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取完水,煮了一小锅的蒲公英,分给三人喝了下去。
戏志才喝完蒲公英水,感觉全身都暖和了许多,道了一声谢,道:“这两位是阁下的令爱吗?”
王钧撇了眼菜芽两姐妹,微微摇摇头。
戏志才眼中闪过一道恍然,微微点头,以他的才智之前就应该明白三人并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因为感冒发烧原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三人笑道:“我想你们应该饿了吧!”
说着,将包裹里剩余的大饼全都拿了出来,插在木柴上,摆在火堆旁加热。
不一会,大饼已然加热,王钧将大饼分给几人,道:“好了,肚子饿了,大家趁热吃。”
饿了一夜,所有人都不在迟疑,接过大饼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王钧望着菜芽和豆芽迟疑片刻,斟酌再三生怕伤了这小丫头的心,道:“菜芽,豆芽,我觉得你爹可能把你们遗忘了(或者说抛弃了),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着我。”
菜芽虽然早已猜到结果,但依旧有些许期望,一把拉着豆芽,怒气冲冲的冲着道:“你胡说,爹爹才不会丢下我和豆芽,你是个坏人,豆芽我们不要理他,我们去找爹爹。”
豆芽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但还是知道姐姐生气了,跟着菜芽身后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凉亭,走至路口向长社方向张望。
戏志才看着王钧脸上的苦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不好多说什么,劝道:“公何苦这样,还不如让小菜芽留些念想,也不会这般责怪与你。”
王钧紧紧的盯着菜芽的身影,回道:“我也不想这般,可是我没时间陪她们姐妹二人等下去,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戏志才深深地叹口气,裹,就知道王钧要离开此地,即将远行。
戏志才落后王钧一步,看了一眼王钧的背影,又望向远方的风景,心中暗赞王钧的气度非凡,可又充满了妇人之仁,问道:“某看公也是位有才之士,不知公对如今的大汉有何看法?”
王钧从前世的记忆来看,戏志才就不是个忠于刘汉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从没有为官一方记录。
最后出世的时候,也是在黄巾起义之后,荀彧举荐他,去投靠的已经成为一方小型诸侯的曹操,脱口而出,道:“天子昏庸无能,宦官多为小人,满朝文武不是奸佞就是心怀鬼胎,只有寥寥几人心怀天下。”
顿了顿,又道:“可以说大汉已经烂到根子了,只要稍稍有外力推一把大汉,它的所有弊端就会赤裸裸暴露在世人眼中。”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眼中露出一道满意,又稍有所指的问道:“公觉得那外力是什么?”
王钧哈哈大笑一声,转头看着戏志才,道:“以先生之大才,怎么会不知晓某家说的是太平道。”
“啪啪啪。”戏志才鼓鼓掌,过了一会才道:“不知钧有何打算?”
王钧脸色一正,一本正经地说道:“某乃白身自当保全自身,身有余力之时,搭救他人。”
“某若为一县之长,自当保一县太平。”
“某若为一州刺史,自当保一州太平。”
戏志才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钧,好似要将王钧看穿一般,道:“本该如此。”
“时间不早了,某准备继续游历天下,不知先生又何打算?是否需要某护送一程?”
戏志才望着王钧心道:“在这颍川只有郭嘉与我最合得来,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对胃口的人,不如多接触一番,看看他的做法。”
“本来我还准备潜心修学,但昨夜一场大雨将我读书的住所毁于一旦,短时间无法沉下来读书。”
“正好静极思动,如果钧不嫌弃,愿与钧一同出门游历。”
王钧听到戏志才的话,一把握住他的手,欣喜的道:“能与先生把臂同游,实乃我王钧的荣幸,如此一来我可日夜聆听先生的教诲了。”
“钧说笑了,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有何大才,也只能在乡野之间读书,修学。”
过了片刻,戏志才指着菜芽两姐妹,问道:“钧准备如何这安排二人?”
王钧沉默片刻,缓缓才道:“这两姐妹与我有缘,我不会撒手不管,我想带上她们一块上路,日后为她们找个好点的归宿。”
“这样也好。”戏志才点点头道。
午时,吃完饭后,王钧和戏志才带着菜芽两姐妹一同前往长社县。
王钧和菜芽两姐妹约定,如果能在长社县内找到菜芽姐妹的父兄,王钧就将她们交还给她爹。
不过要是实在找不到人,就强行将她们姐妹带走。
此时两姐妹无依无靠,也就只能答应王钧。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流离失所,两姐妹已经知晓一些事情,明白要不是王钧的帮助,可能两人已经被人拐卖。
现在王钧已经做了让步,她们姐妹再得寸进尺,王钧觉得会撒手不管。
.....
长社县外到处都是拖家带口满脸肌黄的流民,长社县内却繁华喧嚣士子仗剑击哥,来往商客载着满满的货物行走在街道上。一墙之隔,好似两个世界一般。
王钧几人交给了入城费排队进了长社县,王钧因为失忆的原因,已经忘却了徐庶家的方向,只能通过县内的一些游侠打听,最终在一处集市附近找到了徐庶家。
徐庶家是一间三进青瓦白墙房,王钧上前一步轻叩大门。
一位衣衫整洁,看起来面容苍老30来岁的妇人打开了门,一瞧王钧,一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