飞猛进。你在看会,我相信待会你哥就能站上风了。”
“是吗?”赵雨将信将疑的望着打斗的两人。
又过了一会,戏志才和赵风两人也赶了过来,不过两人也都没有插话,他们二人相信有王钧在此绝不会出事。
就如同王钧所说一般,随着赵云的实战经验增加,加上骑马作战,优势渐渐的开始向赵云偏移。
可是王钧也察觉两人好像打出了真火,不在迟疑,大步一跨,跃至场中,帝力运至双手,双拳击出,嘴里喊道:“看拳。”
两人此刻早已忘却周围的人,乍听一声看拳,几乎同时下意识将长枪和短戟打向半空中的王钧。
铛铛两声金属碰撞声,赵云只感觉双手发麻,虎胆亮银枪抖了不停,坐下的玉照夜狮子,亦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典韦却感觉短戟撞到了铜墙铁壁,想扎起马步,将力道卸至脚下,不想王钧的力度太大,整个人如同飘逸一道,在地上留一下道清晰的印痕。
而王钧的双拳只噌破了一点皮,渗出丝血,随即抱拳,道:“两位都是当世豪杰,未必为了些许误会要分出了生死。”
赵云闻言脸色微红,翻身下马,走向典韦持枪抱拳,深深鞠了一躬,道:“方才子龙多有得罪,还望兄台见谅。”
典韦将短戟插在后腰,一把扶起赵云,哈哈一笑,道:“子龙兄弟说笑了,某这几日感觉浑身难受,这一场比斗打下来,某的身子骨都活动开了。”
“之前一直听公子称赞子龙兄弟武艺了得,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赵云脸色一红,道:“兄长过誉了,子龙有自知之明,方才兄长多次有机会击伤吾的坐骑,却一直手下留情。”
“而子龙却不愿摆手,却是子龙的不是。”
典韦拍着赵云的肩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做啥。事情都过去了,如果你也愿意改日我们再比试一番,当作赔罪。”
赵云听到这,立即道:“兄长如果想,子龙随时愿意和兄长比试。”
这时赵雨跑了过来,检查了一下赵云的情况,故作凶恶的模样,实际上反倒有些可爱,冲着典韦,气呼呼的道:“你这坏人,为什么要打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