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卫楠替风子涯解释完后,那紫袍道人虽是收回了赤鞭,但仍是责罚了他。
“就算是这样,你也当罚!为师罚你自明日起在屋内抄写盟规十遍,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再吃饭!”
“弟子领罚!”风子涯朝着怒走于前的道人双手拱起行了礼,直到前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时才挺起了身子。
“把那几人带去长老殿!”老者抛出三块木牌至风子涯眼前。
“是,师尊!”他弯下腰将东西捡起,又抬起头来,目送着紫袍道人的离去,直至消失不见时,才转过头看向冰湖对岸的齐卫楠几人。
“你们先别轻举妄动,小心再次触发石莲阵法。”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若不是你俩个家伙直冲冲地往下走,把我们抛在后头,会害得我遭那么一趟罪吗!差点命归西天!”齐卫楠手指向他,得理不饶人。
“是在下欠考虑了,害得道友遇险。”他朝齐卫楠赔了个不是,紧接向他们介绍起这石莲阵法。
“此乃我师尊所创,同样为保护结界的一种,只有盟中弟子,或是挂以令牌者才能通过,若是硬闯者,则在踏入石莲的刹那,便会触动第一层阵法,如若反抗,则将激起接下来的层层阵法。当时我本是想快步回去禀告师尊,向师尊求请要令牌后再回来拿给你们的,哪儿知,一时大意,竟忘了告知于你们,子涯的确是罪人矣。”
“哎,算了算了,小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便是了。”齐卫楠朝他摆摆手,“那你快把那个啥,令牌给我们送过来,我在这风口吹着,真的快冻死了!感觉我的狐白裘都起冰碴子了。”
“是,子涯这就过来。”话闭,他几步就跨了过来,将出入牌递给了齐卫楠三人。
果然在有了那牌子后,再次踏上石莲时没有召唤出那些杀人法器,而是同风子涯他们一样,氲氤出一层层蓝色光圈。
风子涯领头走在前面,齐卫楠他们三人紧随身后,而浮元子那小道童,则是扣着小手吊在尾巴处。
“哎,那个肉团子,哥哥和你打听点事呗,你若是告诉哥哥,哥哥就能有办法让你师兄把你放回去,不让你挨罚了。”
齐卫楠回过头见到了那小家伙,便小跑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我不叫肉团子,叫浮元子!”小道童昂起头来朝她噘了噘嘴。
浮元子认真的小模样可把齐卫楠逗乐呵了,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肉脸蛋:“吃那么多肉,长那么圆,叫肉团子更适合些。”
“哼,你们看我小,就都欺负我!华师兄他们也是一样!明明今日该他们值守的,却嫌今晚风雪大,天气冷,强行和我换了过来,害得我被偷懒风师兄逮个正着。”
浮元子嘟起了嘴,后又想起了齐卫楠刚说的话,眨巴起一双水灵的眼睛望着她:“你真能帮我不受责罚吗?”
“哥哥我向来说话算话,答应你的事,自然能做到!”
浮元子一听,脸上带起些雀跃,却还是心有顾虑:“可是,我浮元子虽年纪小,但也有原则,涉及到月空盟利害关系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放心,哥哥不会问不该问的事的,哥哥就想问问,你家这个风师兄是什么来历,和那个紫袍道人又是什么关系?”
听到齐卫楠的问题后,浮元子咧开了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没想到就是问这个啊!”
后浮元子朝齐卫楠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身子低下来,齐卫楠也看出了他的意思,赶忙弯下了腰,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我听别的师兄说,风子涯师兄是名弃婴,是三长老在抓捕邪道士的过程中,在一名叫断痕涯的地方捡到的。三长老见风师兄身世可怜,便将他带回了月空盟,并给他冠了自己的姓氏。这些年来,都将风师兄作为亲生子般照料、培养,而风师兄也是三长老唯一的弟子。”
齐卫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个三长老就只收了他一个人?”
“可不是嘛,三长老性子向来古怪,不过却习得一手好阵法,曾有不少名家出来的道友千里迢迢赶来想拜他为师,却都被他拒绝了,唯有风师兄,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弟。”
说到这,浮元子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还听说,风师兄可能并不是什么弃婴,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三长老的私生子!”
齐卫楠听到浮元子说出的这句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巧,被走在最前面的风子涯听到了。
“你俩在说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是,来了。”齐卫楠大声回应着他,小跑到了他的跟前,“哎,这位风道友,和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风子涯稳着语调问。
齐卫楠故意打了几个喷嚏,颤抖着牙齿回他:“你看,都是因为你的过失,害得我差点小命丢了,一句对不起显得你诚心不够,不足以让我怨气消了。”
风子涯看着前方,点了点头:“那道友想让风某做些什么,才能弥补你呢?”
“这个嘛,也不是什么难事。”齐卫楠笑了,扭过头看向身后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浮元子。
“我觉得你这小师弟也怪可怜的,大冬天大半夜一个人守在大门处,按理说,你们这种安排人值守的人选就没定对,你们那么大一个月空盟,怎能让一个**岁的小屁孩来守?若邪道士真是闯了进来,他个小屁孩能干啥?还不是给人家送人头的!”