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就算被岁月浸染,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一张典型的瓜子脸,看上去有些风尘和狐媚,皮肤虽不再紧致,但处处可见用心保养的痕迹,身材可算玲珑浮凸,只是小腹微隆,看得出她不止上了年纪,应当还生过孩子。
若抛弃科学,仅以俗话而论,夏想盲猜她生的一定是儿子。
西面屋子里的女子说,这宅子没有女主人,那她的身份大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确是这间宅子里的女人,黑衣人只是鸠占鹊巢,二是她是被黑衣人掳来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夏想都不关心。
“你是…”
正处理尸体的夏想头也不回头道:“我若是你,就一句话都不说。”
她果然不再说话,然后被夏想打昏了。
夏想再次把黑衣人的尸体收进了神秘空间,又检查了一遍,确认黑衣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夏想适才离开,同时将昏迷的女子拖到了门外。不止是她,另外十三个女人,也被他拖了出来。
与此同时,夏想在宅子四周,都淋上火油。用水将她们泼醒,拿着火折子的夏想说道:“快走,不要报官,出去后更不要乱说话,否则小心你们的命。”
她们四散而逃,夏想则一把火点了宅子,眼见火越烧越旺,他从墙头翻了出去。没法使用轻功,他能翻墙全仗身高腿长。
从宅子出来,他已换了一套衣服,脸上还多了一张人皮面具,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叫人看不出端倪。
快活楼应当暂时不会知晓死了两个黑衣杀手,夏想要趁着这段时间,先与父母会合,然后找机会吸点内力,确保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这些杀手一定有固定去快活楼报到的时间,否则岂非和脱离组织一般?夏想不知距此时间还有多久,但一旦这两个杀手没回去,快活楼开启调查,他作为前快活楼两个杀手的儿子,一定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夏想虽留了几具尸体,俱都像是死在其中一个黑衣人之手,又带走一些了尸体,不知能否起到故布疑阵的作用,但做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直接让他们把嫌疑锁定在自己一家人身上强。
到底还是逃不过要亡命天涯。
但即使再给夏想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般选择,亡命天涯起码还活着,真下了雕,他就死了,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行尸走肉。
晚上赶路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夏想这种不太认识路的,连个问的人都没有。未免到了早上遇到人一问,说走反了,夏想决定原地休息。
神秘空间里的尸体之前已经用化尸粉处理了,夏想正欲升起一个火堆,忽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忙屏气凝神。
“大哥,这小妞长得真水灵,不如…嘿嘿。”一道声音无比猥琐道。
“放屁!我们绑人为的是要赎金,岂可辱人清白?”那人话音一落,立时有一道粗狂的声音怒道。
“大哥莫要生气,虎子就是这么一说,等了拿到了银子,女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喝酒,咱们继续喝。”一听他发怒,另一人忙做和事佬道。
这年头,竟然还有这么讲原则的匪人?
侧耳听他们说了一阵,夏想大抵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一伙一共三人,不知用什么法子,绑了赵员外家的独生闺女,向赵员外勒索十万两银子,双方约定好了明日一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老大,我去方便一下,等我回来咱接着喝。”
“我也去。”
“快去快去,真不知你们的尿脬是咋长的,喝这点酒,都尿两趟了。屁大点本事,还想玩女人?”已喝的有些大舌头的劫匪头目好笑道。
夏想本不欲多管闲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确是没有闲情逸致管他人的事,但架不住那两人,竟是跑到他这边来尿了。
这两人,一个长的高大健硕,另一个却矮小精瘦,他们一站定,就解开了腰带,然后夏想就听到了潺潺水声。
“二哥,再不做不决定,就没机会了。”精瘦如猴的男人开口道。听到他的声音,夏想确定,他就是先前要拿人家老爸的钱,还想睡人家姑娘的虎子。
“我…”
听他犹豫,虎子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二哥,那可是十万两,咱们两个人分,一人五万两,这辈子都够了。而且在路上我就看到了,你没少盯着那小妞胸口看,那白嫩嫩的乳鸽,着实馋人的紧,等干掉老大,让你打头火包。”
“能,能成吗?”被叫二哥的汉子不太确定道。
虎子压低声音道:“怎么不能成,老大平时也就比咱们联手强出一点而已,眼下他喝了这么多酒,一会儿回去咱们再轮番灌他,等他彻底喝醉,抹了他脖子也就一刀的事。”
有时候,交错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还要可怕。
他们的计划十分顺利,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们低估了他们老大的酒量,三大坛酒,一人喝了两坛半的劫匪头目竟是没有醉倒,但脚步已然虚浮,走路摇摇晃晃。
虎子和那位二哥交换了一下眼神,立时恶向胆边生,一左一右,直接朝劫匪头目攻了过来。劫匪头目吓的一激灵,酒跟着醒了不少,面对他们劈过的刀,急忙后撤,虽是险些跌倒,却摸到一根用来烧火的木头,忙举起来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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